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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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失色,刚才看戏,内心蠢蠢欲动之人,此刻心中只剩惶恐。

掌柜与店小二不敢近前,为这惊变急得焦头烂额,唯恐他们打起来,损坏桌椅不说,还会惊走宾客,他们连着起早贪黑好几天,便算白忙活。

两个无赖惨声叫着,青衣剑客便拿剑指着他们,痛呼声立即弱了许多。

滚!东冥乐冷声低喝。

两人酒醒大半,哪里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

店小二着急地诶诶两声,连连跺脚,那两个人还没结他们的酒钱!

他撵出门,哪里还见得到人影,顿时垂头丧气,掌柜的必将损失算在他头上,这个月的工钱,怕是要被克扣。

却在这时,迎面飞来一锭银子,不偏不倚落在他怀里,他抬头一看,见那青衣剑客拂袖落座,吩咐道:速将桌子收拾干净,上菜来。

诶!这就来!店小二转忧为喜,哪管桌前鲜血遍地,拿了抹布便跑过去,飞快将血迹清理干净,并催着后厨上菜。

大厅里人声鼎沸,见识了青衣剑客的狠厉,众人不敢惹祸上身,纷纷将视线移开。

东冥乐在对面将将坐定,玉潋心倏地觉察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这视线与那些隐晦的打量不同,具体如何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但独独便这一道激起她心头异样,令她皱了皱眉,不由侧眼朝来处瞧。

二楼围栏处,一白衣之人背对着她,正举起杯盏,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

似乎从未回头。

可玉潋心的心却倏然加速,怦怦跳动。

阙清云为何在此处?她在那儿坐了多久?为何她刚才来时,竟未瞧见?

店小二很快上了菜来,东冥乐执起公筷朝她碗里布菜。

见其神思不属,便顺着她的目光朝楼上一探,顿时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深,语气亲昵地问:瞧什么呢?你约我来此,怎地还盛了心事?不若与我说上一说?

玉潋心被其话语声惊醒,定了定心,又暗自伤神。

即便阙清云在这儿,也与她照面不识。她不信对方没认出她来,可方才那两个无赖近身骚扰,也不见其有半分反应。

心里憋闷,玉潋心便揭了酒坛泥封,接上东冥乐的话:哪有什么心事,你且莫要多想。

东冥乐眨眨眼,笑着接过玉潋心手里的酒坛。似不经意的,她的手指碰了碰玉潋心的指尖。

二楼,白衣女子放下茶盏,杯沿无端多了两条不起眼的裂缝。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文,不小心时间写超了,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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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这场别有用心的会面尚有旁的目的, 玉潋心接过东冥乐递来的酒杯,收回心神,就菜下酒, 不再搭理楼上那人。

但又不由自主分出些许注意, 观察着阙清云的动静。

她只是想知道阙清云逗留于东冥氏,久不离去的目的,玉潋心如此说服自己。

比起玉潋心心不在焉, 东冥乐则恪尽职守地扮演着剑客的角色,几杯清酒下肚, 便借着酒意大谈自己闯荡江湖的见闻。

某时, 她倏地压低声,警惕地向四周探看。

见无人注意,这才倾身, 凑近玉潋心, 极小声地说道:东冥氏内有惊变,族典之上还死了人,此事你可知晓?

玉潋心配合她演戏,故作惊讶,先是愣了愣, 而后同样低声:你从何处得知?

东冥乐面上显出些许得意,故意卖了个关子,执起酒盏饮而尽,而后又道:我不仅知晓东冥氏族典上的风云, 便在昨日,还有幸与东冥氏的少族长有面之缘。

此话出,不仅玉潋心震惊,厅中不少耳聪目明之辈, 也因此侧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们。

正交谈中的二人似对周遭气氛微妙的改变毫无所觉,玉潋心追问详情,东冥乐便与她详说经过。

道是昨日她路过冥南雀山,在荒郊野岭见女子重伤昏迷,周围没有人烟,她便施以援手,将这女子救下。

岂料此女醒后自报身份,竟然就是东冥氏的少族长东冥乐,正在被同族之人追杀!

其声虽小,却讲得绘声绘色,像真的样。

玉潋心听得啧啧称奇,四周不时有隐晦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但东冥乐心同玉潋心分享见闻,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讲到东冥乐醒后,原要就地疗伤,却在起身之时,从身上掉下物。

她话锋转,声音又沉了几分,为了方便同玉潋心耳语,她干脆换了个方位,坐到玉潋心右手边。

说话时距离很近,薄薄的呼吸吐在耳边,轻盈而暧昧。

从二人侧后方的位置看去,东冥乐几乎咬着玉潋心的耳朵。

玉潋心下意识要往后退,身旁之人却拽住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暗自提了口气,又不自禁地想到阙清云,哪怕东冥乐贴得这般近,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强忍住扭头的冲动,也克制地收敛着灵识,听东冥乐小声道:

那东西落在地上,东冥乐脸色大变,飞快将之收起,似乎生怕被我瞧见,疗伤的计划也匆忙取消,拖着身伤,刻不停地离开了。

玉潋心适时配合地问:如此要紧的东西,是什么?

东冥乐:她动作太快,我并未看清,只知是本黑色的册子,落地摊开,内有两行发光的小字。

话音将将落下,二层楼阁处突然传来声震响,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碗碟落地的碎裂声。

大厅中众人同时惊,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玉潋心便也在这时拨开东冥乐,第时间看向阙清云。

个黑衣蒙面之人倒卧在地,正抱着胸腹痛苦翻滚,在他身后,桌椅翻到,桌好菜顷刻间变作地狼藉。

另个人影破窗而入,倒地的黑衣人大惊之下飞快起身,抓住围栏跃,落入大厅之中。

厅中宾客哗然,纷纷向四周散开。

这种江湖恩怨随处可见,旁人不知内情,也不情愿惹祸上身,何况那藏头露尾之辈看着便不像好人,更不会有人出手相帮。

黑衣人径直冲向酒楼大门,试图逃走,身后刀客紧追不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身上,特别是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几乎吸引了厅中大部分人的目光。

黑衣人越过大厅之时,刀客也从二楼跃下,正巧从玉潋心和东冥乐身旁经过。

玉潋心倏然挑眉,猛地按住东冥乐的肩,拽着她向后倾身,与此同时,刀客突然变招,手中银亮的刀刃毫无预兆地调转方向,斩向东冥乐的脖子。

因躲避及时,刀口擦着东冥乐的鼻尖过去,玉潋心便趁这招失手之机,抽出置于桌上的长剑,反手刺向刀客咽喉。

但另把剑比她更快。

她手中之剑距离对方喉头尚有半寸之距,道炽白剑芒划破虚空,从其人身后刺入,捅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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