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子遇,你忙完啦?
原锐抬头就是一句想当然的问话,没曾想触及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复杂面孔。
他呼吸一抖,师哥?
路照安握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烫得惊人,喝完了吗?我带你回家。
原锐滚动了一下喉结,慌乱之下又格外老实地跟着路照安离开了夜店。
夜风一吹,将原锐的酒意吹散了不少。
他试探性地转了转被握住的手腕,随即换来的是更不容挣脱的力度,路照安的步伐很急,单看背影都带着一股往日没有的严肃感。
师哥,我原锐欲言又止。
下一秒,路照安把他按在了车座上,甚至还贴心地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回家再说。
原锐感知到路照安生气了,怂得有些不敢接话。
路照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绕到另一侧进车,快速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了家中。
屋门一关,像是等待宣判的号角声。
原锐低着头,正当他忐忑不安地在脑海中搜刮说辞时,忽地听见路照安问了极淡的一句,为什么躲着我?我又让你觉得不开心了,是吗?
自从给孟雪华过完生日后,原锐对他的态度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虽然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但私下总是找借口躲着他。
原锐对上他复杂又无奈的视线,干巴巴地说,我没躲着你。
宁愿在夜店找付子遇他们喝酒,也不愿意和我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路照安靠近半步,目光牢牢锁定在原锐的脸上。
你要是觉得,我住这儿会让你有负担,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要不是他给施允南打了电话,又让对方帮忙联系了付子遇,否则也无法在夜店精准捕捉到原锐。
不是,我、我没说不让你住这儿。原锐眼神游移,想要钻空溜走,师哥,我有点累了,想先睡觉。
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路照安不给原锐逃的机会,将他拉扯回来,我收拾好了行李,写了辞职报告,定了飞机票,明天下午就离开。
原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线发颤,你去哪里?
路照安将原锐的慌张收入眼底,再也克制不住地将他扣压在玄关柜前,原锐,是我之前表述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真的听不懂?
我说我回帝京是为了你,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原锐低头没敢接话,师哥,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之前我想着给你适应时间,可你想过要给我答案了吗?路照安用力按压住原锐的肩膀,戳破他们间那层比蝉翼还薄的窗户纸。
原锐,我喜欢你。
原锐只觉得整个气血往上一涌,沉默许久才艰难回了一句,别、别说了,我们就和以前那样做师兄弟不好吗?
不好!
路照安压住喉咙里的那点哽咽,明明因为眼前人的躲避气得发颤,却还是拿他无可奈何。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不舍得对你撒一回气,还偏偏往我心眼子上戳!
每次你开心了,才愿意在我面前晃悠。要是不开心了,我就得处处哄着、让着、由着你撒气。
你刚大学毕业那会儿爱玩,我顶着外人非议替你担着原氏那一大摊子,什么恶心人的话没有听过。
结果呢?我撑了那么久,最后连你也说讨厌我、说不要我这位师哥,说这个家里有我就没你的位置。
原锐长大后很少和他说过心里话,那日醉酒后的一番言论,对路照安来说,何尝不是锥子扎心?
你一日不开窍,我就一日不敢招惹你。
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路照安才是寄人篱下、随时会被抛弃的那一个,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所以硬生生逼自己离开帝京、离开你!
原锐听见路照安的坦白,呼吸急促了一些。
他一心想着自己的压力,差点忘了路照安从小到大所面临的一切,所有的优秀都是要付出对应代价的。
路照安继续说,我不是没有想过开启新生活,可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招惹我
受了伤口口声声不让我走、住院后又眼巴巴地让我回帝京,出院那天晚上借着醉意就敢撩拨我!我像个傻子一眼当了真,分分钟丢下那边好不容易有起色的项目,追着你回了帝京。
原锐说要把工作室的位置还给路照安,但他却怕自己再度占了不该有的位置、又会重蹈覆辙和原锐生了间隙。
所以,路照安宁愿只做对方的助理帮衬。
我回来的这些天,你一口一个师哥地黏着我,我以为你开窍了、你都懂了
路照安想起原锐这两天毫无缘由的躲避,苦笑,到头来,你还是不要我,是不是?
和以前那样做师兄弟?路照安做不到。
有些压抑已久的感情,一旦破开了头,就在也没有了收回的可能。
路照安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在逼原锐,也像是在逼自己,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要么,答应和我在一起。
要么,你就别留一丝希望地拒绝我,从明天起,我保证离你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原锐的面前打扰你。
原锐像是被什么击中,本能性就反攥住了路照安的手腕,我、我没有不要你!师哥,你别走,你不准走!
路照安凑近,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安抚,那为什么躲着我?小锐,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原锐混乱地摇了摇头,有些委屈,也有些害怕,师哥,其实我这半年没进步多少,我和你还差远了
你现在说喜欢我,以后要是不喜欢了怎么办?万一分手了,那我们是不是连师兄弟都做不成了?
路照安咬了咬牙,一个低头就攫取了原锐的唇。
原锐的大脑当即一片空白,他拽着路照安的手松了又收,沾着水雾的睫毛晃了两下后,还是拗不过真实心意,唔
微凉的唇在简单摩擦后就晃出了热意,路照安几乎不费力气地就探入了怀中人的齿关,缠着温软闪躲的舌搅出了一片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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