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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下马车时就看到了,只是那会不知为何对方没有发现她。

啊?盛鸿光愣了一下,见过?

是啊。谢云柔慢悠悠地开口,徐少爷可厉害了,他一招就废了我的武器。

徐子彦瞪她,似要说些什么,被却盛鸿光死死捂住嘴,盛鸿光不好意思地冲谢云柔笑笑,而后强硬地将徐子彦拖开。

因为这里引起的骚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高台之上的盛家主皱了皱眉,并没有错过动静,看到自家儿子拖着外甥离开,他招了招手唤来仆人,去将少主与徐少主叫过来。

一旁的徐家主正隔空与年轻俊美的平阳城主敬酒,言谈之间聊到自家继承人身上,徐家主古板的脸上,谦虚地说起自家儿子的修为,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已经闯了祸。

只可惜谢城主并不收弟子,若我那儿子能得谢城主您的指点,实乃三生有幸。

姑父,表弟来了。盛鸿光喊了一声。

爹,舅舅。徐家未来的希望跟在自家表哥身后喊了一声,目光无意中触及到上座白发男人的陌生容貌,不知为何心下突然升起一抹冷意。

明明没见过为什么会觉得危险?

他这么想着,忽然又听到自家父亲开口说话。

谢城主,这就是我方才与您说的,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古板的徐家主虽是这么说,眉梢间却有些骄傲。

哦?白发玄衣的男人轻笑了一声,那真是巧了,就在不久前,本城主与令公子遇见过。

徐家主茫然地看了徐子彦一眼,徐子彦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心底忽然有种发紧的感觉。

令公子出手很是阔绰,令我自叹不如。年轻俊美的宗师强者如是说道。

第16章

下方歌舞依旧,徐子彦却觉得那些嘈杂的声音仿佛如流水一般快速地退去。

你你你是那个徐子彦的表情近乎空白,他伸出手指,结结巴巴半响,却还是说不出那句确认的话语。

难怪先前在门口时,他就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

难怪那个女人会在这里。

原来、原来、

徐子彦,放下你的手。不知情的徐家主低呵一声,向谢城主道歉,你太失礼了。

盛鸿光连忙拉下自家表弟的手,表情万分不悦。

如谢城主这样的强者,怎么可以被别人这么冒犯地用手指指着,若不是还在宴会上,他绝对会暴揍无礼之人。

盛城主却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徐子彦一眼,又扭头望向那边年轻俊美的男人,谢城主当日在魔金商行一掷黄金数千万,美名远扬,若论出手阔绰,天底下何人与您比肩?

盛城主此言差矣,有句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俊美强大的年轻宗师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徐子彦,即便是迟钝如徐家主也察觉到问题了。

他这儿子怕是给他惹事了,还不是什么小事。

徐子彦汗如雨下,心跳如雷。

他完了。

逆子!徐家主重重放下酒杯,你做了什么?

我我徐子彦吞吞吐吐,半响蹦不出一句话。

场下的丝竹声稍停,中央区域的舞女翩然退下后,清脆悠扬的古琴声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袭冰蓝色舞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到中间,冲着高台之上盈盈一礼,含羞带怯的目光极为快速地从玄衣白发的男人脸上滑过。

接收到盛城主的目光,徐家主意识到这里不是逼问事情的好地点,遂起身对着谢珣拱手躬身道,恕在下失礼。

徐家主放下手步下台阶,经过徐子彦身边的时候,而后用力地剜了自家儿子一眼。

滚出来。徐家主的声音,哪怕压低了声音也压抑不住怒气。

徐子彦头皮发麻,正准备出去受死,走了几步不知为何而来的冲动,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高台之上,白发玄衣的城主漫不经心地转着半空的金色酒樽,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回过头一般,甚至还冲着他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徐子彦咬牙切齿,这人绝对故意的、故意想要看他笑话。

我同表弟一道出去透透风。盛鸿光在自家父亲的暗示下,伸手强势不容拒绝地将徐子彦拉了出去。

就这一会儿,底下女子的舞蹈已经跳了一半,那手持琵琶女子将琵琶高举过头,因为快速转圈,柔曼腰肢上系着的铃铛璎珞正叮叮当当,明明掺夹在激烈的乐曲中,铃声却偏生那样清晰,直勾的人心痒难耐。

大姐姐今天的舞蹈,似乎跳的格外好。女眷处,盛家的小姐们再度感叹。

跳的再好,人家也并未往她身上看一眼。

场中,女子一舞完毕,抱着琵琶低头柔顺地行了一个礼。

这是我的侄女,听闻谢城主来此做客,特意为城主献上一舞。盛城主笑眯眯地介绍道。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女子缓缓抬起了头,露出特意装扮后的娇艳容貌。

玲珑见过谢城主。

然而,高台之上,俊美的白发城主并没有投下一丝目光。

这位小姐我看着有点眼熟。清脆的女声响起,众人望去,发现正是那位年轻宗师的妹妹。

谢小姐见过我这侄女?盛城主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而宴客厅外不远的地方,徐子彦在自家亲爹的逼问之下,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然后,徐家未来的希望差点被他那古板的父亲掐死在幼年期。

徐子彦!徐家主气的手在发抖,不学好就算了,还在城里仗势欺人,谁给你的胆子欺压到一位前途无限的宗师头上?

徐子彦身体抖了抖,我那会也不知道啊

他是荒唐了一点,但又不是智障,若是早知道对方是平阳城主,他绝对绕的远远的。

所以所以你下午找我要人,就是为了去教训他?徐家主捂着气疼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徐子彦你能耐啊,你爹不敢得罪的人你敢得罪,得亏这位城主宽宏大度,不然岂止是断你剑那么简单。

什么宽宏大度。徐子彦嘀咕了一声,小心眼还差不多。

徐家主抚平了心口的郁气,伸手提住徐子彦的左耳,你跟我进去向那位城主道歉。

啊!猝不及防被大力揪住耳朵,徐子彦惊叫了一声,一边试图挽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求饶,爹、痛爹您放开我,我自己走。

姑父,表弟这是?守在门口的盛鸿光看见这架势不禁愣了一下。

没什么,鸿光你去忙。徐家主冷哼了一声,松开徐子彦的耳朵,徐子彦,你跟我进来。

徐子彦揉了揉耳朵,无声地冲着盛鸿光动了动嘴而后垂头丧气地跟着徐家主重新回到宴客厅。

喊救命?盛鸿光不解,难道表弟犯了什么大错?

然而能回答他的人已经走了进去。

徐家主领着自家儿子走进宴客厅,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但他没想太多,走到谢珣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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