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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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引拿不动。宋长老道,我需借熏风庄后山地缝热度镇住魅妖胎血,再施以灵力对魅妖胎血清除。天下只有那一处地缝可行。

可是韩知竹迟疑, 长老不是发誓,和熏风庄永无瓜葛,这破了誓

岂能因个人私心而误人生死。宋长老泰然道,我此去,以四镜山长老身份,是替四镜山办事,和熏风庄确无瓜葛。何况

他豁达一笑,熏风庄的人,大多都认不出我了。

韩知竹似乎还有迟疑,宋长老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院里是何人?

是四师弟,韩知竹道,他此次又受了颇多伤,烦请宋长老悉心照料。

程雁书进了屋,韩知竹道:我去和宋少掌门商议去熏风庄之事。

他转向程雁书,温言叮嘱:你好好听从宋长老的话,身体有何不妥不适,尽管直说。

确认过灵力情况,宋长老的脸色严峻,语气更是凝重:怎么你这灵力又浅了好些?知竹有没有每日早晚好好给你渡灵力固基培元?

有的有的。程雁书忙道,每天早晚,从无遗漏。

忙着替韩知竹解释完,他才反应过来,宋长老的意思好像是自己的身体更糟糕了?他忙问:宋长老,我这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吗?

宋长老点点头,却又再摇摇头,道:你灵力确实日衰。但按日前情形,只要补充得宜,倒也并无大碍。

但既然每日都有调理补充,不至于不进反退。他微一沉吟,问道,今回竟然比以往损耗严重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具足?

程雁书把遇到具足受了伤,宋谨言给他取出钩子一事和盘托出。宋长老听闻,右手一扬,和宋谨严类似的一柄薄刃出现在他两指之间。不同的是,他的刀刃无光无芒,寻常普通。

用那薄刃贴着程雁书手臂皮肤滑过,一条白线在皮肤上显形后又慢慢消失。宋长老带着十足的满意和骄傲笑道:宋执这孩子,果然出息了。

他下判断:具足和钩子对灵力无损。你还受了其他伤吗?

没有,大师兄一直护着我,反倒是他伤了手。想到韩知竹手上的锯齿状伤痕,程雁书的情绪有些低落。

宋长老百思不得其解,又道:如果没有受伤,这灵力损耗,就太不寻常了。

伤程雁书不太肯定地问道,我自己咬破舌尖,出了血,算是伤吗?

宋长老不解:你为何咬破自己舌尖?

因为我发现我的血好像能够破心魔幻境。

程雁书把这几次咬破舌尖的情形一一向宋长老描述过,宋长老眉头也越蹙越深。

他手指一扬,示意程雁书微微张口,又抬起指间薄刃,道:别怕,别动。

说完,那薄刃像是一根细针,在程雁书舌尖上轻轻一点,一滴血珠瞬时从舌面渗出,融入刃中。

宋长老放开了手,凝视去看那融入薄刃的血珠。

过了良久,他轻叹一声:我看不出所以然。但此法耗的应当是都是你的灵力元神,今后切不可再以此法破障。你这做法万一是预支命数去破障,会凶险异常。

程雁书抿抿唇,对宋长老说:我以后不敢了。但我灵力大概是因此而损,长老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师兄。

为何?

大师兄要挂心的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让他再多操心。程雁书诚恳道,我知道厉害了,除非万不得已命在旦夕,这法子我绝不用了。

离了宋长老处,天色已然薄暮。晚膳的钟声已经响过。

走进饭堂时,程雁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和白映竹对坐用膳的韩知竹。

他迟疑了一下,看到了兴奋地向他用力挥手的鸿川和鉴云。

在鸿川身边坐下,程雁书笑道:你们两个现在进度如何?铁杵磨成针会了吗?

还差一点。鉴云兴奋说,真的就差一点点了。

鸿川兴致也很高涨:四师兄,等我们练会了铁杵磨成针,就能保你三餐无忧了!

师弟是亲师弟啊!程雁书再次满心感动的感叹。

而上一次替他铁杵磨成针的亲师兄,依然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陪着门当户对的白大小姐用餐。

旁边那桌的小师弟们也正在八卦上线地窃窃私语:大师兄和白大小姐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程雁书用瓷勺搅了搅面前的排骨汤。

以后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去莽海渊蹭点灵力?一家人嘛哈哈哈。

莽海渊也就那样而已。何况莽海渊之下的万妖塔里,遇险时大师兄护的也是我,这才是一家人。程雁书又搅了搅排骨汤。

铸心堂和四镜山联姻一定很热闹,铸心堂那么有钱,没准会散金叶子,要是抢到一两片,我就有钱去山下买灵器了!

钱?大师兄连钱袋都给我了,要什么金叶子?

大师兄和白大小姐

程雁书听不下去了。他放下瓷勺,站了起来:我不饿,我先走了。

四师兄,你一口汤都没喝,晚上一定会饿呀!

鸿川情真意切的呼唤在身后缭绕,程雁书却一点也不想回头。

一回头就能看到自己心上人和别人相对而坐十分陪衬的样子,换谁,能有食欲喝下一口汤?

离开饭堂,程雁书却也没有回自己房里。

等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韩知竹的小院里了。

石桌石凳依然如故,虽然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也没有尘埃,韩知竹的古琴安静置于石桌上。冷泉茶也已在石桌上放置妥当,茶壶边只有两个杯盏,靠近古琴的属于韩知竹,靠近院门的属于程雁书。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的时间和空间。

程雁书叹口气,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冷泉茶。

刚把杯盏端起,他身后便响起了问话声:为何不吃晚餐就走了?

虽然依旧清冷,但程雁书已经能从中间听出关心的感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雁书却没有回头,只闷闷地灌下那杯冷泉茶,也闷闷地说:不饿。

不饿?

韩知竹已经走到了石桌边。

衣袖一挥收了石桌上的琴,韩知竹在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又把手里拿着的小食盒放在石桌上,揭开了盖子。

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放在了桌面上。排骨汤之后,又有一只油光泛亮烤得嫩嫩的烧鸡出现了。

再之后,一碟青菜和一碟红烧肉也放置在石桌上,再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白饭。

不饿,那这些,岂不是浪费?

程雁书怔怔的看着韩知竹漂亮修长的手指把一切都安置妥当,心里被饱满的情绪填充得满满的。他小声说:大师兄,你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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