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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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和宿舍内部的隔音很好,舍友也不担心郁玉会听见。

他心里纳了闷,之前老板一向好说话,平时看看郁玉的动向就算了,怎么这回非要查清楚谁和他交往?

郁玉抢了他对象不成?

郁清平复心情道:最好是这样。

舍友想和老板再寒暄几句,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没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舍友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进去的瞬间里面换了一副面孔。

他笑眯眯地凑近郁玉的身边,哎,郁玉,下午一起去吃饭吧。

郁玉把笔放下侧头看他拒绝道,算了,下午我去和同学吃饭。等有空再说。

熊校草下午来找他。他要考试,需要郁玉的帮忙补课急救。

熊校草一个大高个差一点就快抱着郁玉的大腿涕泗横流地说兄弟给我补个课。

别呀。舍友眼睛一亮,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不准和郁玉吃饭的那个人就是老板想打听的,他可得好好地看看。

郁玉顿了一下,默默地问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

上T大两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舍友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和舍友明明从来没一起吃过。

舍友干巴巴道,我这不是、不是想

他想了半天,我这不是要考试了,想找你画个重点。

郁玉:可是我学法而舍友和他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稀烂的理由。

舍友尴尬地笑了一声,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后郁玉还是找了个梯子给舍友下。他想看看舍友到底在干什么。

尤其是今天,他进宿舍的时候。

他好像听见了郁清的声音。

郁玉叹了口气,桌子上放置的镜子照出他低垂下去的眉眼,眼皮一点小痣,懒懒垂下,遮住眼里的深思。

三个人的聚会很多时候不如两人的快乐,尤其是在熊校草和舍友不认识,郁玉和舍友关系平平的时候。

郁玉给熊校草讲重点画重点,舍友在一边什么都插不进去。

他只能尴尬地坐在一边,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确定了和郁玉学习的熊校草不是那天小吃街出现的极有气势的男人,舍友向郁玉套话又什么都套不出来,转圈圈似的绕了一圈又一圈,现在早没耐心。他道,郁玉,我先走了,晚上还有晚课。

等舍友走了,熊校草好奇地戳了戳郁玉的胳膊。

他过来干什么?我可记得你们两个不怎么熟。

郁玉随口说了一句道:说不准是过来监视我的。

我操!熊校草瞪大眼睛,不会吧。他个子高,一米九的个子满身腱子肉,听到这句话气得一拍桌子起来,顶天立地一身气势,老子去干了他!

熊校草的方言里,干了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去揍他一顿。郁玉示意他先坐下冷静:还没有定论,你别太激动。

郁玉对别人的目光格外敏感,早先和舍友井水不犯河水,但后来这个舍友有意无意和他拉近关系。经常走近时看起来不经意的看一眼郁玉的手机,或者试探性的问问他今天怎么样。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原因,他不信。

是郁清,还是其他人?

郁玉想到自己老师曾经讲过的一句话,当你怀疑这个人是否做了什么事情时,大概率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在自欺欺人。

郁玉笑了笑,不再想这件事。他对熊校草道,继续画重点。

熊校草感动的眼泪汪汪,小玉,你可真好。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回头有证据了一定得把刚才的那个狗日的舍友套麻袋揍一顿。

这样才不枉费小玉的辅导之恩。

沈虞河给友人倒了杯水,递给他,先补补水再哭,不然我怕你缺水。

友人已经哭了一下午,沈虞河略显心累。他和友人认识几年也不知道他那么会哭。

友人露出哭的红肿的四眼皮,吨吨吨喝了一杯水继续默默流眼泪。

安露她不愿意见我。

沈虞河听着重复了一下午的话,他接道:不愿意见你你就制造偶遇。

她不想和我回国。呜呜呜呜,我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失败,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都把证据摆在安露面前了,她让我不要管她的事。友人眼泪像海一样,纸巾拿了一张又一张。缩在沙发上哭的伤心。

沈虞河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友人想办法,T大百年校庆,沈四安也会去,还有郁清。你可以趁机把安露约出来,让她看清楚沈四安的真面目。

这段时间沈四安为了安抚安露没有去找郁清,这次百年校庆,沈四安作为之前T大的校友也会参加,而郁清在那里。他们两个可能会激烈一点。

至于激烈到什么程度沈虞河在意识空间翻开了剧情书,到沈四安和郁清见面的那天,书页上满是口口,一页内容除了口口没有其他,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干了什么。

啊,只能说,战况真的很激烈。

友人起身眼睛发亮,安露会对那个沈狗死心吗?

没错,在见识到沈四安种种脚踏n只船、搞暧昧、不守男德的一系列行为之后,友人对沈四安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沈狗。

沈虞河今天安慰友人的话已经够多,他停顿了一下,淡淡道,应该会。他不敢打包票,怕回头友人没打成目的,又来找他哭。

手机的屏幕亮了亮,沈虞河接到了郁玉的电话。

他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那边的声音很轻,尾音常常有一些翘,沈虞河在什么时候都能一下听出来,这是属于郁玉的声音。

先生,你下班了吗?

沈虞河瞥了一眼默默哭泣的友人,去了落地窗前,他的声音放缓,下班了,怎么了?

郁玉在另一边,他坐在木椅上,树木簌簌。先生,我想见见你,就现在可以吗?

沈虞河明显察觉到郁玉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沙发上哭的惨兮兮的友人此刻也不哭了,露出好奇的眼神跟在沈虞河的身后竖起耳朵。

沈虞河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过身。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阴云密布,不太妙。

沈虞河不容置疑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他没说自己有没有空,就算现在没有空,郁玉说想要见他,沈虞河也会同意的。

郁玉可以有一些特权。

郁玉说:在木椅上,我们当时见面的

话还没说完,手机最后的电量耗尽,陷入自动关机。

郁玉把手机放到一边,没有电的手机屏幕对着天。郁玉把手掌反复地攥紧再松开,手指纤细,掌心纹路曲折。

在右手边的手腕上,还有沈虞河在生日那天亲手给他带上的手串。

寓意平安、健康。

脑海里的黑色翅膀小人飞出来,它轻轻地抱住了郁玉,翅膀扑棱棱,顶着个光圈,安啦,你放宽心,沈是个好人。

它第一次没有说什么丧气话,虽然是自己脑补的小人,但郁玉还是弯了弯眼睛笑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黑色的大蛾子。扑棱扑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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