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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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曾碰过那件衣服,领头的只挑了你出来要当众为难。

风吟不解:是因为我碰脏了。

林弦歌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因为你穿了我的衣服。

高全海认得我,所以必定要拿你出来抽丝剥茧。

风吟,应该是我连累了你。

林弦歌说的风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后怕的紧,他当初只是没有干净的衣服给世子换,所以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世子,若是知道会招致如此祸患,他怎么也不会让世子暴露!

冷宫地道本是宫变时上位者逃跑的密道,但朱今辞当初被囚就是那里,他能有在朱成寅眼皮子底下养暗卫的本事。你觉得,他会不知道禁城的机密?会不在密道之外设自己的人马?

小银子,我活不了了。

我在利用我的钰儿的命,换一个不知道等不等的到的恩典。

林弦歌脸上一片惨淡的痛,似乎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卑鄙到无可救药,妄图想用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命救下镇国公府。

没等顾然语重心长的教导完崽子,系统空间突然就拉响了红.色.警.报。

【478:宿主,宿主!检测到不属于男主的信号,是卿离,宿主,凌仁宫的卿离来了!】

【顾然:!】

【顾然:你不是说男主来了吗!】

卿离这名,看着是朱成寅招进宫的伶人!他没被送到东厥和亲去吗?

【478:QAQ卿离不属于主角范围,没有特别关心,男主在卿离后面,检测到来者不善!宿主快躲一下!】

来者不善?

顾然眯了眯眼,突然将前后的因果隐隐的联系了起来。

【顾然:这个卿离,是不是那件衣服的主人?】

就是因为那件衣服,他被高全海按着行拶指。

骨节全断,一双手就此废了。

当日他只当是高全海想为难他,没有深想,这个卿离,什么来头,竟然能仗起朱今辞的势!

【478:是的宿主,数据显示,当初是朱今辞帮助所以才躲过了去东厥的和亲。】

【478:朱今辞以为他是帮他接骨之人。】

怪不得高全海上赶着想要巴结。

原来如此。

顾然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朱今辞是煞星,他的筋脉只有他林弦歌的骨丝才可能续起来,卿离为了骗朱今辞怕是也取了一截肋骨,只是他竟这么沉不住气,这才多久,就来找他来了。

大胆!见到公子竟不下跪!

高全海尖细的声音响起,身后两个太监快速将两人按在地上。

林弦歌下意识的用手去扶,尖利的刺痛立即从那断毁之处逼了出来,疼得他顷时呻.吟出了声音。

世子!

风吟心急,还没到林弦歌跟前,就被一个太监拖着往外走。

林弦歌听到动静慌忙抬头,惨白着脸摇头让风吟放心,不要露了把柄。

只是他还未跪稳,下巴就被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卿离声音在耳边响起,竟有一丝温柔的错觉公公下手还真是重,不过是一件衣服,不必要让这张脸肿成这样。

高全海向来察言观色惯了,哪里不知道卿离现在心里的不痛快,急道:公子,这贱奴弄脏了您的衣服,奴才已经行了拶指之刑,他敢觊觎公子的东西,就该受到惩罚!

卿离被那一句公子的东西取悦,病态青白的脸上倏然浮现出一丝快意,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责怪之话不过是一件衣服!谁许你自做主张了!

一边说,一边将向林弦歌掩在袖管里的双手拿出来细细的看着。

林弦歌不知道卿离何时会有如此大的权利,他只以为那件衣服是高全海欲加之罪,却从不曾想,这宫里,真的有一个被朱今辞保护的好好的小贵人!

朱今辞,将先帝的伶人养在宫里!

林弦歌脸色骤然白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时连躲避也不曾躲,任由卿离打量自己包在纱布里的手。

【478:宿主,我好像刚才给你说过卿离顶替了你救命恩人的事】

【顾然:我有系统,林弦歌又没有系统,好好演戏!】

【478:QAQ好】

卿离一层一层的揭着林弦歌的纱布,才受过刑的手指哪里经得住如此对待,林弦歌疼得跪都跪不住了,颤抖的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纱布散了一地。

林弦歌知道风吟的药珍贵,一时什么也顾不上,慌张的就去捡那早就应该换的敷料。

只是他还疼得脑子一阵一阵尖刺的时候,忽然一片冰凉折射进了眼睛。翠绿掩映着金色的绳圈。

那是他的镯子!

林弦歌一下子愣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镯子从自己衣服里掉了出去。

不知道被什么支撑,他竟连药也顾不得,慌忙的想要将镯子重新塞到衣服里。

只是在他之前,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指定定的按在了那里。

卿离本来就是折腾林弦歌,看见林弦歌对这镯子这么用心,一时也来了兴趣。先他一步将镯子捡了起来。

林弦歌手上伤的极重,扑空撑在身下,连大脑都没来的及反应,就骤然爆发出凄厉惨叫。

他整个人都翻滚在了地上,眼里逼的全是猩红,下意识的用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去够卿离手里的镯子。

他靠着这个镯子才在朱成寅手下挣扎那么久。

他不能没有它。

这是阿辞的东西,阿辞送给他的!

给我

是我的!给我。

林弦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满身的血朝卿离扑过去,卿离一时没有防备,本来半蹲在地上,让这一下沾的到处是血,镯子也被抢了去,沙粒硌的骨头都痛了起来。

高全海一看卿离摔倒了,眼睛立马瞪了起来,慌张的上去将人扶起来。

林弦歌很快就被扯开,两个人压着他的头跪在卿离的脚下。

林弦歌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却还是下意识的用自己残破的手攥紧镯子。

那镯子是个半成品,空荡荡的挂在腕子上,他的手蹭住袖口的污尘,卿离本还想去抢,看见那一片血肉模糊,竟是生理性的犯恶心,只冷了脸一句话也不说。

大胆!竟敢冲撞公子!拖下去杖责!

高全海确定卿离没事,这才气冲冲的高声喊着打人。

卿离神色恹恹,按理来说是出气了。

可心里的火却愈烧愈旺。

让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人撕碎了踩在泥里也不能解恨。

凭什么,他林弦歌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能这么盛气凌人,还有人愿意为他送死!

狐媚了朱成寅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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