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 / 2)
我不是气你。韩知竹又恋恋不舍地啄吻,等我回来。
八大家联盟一事,虽然众家都默认此刻情况特殊,一切都从简即可,但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结盟该有的程序一点不能错,韩知竹和魏清游自然是分身乏术,一直以来都被允许可以悠闲度日的程雁书也自觉地不置身事外,主动揽下了白日带着小师弟们做日课的工作。
薛明光只觉跟着大佬们太过拘束,早已找了理由溜过来找程雁书。见他颇为有威严地在督促师弟们日课,立刻觉出了新鲜,竟然也在旁旁观了半个下午。
日课结束,程雁书还没嚷累,他倒是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拉着程雁书:你带我去南极泉看看?
为什么要去南极泉?程雁书不解。
薛明光一半得意一半嚣张地亮出手里的一根铁杵:我去试试这个。
你试这个做什么?程雁书无语。
薛明光十分正经:触类旁通,艺多不压身,未雨绸缪,若你受罚我也可以随时替你披挂上阵。
你就是贪玩。程雁书站起身,无论如何,地主之谊他是要尽的,走吧。
对了,宋执说,陆家的少掌门还是轻浮了点,他有些担忧联盟后的磨合调度。薛明光说,我也觉得那陆家有些不堪大用。但是宋执又说只要大节不亏也便不计较了,反正日后八大家平日两两对应共同收妖,陆家和熏风庄是一组,碍不着你四镜山。
程雁书不怎么感兴趣的应了声,薛明光倒是急了:你师尊要尽快把掌门之位交由你大师兄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接下来八大家要推盟主,大佬们已经达成共识将重担交给年轻人,除了你大师兄,还可能有其他人选吗?作为他的道侣,你总得为他分担些吧?不能再漫不经心了啊雁书!
这薛明光,扣帽子还真是一流,程雁书叹口气:谢谢你这种暴躁式的关爱,我受不起。
薛明光笑着抬起手,又习惯性地揽住程雁书的肩膀,靠过来笑道:就算你不分担,也得少受点罚了,不然盟主的道侣三不五时被罚,传出去也没面子啊。
程雁书抬手,用手肘推开薛明光:你这个不懂贴贴的贴贴怪!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有主了,不适合勾肩搭背的!
我偏要贴,薛明光玩心大起,硬是揽着不放,我就不信,连我的醋都要吃么!
吃醋?
山壁后忽然穿成一个略有熟悉感的声音,程雁书一怔,薛明光也是立时停住了脚步。
你和薛少掌门这般把臂同游、勾肩搭背,可是也有什么关联呀?
说着话转出来的果然是那陆公子。程雁书皱皱眉,冷冰冰毫不客气地道:与你何干?
陆公子轻佻一笑:我说了,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那是你的事。
你确定没有被夺舍?陆少掌门那满是玩味的笑又现于唇边,你可记得?你当时要我与你交换的,就是我家夺舍的禁术
程雁书心里一震,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闷头拉住薛明光,意图转过堵路的陆公子。
陆公子却是逗着他玩儿一样,左右腾挪,就是不让出可行之道。
薛明光立时想要发作,却又顾忌着八大家联盟之事而犹豫了片刻。
片刻之后,韩知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公子,你这样,似乎于礼不合。
大师兄!程雁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在追求贵派四师兄,光明正大,有何于礼不合?陆公子俨然是与韩知竹针锋相对的模样。
薛明光默默拉了拉程雁书的衣角,悄声说:刚才席上他便对你大师兄十分不客气,若是不牵扯你的话,似乎他对你大师兄是潜在的八大家盟主一事非常不服。
他又悄声道:其实新联合的四家,大概一直也只觉四极不过是空有名气,不忿已久,以后你大师兄有得头疼了。
以后的事以后算,程雁书瞪一眼那自觉姿态十分潇洒的陆公子,拍一拍薛明光的手臂:快要晚膳了,晚膳后师弟们还有琴修,明日再带你游览南极泉吧?
行行行。薛明光点点头,转身便绕过陆公子,自顾自走了。
程雁书也只当陆公子透明,转向韩知竹:大师兄,魔气外泄,四镜山也多了好多游魂野鬼,别脏了你的眼睛,我们走吧。
他抿了抿唇,认真地看着韩知竹,却又紧张的抓住了韩知竹的手臂:大师兄,今晚用过晚膳,完成琴修后,我能不能和你说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24 00:41:24~20211024 23:0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日行一善压评撒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抖来抖去君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床榻边的床帘已经拉下, 韩知竹理好床榻上的枕被,回头看见程雁书怔立在床边,出着神。
衣衫, 我来?韩知竹说着话, 手也一点不迟疑,手指一动,程雁书的腰带便散开了。
瞬间反应过来的程雁书小心翼翼护住自己那块佩玉,去解外衣, 解了一半又有些犹豫, 停住了动作,却拉住了韩知竹的衣袖:大师兄, 我说的, 有件事要和你说。
原主的糊涂账, 可真不一定只有这一笔,得和大师兄解释清楚。
可是怎么最稳妥地说, 他确实犯了难。
在程雁书又再踌躇恍惚间, 韩知竹已经干脆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和中衣, 又熟练地解了程雁书的外衫和中衣。
他把程雁书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薄被后自己又再俯身躺下。把四师弟圈在怀里, 他才沉稳道:你说,我听着。
大师兄我
程雁书反复鼓足的勇气, 在对上韩知竹温柔的眼波时便瞬间碎掉。
如果一直不说, 是不是就可以自私的再占据这个人,哪怕多一瞬?
看着程雁书紧张又焦躁的模样,韩知竹心里不忍起来。他在程雁书鬓边吻了吻,道:不想说,就不用说。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 他下意识又咬了唇,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太过于纠结其实很没有意义,道理他都知道,但真正要说出口的话却重逾千斤又散乱无序,冲不破恐惧。
雁书。韩知竹强硬明确地用手分开他咬住唇的齿列,我曾经苦于心魔,你知道的。
若不是你。若没有你。韩知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我也不是今日的我。你想说的,是不是和我想说的,相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