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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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书继续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但实际上韩知竹的衣袖已经被他抓成菊花了。

韩知竹也款款有礼:今晚,我要与四师弟琴修。

琴修之后,尚有大把空闲好时光。林青云锲而不舍,正适合月下对饮。

是听不懂婉拒吗?程雁书把韩知竹的衣袖揪得更紧了。

感觉韩知竹动了动手臂,揪紧的衣袖被抽走了。

手里一空,程雁书心顿时往下一沉。

好在不过须臾,那空着手便被韩知竹修长的手指握住了。

看程雁书,韩知竹淡淡一笑后,又转向去看林青云。

眼尾的笑意被清冷取代,他道:我四师弟近来身体抱恙,不经喧哗,林公子的佳酿,心领了。

林青云安排的住所和上次他们来熏风庄时一样,还是那个硕大的庭院,程雁书的住所和韩知竹依然在前后.庭,隔开几乎八百里。

送宋长老去了他的房里,又给鸿川和鉴云安排好在宋长老房间里值夜的休息环境,程雁书才跟着韩知竹离了房间,到了中庭。

左右无人,程雁书踮起脚,勾着韩知竹的脖子,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们好久都没有琴修了。不习惯。

他偏过头,笑得像终于有空偷腥的小狐狸:但是,大师兄,你亲我一下,我才去沐浴。

才尝到亲吻的甜蜜滋味,即使在前往熏风庄的路途上,他也是要偷偷找机会在行进的车里或是借着车的遮挡在车后深吻的。但今日入熏风庄的一整天,竟然连个浅浅的亲亲都没机会捞到,程雁书只觉自己仿佛有了亲吻缺乏症,非得要大师兄一个吻才能缓解。

韩知竹环住他的腰,贴近脸,却不吻:你去何处沐浴?

房里呗。程雁书尽力贴近韩知竹的唇,却也不吻上去,只感觉彼此呼吸的交融,大师兄你放心,我会洗得干干净净的来琴修。

融融的呼吸扑在鼻翼和唇边,韩知竹吻了吻程雁书的唇角,却又理智地止住了深吻的发展:沐浴,一起。

一起?

程雁书眼睛瞬间瞪得极大。

却在和韩知竹平静无波的眼神一撞时,又察觉到自己这失态的尴尬琴修前沐浴净身,他们以前就是经常一起的。

所以,是他想歪了

为了掩饰自己想歪了的尴尬,程雁书松开了勾住韩知竹颈脖的手,转身便向韩知竹的屋子快步走去:大师兄,琴修的时辰可不能误了,我们快些。

匆忙到,甚至忽略了韩知竹想要去牵起他的手的举动。

韩知竹轻轻笑笑,看着在月色下疾走的程雁书的背影,跟了过去。

熏风庄的弟子布置好浴桶告退后,程雁书进到屏风,韩知竹也跟了进来。

他脱下外衫,修长手指又拉住了中衣的系带。

程雁书看着韩知竹的一举一动,心荡神驰之余,还是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声:大师兄你不设障吗?

我们之间,此刻,还要这个吗?韩知竹停了解开中衣的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是我不是想和你保持距离。程雁书的脸慢慢泛红了,虽然声音越来越低,还是尽量表达出来,我是怕我忍不住会

忍不住?韩知竹似乎依然不解。

就说大师兄是没有俗世欲望的了!程雁书自暴自弃地呜咽一声,就是,忍不住想要七七四九啊!

哦?韩知竹的手指轻轻扯开中衣的系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中衣,放在浴桶旁的衣架上,又抬起手,一把拉住了程雁书手腕。

修长手指陷入程雁书的发丝,微微使力,他的脸便仰起来向着韩知竹,如同最迫切的在邀请一个唇齿毫无间隙的深吻。

浴桶里的热水不断蒸腾,空气里的湿度和温度在这蒸腾中快速上升,相贴的身体更是把这湿热摩擦得浓厚温润,程雁书一整个人陷在韩知竹的气息和体温里,被独属于的力度挟裹,脑髓里的酥麻一刻不停向脊椎延伸传导着。

毫无缝隙的贴紧中,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根本藏不住。韩知竹的浓烈的吻从唇齿停住,游走到侧脸,侧颈,停在了耳边。

那底色分明是清冷淡然的声音,把温热的吐息和嘶哑的我帮你三个字送入了程雁书耳中。

分外诱惑。

世间,不会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和比这感受更让他沉醉的时刻了。程雁书闭着眼轻轻喘着气,却摇了头:不要。

不要我?

要。但不是这个时候。程雁书的手臂搭在韩知竹手臂上,微微用了力,分开了一点距离,好让理智有得以进入的空间,还要琴修呀。

软软的尾音,比起陈述,更像撒娇,韩知竹又吻了过去。

笑着躲开,程雁书把头低下,抵在韩知竹锁骨上:琴修前沐浴净身,本来为了清洗污浊,静心无念,怎么能

埋进韩知竹的颈窝,程雁书的声音确实是在往撒娇的方向偏了:大师兄,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恢复的。

轻轻摩挲了一会程雁书的脊背,韩知竹退开了身子:沐浴吧。

障设下了,一片虚空中,程雁书听着韩知竹入水的声音,立体生动。

自己的身体,也立体生动。

缓缓解衣,待要入水,他忽然抬眼又看向那看不透的虚空,忽然用衣服快速捂在腿间,扬声:大师兄!

嗯?

韩知竹惯常四平八稳的何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声小小的气声,尽数归于程雁书。

你这个障不会是单面镜吧?程雁书急问。

单面,镜?韩知竹不解其意,何物?

你不会可以从你那边看得见我吧?

韩知竹不出声,但程雁书就是知道他一定在那边笑起来了,因为接着响起的回答里有止不住上扬的调子:下次,我试试。

这调子,这份亲密,试试二字在脑中瞬间勾引出的画面感,把程雁书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生动立体又勾起来了。

捂着腿的衣服,是放不下了。

好在大师兄的底子还是端庄肃正,很懂得给人留空间,只让程雁书自己去安静平复情绪。

即使他已经出浴颇久程雁书还在浴桶里泡着,韩知竹也不催,只听着那屏风后细碎的水声,倒了杯冷泉茶慢慢喝着。

又过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韩知竹神色一凛间,那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急促的敲门声继而响起,鸿川贴着门口道:大师兄!

韩知竹立时起身,打开半扇门: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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