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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息后,阙清云抬眸,眼睫下垂落的阴影遮挡了她的复杂而克制的眼神。

她深深凝望玉潋心微泛红晕的脸颊,玉潋心敛下一身带刺的锋芒,猫儿似的窝在她怀中,毫不设防,倘使她此刻动了什么心思,想必玉潋心也会听话顺从,予取予求。

她伸手抚向怀中人的脸颊,欲轻轻触碰她的鬓发。

手悬在空中,指尖距离玉潋心的白皙的肌肤不过毫厘,却良久未曾落下。

眼底似有怒涛汹涌,须臾后,玉潋心睁开雾蒙蒙的双眼,未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先瞧见了她的动作,便自然侧首,将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的掌心。

柔润与温热自手掌纹路淌进心底,阙清云神情松动,不禁再俯下.身去,于玉潋心眉心印下一个吻。

这一吻来得突然,玉潋心并无预料,因此稍有些惊讶。

随即,她便笑了开来,精致的五官自然舒展,搂紧阙清云的脖颈,心满意足地隔着衣衫贴近后者心口,轻轻唤:

师尊。

阙清云抿唇不应,可起伏的心跳相比平常略急一些,表面上再如何云淡风轻,她的心跳也不可避免地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玉潋心享受这片刻的安宁,直至心静神怡,昏昏欲睡,耳侧方响起阙清云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该起来了,这荒郊野岭的,可莫要轻易睡着。

师尊好生不解风情。玉潋心掀起眼睫,噘了噘嘴,故作不满地戳戳阙清云没什么表情的侧脸,指尖柔滑细腻而真实,比上好的美玉更令人流连。

阙清云由她抚摸,可这姑娘颇不安分,抚着抚着,指尖便寻到她耳后,挑逗似的轻触她的耳垂。

一只手从侧边伸来,擒住玉潋心的指尖。

女人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薄薄的日光洒落在她发梢上,晕开模糊氤氲的金边。

微微侧首,闭眼亲吻玉潋心手腕内侧细腻柔白的肌肤。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朦胧得像醉时呓语。

日后回宗,任你意欲何为,为师都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鸽子精胖年突然出现!

昨天感冒了,今天吃完药也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感觉自己要死不活的,勉强写了一点点,今天应该没有二更了

另外,五一计划出去玩,但我会带电脑,这几天尽量保持每日一更,欠更字数持续统计,节后慢慢补

要交代的差不多就这些,虽然说没有留评更新动力会少一大半,但是追更也是很辛苦的,实在追得痛苦小可爱们就养肥吧,我争取三个月内把这本书写完,爱你们2333

第62章

越临近璩阳城, 百姓愈是富庶,距离璩阳尚有五百里, 附近的城镇已是相当繁华,街上车水马龙,道路两旁的酒馆茶馆生意也十分兴隆。

再往前走,便至道衍宗的管辖范围,趁着眼下尚还清闲,阙清云决定在小镇上住一夜再走。

是夜,阙清云正在小楼露台上打坐修炼, 玉潋心忽然抱了一坛酒上来, 在阙清云身侧摆上矮几,两个蒲团,再置上两只青玉酒碗。

阙清云睁眼,见玉潋心已一掌除去酒坛泥封, 将清澈的酒液倒进青玉碗中。

不等她开口询问,玉潋心已主动说明来意:方才入城时,弟子偶然听闻镇上酒好, 特别是这月泉酿,乃供给大璩皇宫的贡酒,弟子心痒, 便寻了一坛来, 邀师尊一块儿尝尝。

言罢,她便斜倚桌旁,端起一只酒碗, 朝阙清云晃了晃,神态妩媚地发起邀请:师尊愿陪弟子小酌一杯么?

月光洒落露台,在玉潋心风情万种的眉目间铺开淡淡的银霜, 她轻抿一口酒,清亮的酒液涂抹于她樱粉色的嘴唇上,在月光下隐泛柔润的光泽。

夜色中,阙清云脸上神情朦朦胧胧。

静了须臾,玉潋心忽听得一声薄而轻的笑,便见那抹素净无尘的人影飘然起身,朝玉潋心款款行来。

裙摆轻盈地拂过地面,阙清云停驻于玉潋心眼前,接过后者手中酒碗,在其微睁的美眸注视下,从容覆上碗沿的唇印。

一口含下小半碗,遂两指挑起玉潋心的下颌,迫使其仰面,这一吻落下,糯软的唇舌搅着浓稠酒香,将半口清酒渡入玉潋心喉头。

阙清云无疑是美的,她美得圣洁,美得高雅,美得清净无瑕不惹俗世尘埃,让人远远看着便无端生出几许敬畏之心来。

当她敛起清锐的锋芒,从容优雅展露自身之所长,只一瞬,便足以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酒不醉人,人自醉。

玉潋心被眼前女人惊鸿之姿迷得神魂颠倒,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阙清云的素丽之至的脸孔,如坠云端之中,心绪起起伏伏。

阙清云托着玉潋心细嫩的下巴,居高临下吮吻她的柔软湿滑的唇舌,后者被迫承接这略带侵略性的吻,眼中很快蓄起莹润朦胧的水雾,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腹下魔纹隐隐发烫,玉潋心眸底泛起缠绵的秋波。

四肢酥麻,筋骨虚软,轻而易举被身前人挑起晦暗的情潮,雾蒙蒙的理智也随着这个愈渐加深的吻一点一点剥离开来。

师尊。

双唇相离的间隙,玉潋心浅浅呓语,随即将两臂环上阙清云的脖颈。

今夜的阙清云格外热情,像蛰伏已久的凶兽破开牢笼,放肆纵容内心横生的冲动,昏暗的房间气机交错,灵压节节攀升。

魔毒平息之时,玉潋心便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夜半时分,阙清云陡然睁眼。

动作轻柔地替玉潋心掖好被角,她翻身落地之时,一身衣物已然整洁如新。

推门行出客房,脚步落下的瞬间,人已至屋脊之上。

像早有所料,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檐角。

那地方立着个须发花白的灰袍人,身上衣袍褴褛,不正是日前曾与玉潋心交手的老疯子么?

不过,那老疯子此时一改先前疯癫之态,半耷的眼皮下,两眼看似混浊,实则神光内敛,气息幽深若渊。

你快走吧。灰袍老者开门见山,事已至此,趁早离去,尚有一线生机。

阙清云微微敛眉,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地问道:前辈何故帮我?

两次现身,皆为给她提醒,而她与此人非亲非故,身份又极其悬殊,阙清云并非全然不受触动,但她不相信平白无故的好意,更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放弃她已筹谋多日的计划。

她话音落下,却听得一声轻嗤。

灰袍老者冷声笑了,可其神态颓靡,不像在嘲笑阙清云,倒像是在笑他自己。

老夫不是帮你。他沉声说道,不过是为以前造下的恶业赎罪。

说完,他一拂袖:老夫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不止是你,还有你那弟子,你们好自为之。

阙清云未完全理解这话中深意,可方才立在檐角的人影却凭空消失。

她在屋顶又站了片刻才回到房中,卧于玉潋心身侧。

此地离璩阳已算不得远,有三两途经此地的修士自屋顶掠过,阙清云敛下气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搂紧怀中人腰身,一夜安生无话。

步入璩阳城当日,玉潋心和阙清云自坊间听说了两件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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