分卷(113)(2 / 2)
容离退了一步,这美妇的死相太过狰狞,她不忍多看。
华夙索性道:走,明儿问问旁人。
回到庙中,雨近要停了,屋瓦被敲出的噼啪声轻了不少,豆大的雨滴已细如牛毛。
容离站着将手里的伞抹成了墨烟,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山上梦见的盲女,那女子说天要下雨,竟还真的下起雨了。
华夙睨她:站着坐什么,莫非还想出去走一圈?
容离小声:你不坐我如何坐,我还想枕着你的膝。
华夙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坐下,模样是又艳又冷,烦。
容离垂眼看了过去。
华夙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裙角,还不来。
容离噙起笑,不紧不慢地坐在了边上,把头枕了过去。
翌日,有人路过那破庙时嘀咕了一句:陈林的媳妇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3=
不好意思来晚了,最近身体不太好
第110章
陈林的媳妇。
不就是昨日那屠夫说的,送了他一头死猪的人么。
容离坐起身,越发觉得那盲女不对劲,说天要下雨,夜雨还真来了,死的还恰巧是那屠夫口中念叨的陈家媳妇。
屋外雨已经停了,可外边泥泞一片,村里的道路没怎么修缮,雨一下下来,溅得到处都是泥。
华夙站在门边,看着行经的村民道:去看看。
容离走了出去,往昨夜死了人的那户走,只见那户屋外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却不敢探头往里看,和屋门隔了有十来步远,好似生怕被牵扯进去。
有人窃窃私语,陈林的媳妇是做了什么哟,怎会轮到她呢,先前不还好一阵没死过人了。
陈林媳妇也算安分了吧,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昨儿早上还和我一起去河边洗衣。
安分?她也算得上安分吗,这姓陈的倒是老实,打猎也勤快,偏偏娶到了一个斤斤计较还奸诈耍滑的媳妇,这娘们送来我家的肉,总是缺斤少两!
你的意思是,她死有余辜?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那鬼还挺会看人的,不然明明是同屋,为什么不杀陈林,偏只杀她?我看啊,肯定是连鬼都看不过眼了!
你也不怕下一个轮到你。
我怕什么,我又未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几人夹枪带棍地说了一阵,听起来这村里头的关系可不大和睦,许是因闹鬼的缘故,极少往来,这关系也就疏远了。
容离站在人后,想再上一趟山,看看那屠夫和他的盲眼媳妇在做什么。
刚死了媳妇的陈林从屋里出来,面色不大好,看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这埋汰她。
几人不由得噤了声,面面相觑着。
一人小声问:你要把你媳妇葬到哪儿啊。
她是要入咱们祖坟的。陈林神色哀戚,愤懑中好似还有点害怕,我答应过她的。
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使不得啊,你媳妇可是被厉鬼害死的,且不说她够不够格入祖坟,你就不怕老祖宗为难!
陈林面色沉沉,有何为难的。
这不是逼着老祖宗和厉鬼结仇么!
陈林:这不挺好,正巧将厉鬼给擒了,还是说你怕祖宗斗不过厉鬼?
那人不说话了。
陈林哼了一声,想来当真斗不过,拜了那么久的祠堂,老祖宗若是有点儿用,我媳妇也用不着死了,你们也不是没拜过。就连村里的寺庙都护佑不了我们,更别提祖宗了,数年前村里的寺庙我也常常去,可神仙可有显过灵?
众人说不出话,若是寺庙有用,他们也不至于生气到将其砸了,可祖坟毕竟是祖坟。
陈林通红的眼一抬,朝门外站着的人扫了一眼,抬手朝人群一指,你家也死过人,你也是拜过祠堂的,可老祖宗帮你不曾?你媳妇还不是死了。
那被指到的人瞪直了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陈林又指了一人:你家男人也被那厉鬼害死了,后来牌位还是进了祠堂,你看老祖宗动怒不曾?
所以我让我媳妇进祖坟怎么的,这祖宗左右无甚用处,我要把我媳妇埋进去,他们难不成还会拦我。他又道。
他本想指向另一人,抬起的手一顿,冷不丁瞧见人群后站着的女子。
鹅黄的衣裙,袖口缝着柔软的狐毛,那袄子看着厚,可她的身子看着依旧很是单薄。
陈林瞳仁一缩,嘴微微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众人察觉到陈林不对劲,连忙转头,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齐齐落在了容离这外来人身上。
容离看似孤身,实则身侧还站了只鬼。
一老妇错愕道:昨日我在村口坐着的时候,看见这姑娘进了村。
另一人面露惊恐,又见容离平静自若,颤声问:为何你刚来,夜里就死了人,你该不会就是那厉鬼!
陈林哑声:你、你
这男人的反应太过离奇,似乎此前也曾见过,他又道:你、你怎又来了
离容离站得近的一些人纷纷退后,生怕她就是厉鬼所化。
容离轻声:昨日进的村,还上了山上一趟,进村只是想为镇上的老爷寻两块虎皮。
她说得含糊不清,叫村民听愣了。
老妇回头问:虎皮,你昨夜来莫非是向陈林买虎皮?
男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冷汗直冒着,原本怒得通红的脸色竟变得惨白,转身就想往屋里躲。
老妇见状抓住他的手臂,你倒是说句话,你家媳妇的事且先不谈,这位姑娘昨日有未来找过你?
娘,你别问我了!陈林扬声道。
原来这老妇竟还是这男人的娘,说不好这一个村俱是同宗同族。
陈林连多看容离一眼也不敢,却又不好将老妇甩开,站着一动不动,随后□□一湿,竟然被吓到失禁了。
方才为了媳妇还能说几句狠话,现在就跟蔫了一样。
这边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陈林又觉羞耻,又觉害怕,神色变得很是扭曲。
华夙冷着声道:若不澄清,这些人还真将你当成杀人的厉鬼了。
容离慢声道:大哥你昨日何时见的我,你尽管说就是。
此话一出,陈林更怕了,昨夜、昨夜我媳妇掐着自己的脖子,我、我他垂手往裆前护,连裤腿都被浸湿了一小块。
老妇忙不迭将袄子脱了下来,围在他的腰上,你尽管说。
陈林攥着老妇的袄子,颤声道:我不敢上前一步,那黑影想擒住我媳妇,将她逼至角落,我媳妇喊得老大声,可我、我也怕啊。
他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又道:后来那黑影覆在我媳妇背后,抓着她一双手,令她掐着自己的脖颈,媳妇挣扎不已,在地上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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