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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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原来如此。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有点狐疑地看了谢长渊一眼,觉得谢长渊会不会已经把脑子摔坏了,怎么这都信啊?

可谢长渊的神色太淡了,殷玉晗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来。

在心里暗暗嘟囔了一声,殷玉晗把衣服递了过来。

谢长渊伸手接过衣服,道了谢,神色平静地就伸出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

到这,殷玉晗还没觉得有什么他以为谢长渊换个外袍就行了。

可没想到谢长渊接着就当着殷玉晗的面,解开了自己雪白里衣的系带,露出了里面略带苍白,却异常精实光滑的胸口。

殷玉晗本来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结果看到这一幕,殷玉晗瞳孔骤然收缩,然后他一下子就不太自在地别过眼去,脸上微微有点红了。

这个谢长渊,干什么啊!居然当着他的面这么宽衣解带!好不知羞耻!

殷玉晗脑子里乱乱地想着,浑然不知此刻身后谢长渊在看到他异样的表现时,眼神已经不自觉深了几分,似乎带了一点别样的意味在里面。

紧接着,谢长渊清冷微哑的嗓音在殷玉晗身后低低响起。

看我换衣,你害羞了?

殷玉晗心头一凛,立刻就硬着头皮转过脸来道:谁害羞了?我这不是怕你害羞吗?

反将一军可是殷玉晗最擅长的。

谢长渊静静看了一眼殷玉晗脸上还没退下去的红晕,目光微动,也没多说什么,就继续开始脱衣服。

眼看着上衣脱了,谢长渊又要开始解裤子的系带,殷玉晗强忍着的底线终于有点绷不住了,红着脸就从软榻上弹了起来。

谢长渊抬起头,露出一点询问的眼神,殷玉晗就结巴着道:我去给你拿裤子!

谢长渊从善如流:好。

殷玉晗跑了,那背影颇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谢长渊放在裤子上的手也在这时静静收了回来,只见他衣衫半褪斜倚在软榻上,静静凝视着殷玉晗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似有笑意。

等殷玉晗把一套崭新的里衣拿回来的时候,谢长渊已经披上了那绛紫色的外袍。

因为他双腿不能动,他便只能靠坐在软榻上。

由于换衣的缘故,他那一头乌墨色的长发已经散落了下来,披在脑后,倾泻而下,绛紫色的布料更是把他微微带着苍白的玉色肌肤衬得霜雪一般。

原本清冷高傲的眉眼在此刻突然就莫名显出一丝奇异的秾丽味道。

陡然看到这样的谢长渊,殷玉晗一颗心莫名就突突跳了两下。

好在魔界美人甚多,殷玉晗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将一套里衣放在了谢长渊手边。

穿上吧,魔界夜里冷。

说完,眼看着谢长渊坐直身体抬起手,作势要换衣服,殷玉晗头皮一紧,连忙又道:我再去厨房看看,给你找点吃的,你自己换衣服吧。

就这样,殷玉晗又不争气地溜了。

看着溜得宛如脚底抹油的殷玉晗,谢长渊沉吟片刻,摇摇头,伸手取过了一旁的崭新的里衣。

不过谢长渊此刻并没有立刻把那里衣换上,而是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嗅完,谢长渊眉心静静跳了跳。

香味跟方才他在殷玉晗身上嗅到的如出一辙,倒果然是殷玉晗贴身穿过的。

谢长渊眸中的光芒愈发耐人寻味了。

他这个死对头,到底想做什么?明明把他绑到了这里,却又还那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忽悠他。

看似防备,却又愿意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借给他穿。

不像喜欢,讨厌却又说不上。

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血月初上,殷玉晗一个人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揭开了一瓶葡萄酒的盖子,凝视着那瓶中摇曳生光的美酒,殷玉晗眸中光芒神秘莫测。

他总算想出对付谢长渊的办法了。

其实到了殷玉晗这个修为和岁数,早就能辟谷了,只是他热爱美食美酒,所以这厨房是单独为了他满足口腹之欲建的。

里面放的全是他喜欢的美酒和糕点以及三界各处的美食。

而殷玉晗现在打开的这瓶葡萄酒则是十分出名的玛瑙葡萄酿成的,窖藏要数百年才好,酒味甘醇甜美,后劲十足,十分符合殷玉晗的口味。

不过,殷玉晗现在可不是为了享受的,他是要用这酒对付谢长渊的。

这会他嗅了嗅那瓶葡萄酒馥郁的酒香,便坏坏一笑,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丢了进去。

这枚红色的药丸名唤真言丹,只要凡人服下,立刻就会吐露出心中所有真话,百问百灵。

殷玉晗心中还是怀疑谢长渊骗他,总觉得不保险,既然如此,就拿真言丹试一试好了。

接着,他又取出了一枚绿色的解药服了,确认自己不会受到真言丹影响,便微微一笑,拿上葡萄酒,并一些糕点一起,端了回去。

谢长渊啊谢长渊,这次总该你出丑了吧?

殷玉晗把酒和糕点端进寝宫的时候,谢长渊已经穿好了里衣,整整齐齐披上了外袍。衣领收束,端庄矜雅。

此刻的他又不像是先前那般带着一点秾艳的慵懒,而是显出了一种内敛的华贵。

这皮相倒是真的不错,可惜就是人讨厌了点儿。

殷玉晗撇撇嘴。

谢长渊见到殷玉晗进来,抬头看向他,看到他手中红木托盘上的酒和糕点,谢长渊道:你真的去拿吃的了?

不然呢?

谢长渊:我还以为我刚才哪里说错了话惹你不高兴了。

殷玉晗:哦?

随即殷玉晗就勾了勾唇角,把自己手里的红木托盘放在了谢长渊面前的矮几上,凑过来笑了一笑道:别说,你还真惹我生气了。

谢长渊抬眼:?

殷玉晗这时又故作严肃道:你连你最亲的夫君都不认识了,你夫君怎么可能不生气?

谢长渊:

半晌,谢长渊微微挑了挑眉,正想答话,殷玉晗就已经笑眯眯地斟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乖,喝了这杯酒,夫君就不怪你啦。

谢长渊哑然片刻,垂下眼睫,看了一眼杯中那深紫色泛着琥珀光泽的美酒,又看了一眼殷玉晗。

殷玉晗见到谢长渊看他,神色莫名有点紧张,还有点儿害怕被拆穿。

可谢长渊就这么看了殷玉晗一眼之后,竟然也再没多说什么,便就着殷玉晗的手,将那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殷玉晗;哦豁,这么乖啊,那倒是省事了。

而谢长渊喝完这杯酒,看了看殷玉晗,眸光深深地道:那现在呢?

殷玉晗不明就里:什么?

现在你还生气么?

殷玉晗望着谢长渊此刻如同浓墨一般幽邃,却又盛满星辰的眸子,心头突突一跳。

不过他这会已经逐渐熟悉了谢长渊的性格,很快就恢复镇定笑道:不生气了。

说着,殷玉晗还故作轻浮地伸手捏了一下谢长渊的侧脸:十三真乖

谁料殷玉晗这句话刚说完,美滋滋地想要抽回手的时候,谢长渊却忽然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殷玉晗:!

谢长渊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其他的地方又细腻微凉,抓在殷玉晗的手背上,让殷玉晗的肌肤立刻就紧绷了起来。

殷玉晗手指一蜷,情不自禁地想收回手,偏偏谢长渊却目不斜视,抓着他的手,带着他,又抓住了那酒瓶的把手。

殷玉晗:?

在殷玉晗狐疑的目光中,谢长渊眸光幽邃地凝视着他道:我喝了,你不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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