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程雁书想也不想地向后踹了一脚,又拉下捂住他的手,没好气地低嚷:薛光光薛少掌门,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忘了治?!
程雁书!薛明光放开了手,也离开了墙根下的阴影,一脸委屈地站在月光下,满身都洋溢着控诉的气息,你是不是和你大师兄一起久了,人也被他潜移默化了?
什么潜移默化?听不懂。
程雁书径直向亮着灯的主屋走去,不理薛明光。
就是潜移默化了!你现在和当初我认识的你不一样了!你现在已经有你大师兄的冷漠了!薛明光跟着程雁书走向主屋,持续着他的委屈控诉,你以前对我很热烈的!
热烈你个大头鬼。程雁书推开主屋的门,带着越来越重的不爽看进去。
这一看,让他更不爽了他本来想看这里和韩知竹的屋子是不是依然布置重合,但看进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压根也不知道韩知竹的房间里,是个什么模样。
在四镜山时,每晚跟着韩知竹琴修,都是只在院子里的石桌处,他压根就没进过韩知竹的屋子!
亏他自以为自己和韩知竹出生入死,已经拉近了不少距离!
薛明光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对了,这院子,简直像是你大师兄在铸心堂的别院,十足十也是他那种清冷的做派,别是白掌门给你大师兄和白大小姐婚后准备的吧?
你有完没完!程雁书一脚踏进那被薛明光盖章成婚后别院的主屋,几步走到桌前坐下,没好气的瞪薛明光,好歹也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少当家,怎么这么聒噪这么八卦?能学学我大师兄的稳重恰当吗?
薛明光用你竟然叛变了革命的震惊回复了程雁书。
程雁书叹口气,问:你不是和白小公子去打点你家长老莅临铸心堂该做的准备去了吗?活就干完了?我二师兄三师兄呢?
他们在准备,我跑了。薛明光大言不惭地回答。
溜岗还这么理直气壮?程雁书无语。
薛明光倒是立刻苦了脸,在程雁书侧边坐下,真情实感地说:我们家长老,就是我二叔三叔,他们竟然今天就来了,我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到山下了!
他露出一脸情势已然岌岌可危,我也是迫于无奈的悲壮:我再不跑,就又成笼中鸟了。
为何?程雁书不解,就算管教甚严,也不至于来铸心堂之后,在人家地盘也要把你关起来吧。
平日倒是不会,顶多让我跟随左右,不让我离开铸心堂。薛明光把手摊在桌面,又把脸虚弱地压在手臂上,长叹一口气,但是之前我从家里逃出来了,他们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逃家了?程雁书更无语了,你一个少掌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总位置,你逃什么?
什么总?薛明光抬起头一拍桌面, 不管什么总、都得逃!不蒸馒头争口气!我那个定了亲的未婚妻听到四极之会后就要和我见面定亲,她竟然先从熏风庄逃跑了!我要是不逃,不是显得我比她重视婚约吗?我泰云观在熏风庄面前还有地位吗?我以后还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程雁书用力拍这万年铁直男的手臂,这又不是比赛!
反正我不能没有面子
话说到一半,薛明光忽然直起背,警惕地对程雁书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转过头,谨慎万分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又转了转眼睛,看向程雁书。
程雁书只迷惑地看着他,小声说:怎么
了字被瞬间从座椅上跳起来的薛明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在了嘴里。
这薛明光,怎么老是来这一招!程雁书恨恨地又抬脚去踹他。
这一次,薛明光用了真本事,程雁书不但没踹到他,还被他一把就拖住,直接摔上了床。
下一瞬,薛明光也径直跳上了床。
第30章
薛明光俯身在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程雁书耳边低语:有人来了,肯定是我三叔,我认得他的脚步声!
程雁书揉着在硬硬的瓷枕上被撞得痛到不行的后脑,愤愤:你三叔来了,关我什么事?
薛明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向程雁书解释,他右手一把拉下床边的薄纱床帘,左手一挑解开了程雁书的发带,再拉住程雁书的衣领重重一扯,再薄被一扬,衣冠散乱披头散发的程雁书便被他盖在了被子里。
他灵活地钻进了被子,把头脸手脚全都盖住,压低声音鬼祟叮嘱:你帮我挡挡!我三叔绝对不会随意掀你床帘,我上次就是这么过关的!
不待程雁书反应过来,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已经从院内到了门外,继而毫不阻滞地登堂入了室。
听着那脚步声,被褥里薛明光又急着往程雁书耳边凑,小声叮嘱程雁书:要是他问,你就答你睡了,没见过我!
看程雁书依然懵着没有半点回应,薛明光急得毫不留情地一拧程雁书的大腿,他这一拧,程雁书瞬间痛得逼出了泪光,还被紊乱的呼吸给呛到了,急急地咳嗽起来。
那脚步声略一停止,又因为咳嗽声向床边而来,薛明光急得又一拧,程雁书忙忙地边咳嗽边惨兮兮地说:我已经睡下了!不要打扰我!
下一瞬,被灯火映在轻纱床帘上的人影抬起手,刷地挑开了床帘。
什么传说中的三叔?
那长身玉立挑开床帘,立在床边眼带关心的,分明是他大师兄!
程雁书脑中瞬间引.爆了核.弹,张大嘴口不能言,眼神直直怔怔地成了空白,那空白中的慌乱却更一览无遗。
韩知竹甫一看程雁书衣衫凌乱满脸涨红头发散乱地躺在床榻上,心里一惊,俯下身抬手覆上他额头,低声问:身子不适?
程雁书慌乱地想躲韩知竹的手,脸涨得更红了。心慌像心魔迷障发作的瞬间,唰地一下收覆所有心神,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心脏被绑缚得几乎无法呼吸。
韩知竹眼眸一侧,瞬间锁定了薄被下分明不似程雁书一人的形状。
他眼里瞬间闪过寒光,原本覆在程雁书额头试他温度的手倏而一抬,一道淡青色弧光锋利地划向明显不属于程雁书的躯体位置,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薄被被直直劈成两段,薛明光捂着被弧光重重击打的臀部,哀嚎着从碎裂成两边的薄被里窜了出来。
被中细絮被薛明光的动作抖得纷扬,扬上床梁顶,又飘摇落下,一如程雁书初来那天的梨花雪。
韩知竹也正如那日一般,眉眼间带着清冷凛冽,不发一言地看着程雁书和薛明光。
冷肃的视线里没有任何可以解读的情绪,手却紧握起来,好看的指节被扣在了掌心,只露出手背上随着手轻轻抖动的青色筋络。
薛明光依然捂着臀靠在床尾嚎叫,程雁书听着那哀嚎,感受着自己此刻完全是被对自己还没什么感情度的大师兄捉奸在床的绝望,恨恨地甩开身上那半截残落的薄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