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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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你们, 他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停住了, 隔了很久, 才继续往下说,我建议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训练完之后再说。

秦昼唇角笑意未褪:谢谢江同学提醒, 真是个好主意。他偏头看向容因,因因, 你说呢?

容因被他的称呼恶心得够呛, 皱眉说:本来也没什么要说的。他伸手想推开把他堵在一堆旧器材之间的秦昼,却忽然被人攥紧了手腕。

攥住他的那只手指骨匀停,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

手的主人却看上去心情十分不美妙, 原本就偏冷的长相此刻更是像结了一层冰,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江予珩拉住容因,一下子把他拽出来,容因没反应过来, 站不太稳,晃了几下,又被江予珩扶着站在他身旁。江予珩上前一步把他挡在身后,冷声说:秦教官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和容因同学先走了。

秦昼慢悠悠伸手从脖颈处将红绳拿出来,神色自若道:等一等。他把红绳解下来,拎在手里,底端的那枚戒指滑落,在空中晃晃荡荡,折射出贵金属特有的光泽感:戒指我一直留着,殿下什么时候想要了,可以随时找我拿回去。

喂,你走慢一点,走这么快干什么?容因被江予珩拉着手腕,挣脱不开,只能拼命跟上他的脚步,不过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

说了慢点!我走不动了!容因一甩手,停住脚步不愿意走了。

虽然没能成功甩开江予珩的手,但闷头直往前走的那人总算停了脚步,抿着嘴,不看容因,而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一边。

容因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使劲去扯,想把他扯开,可江予珩力气比他大太多,容因手腕都被他攥红了,也没能让他松开手。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松开我,我自己会走。

江予珩不说话,也不放手。

容因气得直跺脚:江予珩,我看你这人真的是跟秦昼一样有病!

本以为他仍然会继续沉默,谁料这句话话音刚落,江予珩就倏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容因,一言不发。

你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有话就说,长嘴就是让你用来说话的。容因没好气地说,不想说话就离我远点,看着就烦。

就那个秦昼你看着不烦是吗?江予珩说话声音不大,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语气,但其中隐隐暗含着的质问却让容因不舒服极了。

提他干什么?这关他什么事?你要是想找他,就去找啊,拉着我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提他?他在你眼里很特殊吗?别人提都不能提,提一句你都要生气?江予珩说,因为你们已经订婚了,所以他是不一样的,我说的对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用的肯定语气,像是早已经认定了秦昼在容因这里和所有人都不同。

容因生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你不要无中生有好不好。

还有,他抬高自己被江予珩握在手里的手臂,你打算什么时候松手?你捏得我很痛。

江予珩一怔,总算松了手,容因收回自己的手腕,转了转,又碰一碰被他捏红的地方,很轻地嘶了一声,露出些难受的神情,转而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予珩紧绷的模样松了一点,下意识问:疼吗?

废话。容因说,你让我这么用力抓你一下看看疼不疼。

一条手臂突兀地横在容因身前,江予珩说:那你抓吧。他说,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没有控制力气。

容因毫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无语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用力打你,难道我自己不会痛吗?

对不起。江予珩说。

算了算了,我大度一点原谅你了。容因一挥手,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他睨一眼江予珩,我警告你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

江予珩闭了嘴。

容因轻哼一声,走吧。

江予珩却再一次拦住他,在容因生气之前,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找出个饭盒来,面色镇定,可掩盖在细碎黑发下的耳廓却微微泛红:食堂已经关门了,而且现在去,也都冷了他顿了顿,把饭盒往前递给容因,我做了几个菜,你先凑合着吃一点吧。

容因看他一眼,接过饭盒,撇嘴道:要不是这么晚了,我才不会吃你的东西。

打开饭盒,里面的东西意外的卖相都还不错。晶莹饱满的米饭、色泽鲜艳的红烧肉、翠绿的芦笋和小炒肉,最后一格里竟然还放了胡萝卜玉米汤。饭盒是保温的,容因打开的时候,热气蒸腾,带着香气。他凑近闻了闻,情不自禁地说:好香啊。

江予珩很浅地笑了一下,表情柔和下来:尝尝看吧。

容因拿着勺子,很小心地从边缘挖了一块米饭,放进嘴里小心地吃起来。他嘴巴刁得很,容泽不止一次说过他挑食,还说他能活到这么大全靠自己还养得起。

容因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能让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真的非常少。

没想到江予珩做饭这么好吃

容因没忍住又吃了一口,再一口,又一口

不知不觉,米饭被吃了大半,除了被容因嫌弃地挑出来的胡萝卜,其他的菜都没剩多少,连汤都喝了三分之一。这对容因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他胃不好,消化不了太多东西,食量小,又挑剔的很。小时候容泽追着他喂饭都要折腾一两个小时,每每让他头疼不已。长大了更加,经常这里挑两口那里挑两口,跟完成任务似的,非得有人在旁边盯着他好好吃饭,他才会不情不愿地多往嘴里塞几口,还要边吃边瞪你,活像人家强迫他吃毒药。

容因小小地打个嗝,江予珩在一旁拿出一张纸替他擦嘴巴,容因吃得开心,就很乖巧地没有动,还冲江予珩笑。

看在你今天做饭好吃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了。

江予珩没说话。秦昼的的话让他如鲠在喉,可容因明显拒绝交谈,他强行克制住自己想要刨根问底的欲/望,也没再提之前的事情。

容因见他没答话,就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放过去了。他看了眼时间,轻轻扯了扯江予珩的衣摆:快点走吧,下午要训练了,我可不想迟到受罚。

江予珩沉默着点了头,跟在他身后。

晚上和下午的训练与上午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站军姿跑步之类的,但秦昼的训练强度比其他教官都要大得多,一整天的训练下来,江予珩都感到有些疲惫,更别说容因。

下训之后,秦昼意外地没有过来找麻烦,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宣布完解散之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容因虽然不怕他,但很嫌麻烦,这下见秦昼自己离开,不由松口气。他收了东西准备宿舍的时候,收到傅敛发过来的消息,问他在哪,还说要过来找他。

容因给他回了个在训练场,头也没抬地和江予珩说:你先走吧,我要等人。

江予珩沉默了一会儿:是等傅敛吗?

对啊,他说要给我送东西,容因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他送我回宿舍,那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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