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2)
韩知竹抿了抿唇, 还是清心直说:我也不会和你结道侣。这样, 我有个好歹,你还有退路。
看程雁书眉眼间的情绪越发浓重, 他仰起上身,凑近吻了一下, 但是我还在的时候, 我会好好待你。你归我,我也归你。
这大师兄,现在可太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了。
程雁书气恼地把凑近的韩知竹又推倒:我要名分。你不给我名分,我们这样,即使不七七四九, 也是越界。我堂堂四镜山四师兄,你敢这样对我?
雁书,我不想误了你,也不能误了你。韩知竹认真看着他的眼角,真诚得有些让程雁书越发气恼。
大师兄,你以为,不跟我结道侣,不七七四九,就不会误了我吗?程雁书翻身坐起,我认认真真问你一句话,你不许骗我。
韩知竹也坐起来,慎重点头:你问。
如果我明天死了,没有我了,你是不是会要别人?
韩知竹没有一刻犹豫:不要。我只要你。
所以。程雁书拉住韩知竹的手,放进里衣里,实实在在地贴着自己心口,你摸摸我的心。里面全都是你。你是不打算负责吗?
谁知道明天谁活着谁不活着?程雁书欺近韩知竹,语气里一点也没有软化的意思,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我?
要。
名分,给我不给我?
韩知竹却又沉默了。
最后一次机会,给不给我名分?
张牙舞爪得不得了的样子,颤抖的声线和闪烁水光的眼睛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沉默蔓延着,程雁书慢慢退开了身体,也松开了紧攥着的韩知竹的手。
大师兄,我我再给你一次,最后一次
不必。韩知竹欺身而上,把程雁书压倒了,紧紧抱在怀里,他贴着程雁书冰冷的耳廓,我又错了,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程雁书明明白白,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韩知竹:不会再逃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
好。程雁书又抖擞起来,他拉下韩知竹,靠近满意地响亮地亲了一下,我有名分了。以后,谁敢对你纠缠不休,暗送秋波,我就
怎么?韩知竹俯看着他又鲜活的表情和神态,只觉什么都值得了。
我就明目张胆地把你拉过来深吻。你不准躲。他说着,又紧张地确认道,这一次答应了我,可不准再反悔了。
韩知竹摩挲着程雁书殷红唇瓣,都依你。
真的?
真的,不反悔。不敢了。韩知竹倾身吻上他的鼻尖,我家雁书,太凶了。
眯着眼,程雁书话语里又透着张牙舞爪的凶:不喜欢?
喜欢。韩知竹俯首称臣,太喜欢了。
翻来滚去嬉闹一番,程雁书没什么力气地躺在韩知竹怀里,忽然又慎重起来:但是大师兄,我不和你修和合之法了。
为何?韩知竹问。
你的修为和我平分,太浪费了。你得存着,把消耗的元神和命数补回来,加上去。有你护着我,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即使没有修为也没什么要紧。你也是,你要比我活得久一点点,我不想面对失去你的苦,我自私,这个苦,你来受。
躺在韩知竹心口,听着那笃定的心跳,程雁书眯了眼。
这心跳是真的,这人也是真的。
韩知竹却痴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然静躺的四师弟,从未有过的渴望和炽热一层一层从身体里烧起来,热度逼得他呼吸急了几分,全为眼前这个这个眯着眼笑,浑然不觉危险已近的人。
他想起四师弟拉着他的衣袖,认真说,大师兄,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危险都不怕。
却原来,他就是四师弟最大的危险。
危险吗?
清凉的雨意侵染的寒凉空气里,程雁书仰起头,笑意盈盈迎向韩知竹,漂亮得胜过整院盛放如雪飘摇若云的桃花。
那笑意,明明白白地在邀请着,吞噬他,把他完全揉进他的宿命、他的每日每夜、他的身体、他的心深处,水乳交融,永不停息,永不分离。
韩知竹第一次确认自己的修为不够,他抗拒不了四师弟这样的情状,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和心头呼啸的炙热。
但他还是紧紧拥住程雁书,压抑住了自己的渴望。
大师兄小小的,带着羞涩,却也难以掩盖期待的声音在他心口低诉,你想的话,我可以
我想。拥紧四师弟,韩知竹在他额角轻轻一吻,但不是现在。
那我等你。程雁书闭上眼,让自己在暖热怀抱里沉进睡眠,细碎的话变成了如同梦呓一般的呢喃,反正,你不准再反悔了。
第二天醒来时,程雁书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韩知竹正在水盆前拧着热布巾,见他睁眼,便立刻扶他坐起,又把刚拧好的热布巾展开,给他轻轻擦着脸。
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来自于未来道侣的伺候,程雁书得意:大师兄,你人设崩了。
什么?细细柔柔擦着脸的动作没有停。
从前啊,我们私下都说大师兄的道侣,恐怕得体会心碎葬尽天下桃花的滋味。程雁书侧侧脸,方便韩知竹擦拭另一侧的脸,现在我才知道,这滋味,简直太不错了。
韩知竹嗯了声,才道:清游来了。
什么?程雁书立刻从享受的状态脱离出来:三师兄不镇守四镜山,来熏风庄做什么?
他紧张地揪住韩知竹衣袖:是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吗?大师兄你又要去处理什么危险的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没有,别慌。牵住程雁书的手,手指安抚着他的手心,韩知竹道,他把临风和白小公子都带来熏风庄了。
二师兄?为什么?
临风说,他愿意供出幕后之人,但他有个条件,以作交换。
条件?程雁书问,什么条件?很难达到吗?
他要宋长老把他的心脉换给白小公子,替白小公子续命。
程雁书怔住了:可是,若是将二师兄的心脉换给白小公子,二师兄他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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