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高二八班转来了个学神,不仅帅得可以原地出道,据说还是前一个学校的校霸。
本校校霸陆黎与外来学神沈桓一见面,天雷勾地火,开学就掀了数学老师的假发。
全校都觉得这两个大佬八字不合。
还有人在晚自习后,看见他俩衣衫凌乱地从学校小花园里走出来。
众人议论:他俩肯定又去约架了。
后桌八卦地问:陆哥,你俩这次谁打赢了?
陆黎舔了舔破了的嘴角,努力压住脸上的薄红:关你屁事。
而沈桓整理着被扯歪的校服领口,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某天,八班的人突然发现,他们班那个向来不学无术、一天睡满八节课的校霸
竟然在空教室里偷偷做数学试卷。
而从来都与校霸无法和平共处的高冷学神,则轻笑着坐在旁边,给校霸讲完了一整道数学大题。
全班:???
腹黑不是好人学神攻炸毛少年意气校霸受,沈桓陆黎。1v1校园he。
第二十五章 他醒了
易岚立即转过身。
他警惕地看向自己身后,赫然发现,那个莫得感情的声音竟然源自于一道荧光棒一样,全身冒着蓝光的影子。
影子依稀能辨认得出是个青年模样,面容模糊一片,身上穿着不知哪朝哪代的古装,全身都散发着深蓝色的幽幽荧光,仿佛一只半夜在坟头上蹦迪的鬼火。
易岚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这位荧光棒在坟头上手舞足蹈的场景。
噗嗤。
小狐狸肩膀一抖。
荧光棒:?
易岚:咳,不好意思没忍住。
荧光棒:
不过荧光棒像是没有感情与意识,面对易岚的反应,他无动于衷,只是又一次将方才的问话问了一边:
来者何人?
所为何事?
可为青丘血脉?
面对这盘问三连,易岚忍不住反问:你又是谁?
荧光棒一时顿住了,想来是没料到易岚会反客为主,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吾乃青丘守门人,青丘血灵。
青丘。
易岚微微一愣。
他曾经从师父口中听说过这个地方。据说,那是一个与世隔绝、安宁祥和的世外桃源,同时也是凶兽九尾狐一族的栖息之地。
但千年之前,九尾全族都因意外而覆灭,青丘也从此被封印在了结界之中。
虽说九尾狐是凶兽,但落到了这种一只不剩的境地,也着实有些惨。
易岚不由地收敛了刚刚的玩笑意思,看着眼前的血灵,漂亮的脸庞上正色道:我叫易岚。
所为何事?
来拍戏,为了工作。
可为青丘血脉?
不是。
这一句问得着实有些多余了,毕竟九尾全族都在千年前的意外之中殒命了,怎么可能还有残存下来的血脉。
血灵陷入了沉默,那张模糊的脸上似乎有锐利的视线刺来,直直盯着易岚。
就在易岚悄悄在背后攒集着妖力,想捏个符咒试探一下眼前的血灵是不是阵眼时,血灵身上的荧光蓝却徒然大盛,像是愤怒的火焰一般:
你再说一遍,你并非青丘血脉?
易岚被他吓了一跳,背后的妖力都差点散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确实不是啊。
你!
血灵怒道:族规有令,凡非青丘一脉者,均为外敌,杀无赦!你可知晓?
易岚:
知、知晓什么?
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鼻尖,眼神真挚地看着眼前的血灵:这位前辈,虽然说我也是狐妖没错,但青丘九尾一族的族规我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狐狸也是分很多个物种的啊喂。
师父早就告诉过他,虽然他在修炼上天赋异禀,但深究血脉,也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白狐狸而已。
普普通通小白狐用上了平时对待债主爸爸的态度,冲血灵露出一个单纯乖巧的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前辈,您消消气?
他笑得无害,而在他的背后,金色符咒暗暗成型,收拢在掌心之中。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血灵根本不讲道理的,万一一句话谈不拢,他就要撸起袖子开始战斗了。
他现在真的不太想和眼前的血灵打一架,毕竟他还身处幻境之中,并不清楚眼前这个血灵到底是阵眼相关的存在,或只是一个虚化而出的幻象。
如果是后者,打架只会浪费体力,最糟糕的情况是被活活耗死在这古怪的幻术法阵中。而如果这血灵就是阵眼,万一阵眼被无端破坏那么这个阵,说不定就会变成一个无解的死阵。
谁知血灵却并不买账,他猛地一挥袖袍,愤怒的蓝色荧光不减反增,厉声呵道:既然你不思悔改,那便判去罚阵,好生自省罢!
易岚:???
不是,他怎么就不思悔改了?九尾族规难道是什么狐族必背手册吗,但凡是狐狸都必须全篇背诵,不背不是华国狐??
以及,那罚阵又是什么东西,他现在不是已经在阵里了吗?阵里生阵师父以前没讲过还可以套娃的啊!
易岚满心都是这题超纲了的茫然呐喊,但不容他挣扎,眼前的幻境已然光影变幻,桃花林、血灵都湮灭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踉跄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易岚皱着鼻子向四周看去,但周围的黑暗实在太过浓郁,以致于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涌上心头,易岚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体,迅速尝试着去催动自己的妖力。
还好,妖力运转很正常。
恐惧往往都来自于未知,而当有了熟悉的东西作为凭借,这种恐惧就是可以被战胜的。
但还不等他试探着往前走,不远处就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不,不是一道。
那是深沉的暮色之中,无数倒在地上支棱破碎的残骸,蚊虫啃噬冰冷的尸体,火光四处零落,余烬仍在燃烧。
极深的夜幕之中,腐烂的气味与魑魅魍魉的恶臭混杂着弥漫开来。目光所及,是孩童圆睁的眼睛,是母亲残缺的脸,是火焰之下透着浓重铁锈味的土地。
这片土地原本应该充满着生机,此时却被鲜血浸透了足足几寸。而放眼望去,视线所笼罩的范围,竟然全都是这样恐怖而绝望的场景。
易岚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像是有无数的碎片涌入他的意识,但又迅速流逝,如同指缝中滑落的沙。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留不住,只觉得头疼得无法形容。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猛地回头。
只剩下半边身子的老人面色痛苦地抬起头,一只颤巍巍的手,哆嗦着抓住了他的裤脚,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开龟裂干瘪的唇:
救救救
他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那只枯瘦苍老的手便失去力气,径直垂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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