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1节(2 / 2)
睫毛很长,皮肤不似三皇女四皇女那般偏向健康的麦色,而是像哄小娃娃的奶冻那样的奶白色,呼吸很浅。
腰也很纤细……他可能两只手就能环住。
“小白,我们要不去找医女?”阿如提议道。
小白人如其名,唇红齿白的同时也有些傻白,平日做事也是以阿如的想法为先的。
“可是这一来一回,我怕殿下等不及。”阿如思考了一会儿,“不如我们抱着殿下去?”
小白被这个提议给弄得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磕巴:“这这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的……”
少年的脸上也浮上了纠结犹豫的情绪,瞧着有些意动。
“去的时候你抱着,回来的时候我抱着。”阿如继续循循善诱,“殿下的病耽误不得。”
小白看了看怀中昏睡的阿岫,最终一咬牙,径直往殿外跑去。阿如也立刻取了伞跟了过去。
二人跑出了殿外,外面的风雪小了些许,已经有一些侍君开始出来进行一些日常的工作。
小白抱着阿岫的时候,本能地用披风带着的斗篷遮挡了一下阿岫的面容,他隐隐觉得这样会对殿下好一些。
阿如也跟在了小白的身后撑着伞,有些好奇的眸光也被阿如悄无声息地用伞面遮住。
医女所离后宫男眷有些距离,且常常被达官贵人带走看病,像他们这些命如草芥的小侍君,有些头疼脑热也只是靠硬抗自己熬过去罢了。
想到这里,阿如倒是先叹了口气,原本该金尊玉贵的殿下变成这副模样,也是够悲哀的。
只比这位殿下小一岁的双生皇女,三殿下和四殿下,自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殿下虽然是个男儿身,可是其父乃是逝去的先君后,如今的继后更是先君后的嫡亲弟弟。
这么一对比,生父不祥,不讨帝主喜爱的二殿下委实凄惨了些。
两人匆忙来到了医女所,医女所今日来人不多,只有寥寥数个医女躲在屋内烤炉子,倒是有个高个医女正在踏雪舞剑,手中拿了一柄木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只是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屋外来了大殿下的软轿,那高个医女便收了剑径自向大殿下的方向走去。
而两个小侍君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事,只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欠身行礼。
大殿下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只掀了软轿的帘子,让那高个医女冒雪汇报着什么。
之后小白把阿岫抱到了室内,温暖的气息令几人身上的落雪都化了不少,在屋内的医女则是咳着瓜子嫌弃皱眉。
“快关门,进了寒气冻到本官你赔得起么?”一个医女刻薄地说道。
小白见惯了这些人捧高踩低的做派,但是谁让她们是女子呢,就算心中有些委屈,也还是温声软语地说道:“是二殿下病了,我们带二殿下过来看病。”
那医女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那风吹就倒的二殿下还没病死?”
第2章 . 第二个凤君云岫的阿兄
小白也没想到这医女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尊卑不分。
“哟?你这小蹄子还不服气么?”那医女反问道,手中的瓜子壳一把推进了碳炉之中,很快燃起了一缕呛人的烟气。
这医女生了一副凌厉的样貌,单眼皮,上挑的杏仁眼,如今的女子身量也都普遍高挑,身上肌肉扎实,瞧着气势就有些骇人。
此时被掩盖在斗篷下的阿岫嗅到烟气时没忍住又开始咳了起来。
小白被气得眼眶红红的,偏偏他一介男子无法反驳,只能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纤弱少女。
阿如倒是比小白反应快些,脸上挂了讨好的笑,取出了一些碎银子悄悄递给了这医女,说道:“姐姐在这冬日辛苦了些,拿些小钱去换些热乎的糖梨水喝吧。”
医女接过了那银钱,斜着眼睛睨了眼前少年一眼,说道:“那我便发些慈悲,救上一救。”
说着便伸手取过了一碗掺着草药渣的苦涩药汁,直接泼在了两个少年半旧的棉衣上。
“你——”阿如压下心中的怨气忍着没骂出声音。
那医女则是把那琐碎银两直接扔在了少年白皙的面颊上,一抹红印立刻出现。
“快滚罢,这病秧子早就是该等死的命,连帝主都不在意,你们两个这命如草芥的玩意儿反倒是在这寒冬长了一颗善心。”那医女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说起来,你们两个莫不是第一次瞧见这病秧子吧?也对,正所谓见色起意……”
医女段莲缓缓起身用手掀开了挡住阿岫面容的斗篷,纤长的手指抚过阿岫的面颊,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们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为这有些痴痴傻傻的二殿下前仆后继的玩意儿了。”
若放在百年之前,这二殿下怕不是要被那些男人冠上红颜祸水的名头。
段莲想到此处,都不禁冷笑,男人这种东西,果真如同书中所说,只是见色起意的贱胚子。
“求您救救二殿下罢!”小白如今也有些后悔自己来了此处,自己瞧着二殿下的样貌,确实动了心思,如今求人,却更多的是不忍怀中人受苦。
段莲段莲,天生便断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便是这小郎君再低声下气地求情,也没有什么回旋余地。
最终小白和阿如只能带着阿岫准备离开。段莲看着二人的背影,神情颇有些意味深长。
二人刚踏出门口时,大殿下的软轿刚准备离开。
小白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又渐渐凉了下来,干脆一咬牙,径自冲到了大殿下的软轿。
“大殿下,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二殿下罢。”小白的声音几乎呜咽。
说他见色起意也好,说他有龌龊心思也罢,他便是瞧不得这神仙似的人物有半分危险。
大殿下的软轿是通体漆黑的乌木制成的,设计得也颇为巧妙,用了两面纱阻挡了外面的寒气。而所谓两面纱,却也能够为他留下外面的视野。
一抹白皙从那破旧的斗篷披风之中露出,乌发顺着肩胛垂落到地面,沾了雪,不久后又凝成了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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