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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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安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说:话又说回来了,假如我是他的话,那么高的分,我也会巨高冷。

为什么?

因为有范儿呀。你想一想,长得又帅又高冷分又高,那人整个一气质就提上去了。就很有逼格。

江奕陷入了沉默。

他开始认真琢磨这件事情,心想会不会自己过于活泼了一点,以至于没有逼格。

紧接着,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江奕下意识看一下门口,问:郁白回来了吗?

宿舍的门没有锁严,隐约开了一条缝,随即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不是郁白。

是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穿着个芭比粉的T恤衫,烫了一头泡面头,微胖,站在门口,左手一捧瓜子,右手里拿了一个表格,和寝室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她把瓜子揣进衬衫兜里,敲了敲那个表格下的蓝色塑料板子,说:查寝了,查寝了。

江奕:......

他转向许念安,问:其实我想问,男生宿舍的宿管为什么是阿姨不是大叔。

许念安说:一般宿管阿姨都是学校里领导的亲戚,在家里没活干无聊,才来当宿管的。不要小看阿姨了,多少注意点。

江奕:......

宿舍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

谁没到?

我们寝室长。

宿管阿姨的笔一顿,看向床铺,说:寝室长干什么去了?

他们宿舍寝室长是郁白。

平时这个时候,他该是已经在床上开始休息了这位大神的生物钟精准的令人叹服,精确到秒,什么时候干什么,一直都是条理分明。

江奕也不知道郁白干什么去了。

吃完饭他和郁白抱怨背上有点痒,说想回宿舍,郁白叫他自己先回去,而后他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查寝有人不在多半又要扣分,一扣分老许估计又要暴跳如雷,估计又要找人撒气。

他实在见不得郁白遭罪,于是心想,瞒着吧。

江奕想了想,替郁白编了个借口,说:他去换药了,腿受伤,还在校医室。

受伤了是吧?宿管阿姨的表情缓和下来,说:行吧,我看看,你们的内务怎么样?

她四周转悠了一圈,从淋浴室转悠到四人间的寝室内,看看地面,又看看拖鞋的摆放,接着又逛到阳台去往上看了几圈,一低头,而后眉毛竖了起来。

这这个桶是谁的?

江奕看着阳台上那个荧光绿的桶,说:是我的。

你的桶,宿管阿姨皱眉,白了他一眼,说:怎么摆的这么不整齐,我看着真难受。

江奕啊了一声。

宿管阿姨接着用足尖踢了踢,把他的桶和别人的并成一排,说:这几个桶,四个人摆成一排,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吗?

江奕于是点点头,说:好的阿姨我记住了。

江奕高而清秀,长得白里透红的,模样很乖,一般来说很招阿姨们的喜欢。

阿姨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嘴上说的好听,下次要记住了。

嗯嗯嗯。

寝室里几个人连忙点。

宿管阿姨离开阳台,往宿舍内走,正当几个人都以为她准备出门松了口气的时候,阿姨脚步一拐,又拐进了洗手间内。

还有这些牙刷杯呀,摆放整齐。

她指着其中一个突出的杯子,说:这个杯子是谁的。

江奕一抖,往里看,心里想,不会又是我的吧?

杯子上一个卡通的小熊,江奕登时惊住了,然后小声的说:阿姨,是我的。

阿姨:

江奕:

所有人:

阿姨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说:下次要记住了,你是第一次住寝室吗?怎么东西摆的这么不整齐,你以为在家里呀?

许念安替他说话,低声说:阿姨,他的确是第一次住寝室。

江奕一阵猛的点头。

阿姨于是指着那个摆放的最整齐的杯子,说:你要摆得像他一样,你看,牙刷朝着杯的把手,摆成一条线,这样才整齐嘛。

那个杯子是郁白的。

江奕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小声嘀咕:处女座吗?

阿姨:

这跟强迫症可没关系。阿姨笑着说:小帅哥别整天嘻嘻哈哈的,该做到的要求都要做到了,阿姨才放心。

这才离开了。

下一秒,迎面而来推开门的郁白和阿姨面对面打了个照面。

江奕:......

完蛋。

你是他们寝室长是吧?

嗯。

刚刚去哪里了?

江奕心里一阵打鼓,心想千万别说岔了,他刚刚才替郁白和宿管阿姨编了一个借口,说他腿受伤去校医室换药了。

郁白看着阿姨,顿了顿,说:去校医室了。

江奕:!!!

许念安:!!!

拉着床帘的徐同学:!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

行。阿姨看着他,摆了摆手,说:你回去吧。

下一秒,郁白回头关了门,瘦白的手指提着一包药放在了江奕的桌子上。

干什么?

江奕茫然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郁白说:你不是过敏吗?给你买的。

江奕登时:!!!

他内心充满了感动的情绪,然后捧起那袋药,说: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郁白的眉心一跳。

他又收到了一张好人卡。

你皮肤过敏?许念安问,他惊讶地拿起那包药看了一下,是软膏,治疗皮肤过敏症状的。

江奕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回忆着说:是有一点,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住校的。

现在还是过敏吗?

不知道。江奕说:在以前的学校是过敏,当时刚开学,住了一天之后,背上就起红疹了。

噢。难怪长那么大第一次住宿舍,许念安挠了挠头,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说:不过郁白怎么知道你过敏?

江奕也愣住了。

他心想,他貌似没有和郁白提起过自己皮肤过敏这件事情呀。

你怎么知道?

江奕猛地转头看向他。

郁白没说话,他拉开椅子做了下去,拧开水壶,喝了口水,片刻,才静静地道:你自己回忆。什么时候说过。

江奕仔仔细细寻找着开学以来他透露过这方面信息的蛛丝马迹,一片茫然。

三分钟之后。

哇,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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