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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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驰今天也在,沈添青很久没开工了,她特地来围观。

赞助商还是她的老相识,这一次说动沈添青来指导,也费了她不少口水,当然也被沈添青刮了层油下来。

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吧。

林驰剪了个中发,看上去格外柔顺,人看着也好脾气。

沈添青:别烦我。

林驰看了眼陶宜,陶宜摇头。

等到时絮跟孙丝绦作为演员就位,林驰就懂了。

只不过她的懂应该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她爱她,她爱那个她的过程。

等到开拍到中段林弛才回过味来,正好这时陶宜拎着沈添青特别要求的手冲咖啡过来,她问了句: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大?

林驰是蜜瓜娱乐的老大,但是旗下股东不少。沈添青也有股份,不过谁都有知道这个公司有她的一半。

换做别人可能还会怕林驰,但比起林驰,陶宜向来觉得该是自家老板看着更可怕一点。

陶宜简单说了下停车场的事。

林驰噢了一声,我说呢,今天孙丝绦怎么老被卡。

这种广告对沈添青来说就是大材小用,但是这个赞助商很喜欢她的风格,特地要让她用自己的风格筹拍。

结果就是好好的恋爱主题变成了阴间主题,恋爱的粉红氛围没多少,但是巧克力作为核心倒是很突出。

一块穿越时空的巧克力,一段非常真挚的军阀和伶人的感情。

林驰本来挺看好孙丝绦的,她觉得业务能力好赖比孟蘅强点。但是这几期综艺追下来,只能艰难地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别的不说,孟蘅那段舞剑是真的行云流水。

也难怪晏牧雨说沈添青红鸾星动了。

到晚上饭点的时候棚拍暂停。

时絮吃完饭的时候撺掇姚方方让她出去逛逛。

陈开荠晚上也在,她沉默了好半天:你疯了吗?你是不是想上头条啊。

时絮啊了一声,怕什么,我这么糊。

正好林驰路过,上上下下地把时絮扫射了个遍: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时絮莞尔:林总晚上还要视察工作吗?

林驰跟沈添青单独吃了顿饭,现在真打算回去加班,摇了摇头。

所以我想出去也没什么,狗都还要遛呢。

一点空都能把时絮闲得发毛,孙丝绦去私人会所做spa了,还约了她,被时絮残忍拒绝。今天拍摄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在知道巧克力的配方有蟑螂后。

那我遛遛你。

沈添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驰挑了挑眉:被拍了怎么办?官宣金主?不好吧,我可不想被查。

你公关掉就好了。

沈添青轻飘飘地说一句,林驰差点没被她气死:你能不能少给我惹事。

时絮觉得林驰也挺不容易的,年纪轻轻活像熬成了沈添青的监护人。

家里的孩子都比沈添青省事。

大概是她同情的目光太过明显,林驰唉了一声。

也别现在去,最热闹的时候。

沈添青:哦。

前阵子邵蔚不是大半夜骑自行车了吗,不是自己发vlog也没人看到,你最好是。

时絮听了这句林驰的找补,觉得这帮人真的很不容易,还要自己安慰自己。

陈开荠瞪了自己艺人一眼:晚点去知道了吗?

时絮:晚点我得回去睡了。

沈添青:我和你一起。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因为不知道是一起睡还是一起干嘛。

林驰抬腿走了,陈开荠觉得老脸一红。

一时间这个天台只剩下沈添青和时絮两个人。

天气回暖,但晚上的风还是凉飕飕的,时絮里面是戏服里的衬衫,外面是披着的外套,大好几号,看上去肩宽头小,有点滑稽。

而沈添青穿得特别清凉,小吊带外面一件薄薄的开衫。

沈添青:这个综艺结束,我给你安排了一部电影。

时絮:我们的合约没多久了沈导,你不用这么

沈添青:我说了可以重新签。

她站在时絮身边,可能是外套的差别,可能也是别的,如果被人看到,有明显的体型差。

时絮觉得头疼,她郑重地说:可以不签了吗?

她看着对方,天台是玻璃房,天色暗下来,远处还是靛蓝的天,城市的灯火已经亮起,又有点像黎明。

沈添青:为什么?我能给你你想要的。

孟蘅想要什么?沈添青想到她跟她签约的那天,对方认真地说想要钱。

你不是想要钱吗?

她抬眼看她,问得残忍,也问得懵懂,在时絮眼里,她一如当年,是那个笨拙地想要为谭檀弥补的小朋友。

可是有些东西是补不回来的,破碎的心,还有很难涌起的恋爱欲。

是,我要钱,那沈导想要什么呢?

孟蘅当年和沈添青签约,在蜜瓜娱乐总部沈添青的办公室里。

那个豪华的办公室,墙上的油画是某艺术家的真迹,价值好几个亿。

她没钱,而这个人恰好有很多很多钱。

孟蘅记忆里的沈添青说她希望她要像一个人,也不要太像那个人。

沈添青此人的神经质在第一次见面就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要很多很多爱。

沈添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嗓子还是有点哑,又像是情绪上头,冲得她喉咙生疼。

时絮噢了一声,她看着玻璃窗外城市的灯火,以前曾经有她的一盏,但碎得满地残渣,她以为自己还能拼出个完好无缺,到现在只能重头再来。

可是我给不了沈导想要的爱。

时絮收回目光,她拒绝的时候没有回避,就认真地看着沈添青。

沈添青看着她,熟悉的感觉冲破记忆的枷锁,笼罩了她的全身。

她觉得自己在发热,一股蠢蠢欲动从她的心□□炸,烧得她呼吸急促,烧得她眼前模糊。

烧得她好像看到了时絮。

沈添青急速地喘着气,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胸口起伏,窗户的一条缝吹进来的晚风吹得她身形颤抖。

这个瞬间沈添青不知道从哪升起一股没由来的念头,万一这个人是时絮呢?她死了那么多年,做鬼我都没有见过。

我去了大江南北的寺庙,也不是没磕着头爬过栈道,金殿里的观音面容慈悲,到底能不能听懂我的祈求。

我想要她回来。

夜风呼呼,在远处是新的游乐场开幕,绚烂烟花秀,砰地窜起,炸开。

爆炸的声音,开了瞬间谢了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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