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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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萧是房内最先发现沈凉川醒来的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连手都有些抖沈凉川, 能听到我说话吗?

沈凉川身上的麻醉还没有过去, 整个人苍白的可怕,缓缓的将目光移动到赫萧身上,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怎么?

赫萧心里骤然一紧,慌忙的趴到前面。

却看到沈凉川似乎用尽了力气, 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沈凉川!

傅洲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眼睛一片浸了血的红, 求求你。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是陆洲啊!

和你住了十年的陆洲!

沈凉川虚弱的可怕,却只看了傅洲一眼,就费力的转过头去看向赫萧。

赫萧下意识的上去抓住沈凉川的手。青年的手冰的让人心疼,赫萧皱眉摩挲了一下怎么了,你慢慢说, 呼吸, 不要着急。

傅洲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伸出去的手定定的僵在那里。

他似乎还在疑惑, 沈凉川刚才明明看见他了, 为什么要去找赫萧。

沈凉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呼吸慢慢开始平复了下来:

凉语

凉语?

沈凉语?

赫萧抬头看向傅洲, 眼底一片警告。

傅洲看到赫萧的动作苦笑了一声,悔恨,痛苦, 心如刀割的感觉齐刷刷的涌上来,近乎艰难的动了动唇没事凉语的移植同意书,还在。

沈凉川短暂的怔了一下,脑海中划过那天在别墅里撕碎的纸屑,只是没等他再挣扎,傅洲就又急急忙忙的开口:那天撕的是复印件不是原件。

傅洲的声音很小,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心虚的不敢抬头看沈凉川。

沈凉川脑子一片针刺的疼痛,半天拼凑不起来傅洲的声音,只撑着一口气求救般的看向赫萧。

傅洲一下急了,好像本该属于他的注视被硬生生分走一般,撑在沈凉川身体两侧的双手青筋暴起,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凉语没事是我错了,凉川,我不该骗你,我

沈凉川疲倦到了极点,此时的努力被傅洲强行打断,眼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散了。

你干什么!

赫萧惊怒,一把将傅洲从病床前拽开。

这是他救回来的人!

他叮嘱了傅洲多少次不许他接近沈凉川,不许他刺激他!

他就这么管不住自己!

傅洲九天没有收拾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干涸了的血迹,被拉开时大脑都停转了,愣愣的盯着病床上苍白的青年。

赫萧一直拉着沈凉川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一场生死,现在赫萧一点差错也不敢放过,齐齐又将沈凉川的身体状况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晕过去的,这才堪堪的擦了把汗。

你给我出来!

赫萧眼里泛上了冷意,调整好输液管的流速,扯着僵直了身体的傅洲就往外走。

傅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赫萧用力将傅洲怼在墙上,向来温润的脸上浮现一丝压抑的狰狞:

人你刺激的心衰快死了,左耳完全失聪,肋骨断了三根,身后缝了两针,能羞辱的你也羞辱了,你现在还要他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他?

他不值,他为沈凉川不值。

他不曾介入过沈凉川和傅洲的过去,可无论有什么恩怨,这么还也该够了。

傅洲现在还嫌那人被他整的不够惨?失聪?他怎么会失聪!

傅洲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手揪住,整个人都是失重的晕眩。

你问我?

赫萧怒气突然就窜了起来,一脚踹到傅洲的小肚子上。

你明明知道他的耳朵有旧伤,你就那么死命的扇他的巴掌,你现在问我他怎么会失聪?

傅洲不知道怎么,竟也没躲,九天的心力交瘁已经让他没有了对疼痛的感知,只被踹的倒在地上愣愣的盯着赫萧:我打了他你说我打了他?

我怎么会打他?

我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呈给他。

你怎么能说我打了他!

赫萧气极反笑,用力揪着傅洲将他往陪护室里拖。

他脸上的伤痕不是你打的,难道是我打的!

厚厚的病历甩到傅洲的脸上,纷纷扬扬的四散。

沈凉川软软的趴在地毯上的样子骤然出现在脑海中,傅洲呼吸突然就窒住了,心里疼得几乎在滴血。

他看见自己发了疯,一巴掌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吐了血,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傅洲仿佛一瞬间失了魂,近乎机械的蹲下去,手指苍白的按在病历上。

我至少知道我不会那么去伤害一个我喜欢的人!

赫萧的白大褂被傅洲揪下去了大半,眼底越来越红,攥紧拳头盯着傅洲。

傅洲,你扪心自问,谁会给自己爱人那里纹东西!

你们做了是吗?

赫萧用力的理了理衣领,声音露骨的可怕,一步一步的靠近蹲在地上低着头的傅洲:

你不但对他进行了性.虐,你还自己用银针刺到他那里,想要他那里留下你的名字。

可是傅洲,你想没有想过你刺在了那里他要怎么办?

傅洲倏然抬头,眼里的痛意几乎能将人吞噬。

赫萧却还在继续残忍的说着:

他是面皮那么薄的一个人,臀后全是让他难堪的伤痕。

若不是这次感冒迟迟不好,让他差点死了,那种要人命的疼他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宁可自己疼死也不会愿意来找医生!

赫萧说着眼睛也红了,他从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受制于傅洲,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敢说给那个青年听。

他前一天才恍恍惚惚的拿着四十五万来找我,那时候你们就做了是吗?

你知道他连多走几步都得停一下的样子有多刺眼吗!

你就因为他去找了一趟傅子清!你就彻底判了他死刑!

赫萧将一盘录像带狠狠砸在傅洲的脸上。

傅家家大业大,傅老爷害死别人的父亲轻轻松松的就掩盖了过去。

他的孙子把别人儿子攥在手心里,发了疯的凌.辱.虐.待,却还在口口声声说他爱他。

呵。

赫萧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即使是踏出陪护室房间的最后一步,他走的都及其平稳,没有丝毫受到干扰的样子。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眸光却忽然猩红,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狠狠的颤抖,戾气瞬间迸发了出来。

傅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那段录像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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