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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舟虽然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也没办法不尊重他。

况且如今他和江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心里清楚凤凰妖尊多半早已接受了此事,不过是面上没有表态而已。

另一边,小八哥匆忙去了江浅的住处。

他扑楞着翅膀刚飞进院中,远远便见到院中的灵树下趴着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这里哪儿来的兔子?小八哥落地化成少年模样,走到灵树下将那只白色的小兔子抱了起来。

他从前在平安巷时与那小白兔相处日久,所以对兔子多少还是很有感情的。

后来那小白兔丢了,他还失落了许久。

是不是和你那只很像。江浅从里头出来,抱着胳膊倚在门廊上看他。

小八哥一看到江浅颇为高兴,凑上去道:江护法,你终于回来了。

江浅朝他挑了挑眉,又问了一遍,道:和你之前那只像吗?

小八哥看了一眼怀里的兔子,开口道:不像,我那只多漂亮啊。

他这言外之意,竟是说这只兔子丑。

江浅忍不住拧了拧眉,为小八哥这张嘴叹了口气。

其实小八哥本意倒也不是埋汰眼前这小兔子,只是在他的心里,与从前那只已经有了感情,所以自然觉得旁的兔子都比不上他那只。可偏偏在他眼里天底下所有白兔子都长得一个样,见了自己那只竟也认不出来。

这只是哪里捡来的?小八哥开口问道。

路上捡到的。江浅想了想,开口道:我记得你喜欢,就带回来了。

小八哥闻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我还真是有些想念京城的烤兔子了,哎

江浅一怔,看了一眼小八哥怀里的兔子,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八哥说罢盯着怀里的小兔子看了一会儿,朝江浅问道:咱们广陵大泽有会烤兔子的吗?也不知能不能烤出京城那馆子里那样的手艺。

他此话一出,怀里的兔子登时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哎呦,这兔子怎么还咬人?小八哥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那小兔子便跳下来,一溜烟跑了。

江浅又好气又好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小八哥一眼,开口道:追啊。

对,不追的话这回可吃不到烤兔子了。小八哥说着便朝兔子跑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江浅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这小八哥,还真是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讨人喜欢

人家小兔子本想着化成原形给小八哥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小八哥一张嘴就没一句好听的,偏偏他嘴又快,江浅想拦都拦不住。

待小八哥和兔子都走了之后,江浅便泡到了清池之中。

他离开广陵大泽这么久,到了这一刻才找回了点归属感。

江浅趴在池壁上,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工夫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而后是属于兽族的熟悉妖气。

江浅没有睁开眼睛,只依旧趴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没过片刻,他便感觉对方靠近了自己,随后清池中的水传来了异动。

那一刻,江浅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

当时,也是在这一汪清池中,郁辞舟面上带着鹤羽面具,从背后抱住了他。

那个时候江浅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朝戴着鹤羽面具的郁辞舟警告,说自己若是不死,解了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对方。

江浅还记得,那时郁辞舟附在他耳边说:我死了无妨,至少你能活下去。

当时江浅只觉得那是对方在故意气他,如今想起来才明白郁辞舟这话的意思。

想什么呢?郁辞舟从身后抱住江浅,附在他耳边问道。

江浅身体泡在清凉的池水中,耳际染上郁辞舟温热的气息,当即忍不住心中一动。

我记得当时白护法安排了好些妖进来,后来都被我扔了出去。江浅转头看向郁辞舟,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问道:若是我没将他们扔出去呢?你是不是会一直在外头看着?

郁辞舟闻言拧了拧眉,眼底顿时染上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目光落在江浅唇上,喉结微微一动,哑声道:他们个个都怀了唐突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

哦?江浅失笑道:你就不怕万一?

郁辞舟被江浅激得眼睛有些发红,却还是隐忍着情绪道:没有万一。

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初你进来的时候,心里怀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思?江浅伸手在郁辞舟唇角摩挲了片刻,微凉的指尖落在郁辞舟下巴上,将郁辞舟的下巴微微挑起些许,又道:是当真只想帮我解毒,还是也想唐突我?

郁辞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魔气若隐若现。

他望着江浅,突然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邪气道:你是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从未与旁人亲近过,花样却那么多?

江浅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问道:为什么?

这问题,他确实一直挺好奇的,甚至为此起过与郁辞舟攀比的心思。

郁辞舟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道:因为在那之前,我在梦里,早已将你唐突过成百上千遍了。在你想着将我剥皮抽筋的那些年月里,我每日想着的都是将你他凑到江浅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浅面上骤然一红,侧头在郁辞舟耳朵上咬了一口。

郁辞舟眼底带着笑意,将江浅按在了怀里

第65章

郁辞舟抱着江浅,两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片刻,江浅稍稍推开郁辞舟,目光灼灼盯着他看了半晌。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在故意说笑?江浅问道。

郁辞舟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信。江浅开口道:分开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懂呢,中间那么多年没见过面,我还一直对你要打要杀的,你怎么可能做那些梦?

郁辞舟目光落在江浅唇角,伸手在那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开口道:分开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懂,我却什么都懂了。

江浅一怔,有些怀疑地看向郁辞舟。

郁辞舟耐心地朝他解释道:那时你的年纪放在人族,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江涂比你还小呢,都已经为了旁人要死要活了,也就只有你什么都不懂。

江浅闻言想了想,顿时信了郁辞舟那番话。

他们分开时,若是以人族的年纪类比,也该是十八九岁了。

郁辞舟比江浅还要大一些,早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你江浅看着郁辞舟,耳尖微微一红,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郁辞舟眼底带着笑意,问道:开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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