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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闹钟响起,傅敛醒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离开自己的房间,推开了容因的房门。
公主殿下晚上喜欢踢被子,还喜欢把制冷器开得很大,今天又还在发烧,傅敛不放心,就定了个闹钟特意起床看看。
果不其然,软被掉了大半在地下,床上的公主殿下只盖了一个角。大概是今天发烧难受得狠了,制冷器没有像往常一样调的很低。傅敛稍稍满意了一点。
容因因为发烧堵了鼻子,呼吸不畅,睡觉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张开嘴呼吸。
傅敛垂眸看他,容因脸上的红晕散了一些,唇色恢复了浅粉,微微张开的唇瓣里,嫩色的舌尖隐约可见。
殿下
他的呼吸声依旧平稳轻缓,一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傅敛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慢慢地含住了公主小巧的唇珠。他的唇珠很小,不凑近看是看不见的,傅敛吻住他的一瞬间,脑海里在想,殿下的唇果然和他一样软。
他身上馥郁的幽香甜暖醉人,傅敛似乎被蛊惑了,舌头强行挤进容因的口中舔吻起来。他还在发烧,窄热的口腔绵软温暖,傅敛更深地吻下去。
唔
容因发出细微的低吟。
傅敛的动作停滞一瞬,而后被这声音刺激得更用力起来,他咬了咬公主殿下红艳艳的嘴唇,分开时,声音很低:很舒服,殿下。
他的视线转向容因玉白圆润的耳垂,那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那颗痣似乎变成了他的心间血。
傅敛咬了上去,牙齿慢慢研磨着容因的耳垂,把它变得滴血一般的殷红。
容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好了,整个人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他兴冲冲地去找傅敛,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只是很遗憾的是,傅敛带上了口罩,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他感冒了。
容因愧疚极了:对不起,是不是照顾我所以生病了?
傅敛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容因就把这归咎为自己,对傅敛殷勤备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得不行。
而面对公主时不时的道歉,傅敛只是微微一笑:殿下,这不怪你。
第15章 睡美人
哗啦。
碧色的水波轻轻晃动,角落里灰褐色的岩石上,莹莹发光的蓝色鱼尾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它的目光落在那一截细瘦的腰线上,猩红的舌尖舔过嘴唇,勾唇笑了起来,如同某些应该被重点看守的危险生物。
人鱼双手撑过浴缸,轻松地翻了过来,落地的下一秒,那条漂亮的鱼尾就变成了双腿,带起一串水珠,打湿了绒绒的地毯。
大概是刚用人类的双腿行走,它的动作不太熟练,两只脚的动作不太协调,人鱼苦恼地皱皱眉,左右转了两圈后,终于可以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双腿。
它步履十分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动,慢慢地靠近了床边。
床上的公主陷在凌乱柔软的被褥和玩偶中间,乌黑的发丝和洁白的睡裙,还有水润的红嘴唇,看上去就像童话故事里等待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人鱼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容因温热的面颊,怔愣片刻,喃喃说:主人的身体好温暖。
好适合
好适合做我的巢穴它低下头颅,用脸颊去蹭了蹭熟睡中的容因,恍惚而迷恋地说:幼崽一定会很喜欢你。
人鱼侧卧在容因身旁,不太熟练地用手指抚过容因的脸颊,又滑过他脆弱的脖颈,绕到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它埋首下去,舌尖轻轻一碰,容因就细微地抖了抖。
好可爱的反应。人鱼笑着说。
水渍声和吮吸声交替响起,人鱼对着那一处反复舔咬,原本白皙的肌肤逐渐,呈现出靡丽的艳红,甚至微微肿起。
容因半梦半醒的,眼睛睁开一点儿,脑子却不太清醒,迷迷瞪瞪地说:你是谁?
人鱼终于肯抬起头,它望着容因犯迷糊的样子,轻轻启唇,空灵的嗓音带着无穷无尽蛊惑人心的力量:这是交/配前的演习,它说,主人要乖乖配合我哦。
容因魔怔一般呐呐重复:乖乖配合、你
对,人鱼心情很好地笑起来,主人乖乖的,我最喜欢主人啦。
它精致的面容如同故意诱人堕入溺亡的海妖:那么现在,主人看着我。
水润柔软的唇瓣张开,温热的吐息洒在耳侧,玉白的耳垂染上浅浅的绯红。
像海底的珊瑚珠。它眯了眯眼睛,愉悦极了,慢慢地俯首下来,泛着凉意的吻一点点落在容因还在不安颤动的眼睫,顿了顿,又碰了碰他的唇角。
容因小声喘着气,双眼迷离,呢喃道:放开我
不要哦,人鱼意犹未尽地舔唇,把自己的头搁在容因的颈窝处,甜甜地说,主人的身体好温暖,和我不一样。
它新奇地凑近容因,小狗一样嗅来嗅去,亲昵道:主人身上好香。
人鱼按住他的肩,把他推倒,自己覆了上去,修长的手指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些接吻的微微细响。
主人喜欢我吗?人鱼的声音很轻,诱哄地说,点头就是好。
神色懵懂的美人看向他,眼瞳中呈现出迷茫的混沌,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人鱼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好乖。
它夸赞道。
第16章 多穿一件
容因蹙着眉,脸颊泛红,有些羞耻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他今天穿的是一条花纹繁多的蕾丝长裙,因为更多穿于正式场合,裙子的布料并不像容因常穿的那些一样柔软舒适,而是偏硬挺。他不常穿,但往日穿着时也并不会像今天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尤其是
容因垂眸,又扯了一下蕾丝纹。这条裙子在胸口处设计了层叠的波纹,内里就不免会有细微的不平整。
很难受。
走动时衣襟来回摩擦,那个地方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反复用力揉搓过,刺刺的疼。
他今早起床时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舒服,但那时穿的随意,感觉也就不明显,这时候换上繁复的长裙,那处的疼痛就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容因咬咬唇,从洗漱间走出来,正碰见傅敛给他找了鞋子过来。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高跟鞋,鞋头尖尖的,通体银白,珍珠做成的围边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脚踝处用一根细长的黑色丝绒布系成蝴蝶结绕之后方,简单又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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