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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璩皇宫?

玉潋心心生疑窦,又问:为什么救我?

自是陛下吩咐。

女子回答坦坦荡荡,眼神清朗。

玉潋心仔细观察须臾,心说此事也不必说谎,可无缘无故的,大璩的帝王干什么管她的闲事?

不甚甘心,玉潋心眼神闪烁,复问:你可识得阙清云?

有完没完?!女子面有怒色,忍不住抬高声音,你们听澜宗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风雨,阙清云问道台上剑斩群雄,谁还没听过阙宗主的名号了?

此女应当不知内情。

玉潋心抿唇,冷着脸松手。

总之,若见得大璩帝君,直接问他便是。

朝前行过一小段甬道,忽听得身后传来异响。

玉潋心警惕回头,却见一块黑布从空中陡然罩了下来。

她脸色一寒,又要出手,却听得那黑衣女人说道:把衣服罩上,你那身裙子太招摇了!

玉潋心:

哼。

出口是一处庄园,她们经过繁华的街道,金碧辉煌的群宫闯入视线。

远远一望,巍峨壮观。

玉潋心眸中藏着隐晦的幽光,那地方便是大璩皇宫。

自密道内短暂交锋之后,她们谁也不再说话,玉潋心跟着此人顺畅无阻地走过九道宫门,绕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殿宇。

殿外暗影足有十数人,戒备十分森严,她们此行要见的必然是极重要的人物。

但步入殿中,却觉安安静静,四下空无一人。

即便只是一处偏殿,依然雕梁画栋,摆件饰物都价值连城。

复行入偏厅,落下门帘,忽听得一阵密集的机扩之声。

玉潋心心中一惊,便见得屋内四壁移动重整,转换方位,入户竟调换了朝向。

大门洞开,伴着嘶嘶木质摩擦的轻响,一架轮椅缓缓行来。

身着明黄衣袍,头戴金玉发冠。

一国之君,天子仪态。

黑衣女子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向国君问安。

玉潋心却呆立原地,视线越过帝王肩膀,死死盯着其身后另一道白衣人影。

那清容素净,明丽出尘的容姿,不是阙清云,又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晚了,但是师尊出场了!将功折过,将功折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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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十分重要,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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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开,但是会偷偷存稿,小可爱们感兴趣的点个收藏怎么样?

第81章

玉潋心一语不发地站着, 既不唤阙清云,亦不向国君行礼。

黑衣女子见她呆愣, 拽住她的衣袖扯了扯。

身为大璩臣民,自是应当同帝王见礼。

至少名义上,包括道衍宗在内,所有仙家宗门都立足于帝国统御的疆土,就算仙门之人多傲骨,也会卖国君几分颜面。

如玉潋心这般不瞧人眼色,也不遵循礼法, 来就甩张冷脸的,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玉潋心抽回自己的衣袖,面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黑衣女子翻了个白眼, 气愤地转开脸,暗道自己要长个记性,别再瞎操闲心。

她不再搭理玉潋心, 兀自拱手,向国君汇报此行任务达成,玉潋心已被他们救出, 安然带到宫中。

你们做得很好, 先下去吧。男人的声音沉稳温润,顺便替朕向帝师带一句话,请他老人家务必赏脸, 到乾坤殿饮酒赏月。

请陛下放心,属下记下了,务必将话带到。

说完她便起身, 匆匆退了出去。

玉潋心则皱着眉,扫一眼威严的国君,再瞧瞧后边儿清丽如仙的阙清云。

片刻后,方开口道:师尊不替弟子解释解释吗?

阙清云未答,却是轮椅上的炎温瑜开口道:玉姑娘莫急,今日寻阁下来皇宫之中,是朕有事相求。

玉潋心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疑窦丛生,倒是未出言打断。

便听得其人继续:朕有一女,年初时不知何故染上一种古怪的病,一直卧床不起,朕听说森罗魂骸之力具疗愈之能,便想请玉姑娘替朕的女儿看看,能否医治她的怪病。

听他说完,玉潋心轻慢地扬了扬眉角,勾着唇冷冷笑了下:这样的小事,师尊吩咐弟子就好了,何须弄这么大阵仗?

阴阳怪气的语调怨艾颇深,言下之意便是:阙清云惯爱替她做决定,又何须假惺惺地来征得她的同意。

这话里的意思,阙清云自是听明白了。

她无奈轻叹,遂自炎温瑜身侧行过,朝其歉意颔首,方道:我这徒儿自幼顽劣,脾性倔强,并非有意冒犯,还望陛下莫怪。

炎温瑜似是好说话的,闻言点头:无碍,令徒率性,难能可贵。

承蒙陛下抬爱。阙清云说了句客套话,遂又道,待在下与之好好聊聊,明日再领潋心前往拜见。

炎温瑜身上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子,被玉潋心拂了颜面也不恼。

他并不坚持,依言挪着轮椅转过身去,缓缓退出房间。

其人走后,房间门吱呀一声合上,阙清云方看向玉潋心:且换个地方说话。

玉潋心没吭声,见其掀开侧边门帘,虽面色不虞,但脚下步子却还实诚,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行入西侧厢房,又是一阵机扩响动,屋内四壁挪移,门外出现一条回廊,长廊尽头是另一座开阔的院落。

她们一前一后行过长廊,玉潋心不紧不慢地跟在阙清云身后两步开外,与往日的黏糊依赖相比,这举动便显得格外疏远。

阙清云没有回头催她,行至小院外,推门而入。

这院子环境清幽,角落种了几棵梅树,院墙下的花圃未生杂草,从院门到廊下的青石路面也是整洁干净,应时常有人清扫。

玉潋心又跟随阙清云步过青石路面,进入楼阁正厅,再绕去院后,来到一间书房。

待入室后,身后的门忽然自行关上了。

打眼瞧这屋子,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山水画,东侧靠窗是一张厚重的沉香木书桌,西边另一面墙前则立着两排书架,书架后边儿角落处还设了一方软榻。

平平常常的布景,并无特别之处。

阙清云一只手扶着桌沿,背对玉潋心,半晌没有吭声。

玉潋心虚起眼,斜睨着她的背影,语气轻佻地问:师尊这是何意?

阙清云这才转过身来,平和的目光同身后人倔强冷傲的眼神撞上,好似稍有晃神。

她顿了顿,疏离一番思绪,方缓声道:道衍宗觊觎大璩权柄,帝女之疾应当是大祭司的手笔,倘使其奸计得逞,瓦解大璩万古基业,道衍宗将更加嚣张猖狂,为祸天下苍生。

玉潋心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眼神愈发冷了。

她倏然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可这些,与弟子有何干系?

阙清云抿唇,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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