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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颤抖,细弱轻软的哭腔伴随呼吸一声一声地响起。对于严重景的愧疚么羞耻和刚才的害怕惶恐全都混在一起,让他连哭都只敢小声啜泣。
郁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几乎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的严重景想要把他推开查看,却只得到了郁斯近乎哀求的小声呢喃。
你抱抱我好不好严重景你唔呜嗯你抱抱我。
郁斯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轻轻地拍在后背。
不仅如此,在几秒的安抚之后,严重景稍微蹲下一点,直接搂着他的腰胯将郁斯按在怀里。
如果是平时,郁斯肯定会不好意思地挣扎。
但今天一点都没有。
他漂亮的小男朋友只是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在严重景的颈窝,小声用哭腔说自己要去。
刚才在实验室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和伤口有关。
和异化人类有关。
或者,和温瑾言有关。
在郁斯看不见的地方,严重景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而此时深红的26层。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进来,就会像所有恐怖片主角在遭遇剧情关键点那样发出尖叫。
因为这里,已经被虫族建造出了一个简易的巢穴。
天花板已经被割开,灰褐色的蜂蜡做出外围轮廓,内部的甬|道和六角形的蜂房初见雏形。
这几乎就是一个蜂巢最初的样子,唯二不同的是,比起地球上的那些,它要大上近百倍。
同时,上下工作爬行的,也不是指肚大小毛茸茸甚至有些可爱的蜜蜂。而是身长两米,全身覆盖坚硬甲壳,虫肢修长锋利,仿若尖刀的虫族。
几乎没有光线能照进来的黑暗中,脊椎凸出的骨刺边缘只有一点点金属般的光点,代表它们有多锋利。
只是这些,郁斯半分未查。
他在严重景的怀里哭了一会就睡过去了,今天消耗太大,任谁都支撑不住。
按理说,他至少该睡到明天早上十点才醒。但事实上,半夜三点半不到,郁斯就被身体的酸麻折磨到醒了过来。
唔。
黑暗中,漂亮的青年睁开了眼睛,那其中有一点点委屈的茫然。
非常奇怪,仿佛身体的每根骨骼都被抚摸过,他需要安抚。
温瑾言坐在实验室里,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手边有一整套过滤血液的设备。这东西能从雄虫的血液里提取某些激素,当注入郁斯体内时,就足以促进蜂后的发育。
当然,区区一毫升是肯定不够的。
所以被本能折磨的小蜂后会做出什么呢?
温瑾言走到门口,在金属门打开的一瞬间伸手接住脚下不稳的郁斯。
满脸红晕的青年呆呆抬头看着他,鼻尖轻嗅。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跑来这里,只知道在温瑾言身边会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郁斯微微张开的嘴巴里舌尖勾起,引来温瑾言好心情俯身,让自己的气息笼罩住郁斯。
真奇怪,半夜三更的,斯斯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的男朋友做错什么了,还是他没能满足你?
恶劣的调侃几乎像是刀一样在小美人的心上扎了一下。
郁斯混乱的大脑清明一瞬,立刻就要挣扎着从温瑾言身上爬起来。
我怎么能我怎么可以这样来找温瑾言?
但温瑾言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俯身在郁斯的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雄虫带着安抚作用的气息只是泄露一点儿,立刻就让郁斯酸麻的身体稍微舒适下来。
本能地,他想要更多。
郁斯颤抖地按在他的手肘上,费力垫脚想要凑近温瑾言的嘴唇。他还有意识,这瞬间想到的词居然只有一个不知羞耻。
他在三个小时之前,为了不让自己和那些异化人一样,不得不答应温瑾言的某些提议。
明明那个时候还是一副抗拒的模样,现在就自己送上了门想要
郁斯几乎被巨大的羞耻心折磨到站不稳。
但即使这样,严重景都不愿意在给他亲一次。
他笑着朝后靠,不行斯斯,我可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里也许刚才才被严重景含吮过,其他地方也可能留了点脏东西。
就算是情人,你也该给我点尊重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鸽,我只是又加了一段QWQ
第45章
郁斯呆呆地看着他, 意识缓慢消化掉温瑾言所说的每一个字以后,他只觉自己烫到要化掉了。
我没有他的喉咙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样费力解释,实际发出的声音只有小小的一点, 我没有要来找你。
我只是
他只是意识一阵模糊,只知道朝着让自己舒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移动。
郁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行走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瑾言根本就没有反驳他, 只是抬起自己的左手, 将两人交握的地方展示给郁斯看,是吗?
郁斯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嗖得一下收回手, 脚下无意识的后退一步。
混混沌沌的脑子让郁斯没办法仔细思考,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捏着手指,片刻之后才细细地开口, 我要, 我要回去。严重景在等我。
好。温瑾言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那你走吧。
他真的没有一点要阻拦的意思,站在原地的身形挺拔修长。
郁斯试探地朝后退了一步,转身就像跑。
下一刻, 他脚下脱力, 视线猛地一落,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线粒体提供的能量光是供给制造大量多出来的蛋白质就已经告罄了, 所以在转化之初,虫族会尽量减少体能的消耗,像是科大的那些人一样找一处隐蔽黑暗的空隙躲藏起来。
郁斯早就没有多少力气支撑他移动了,当下小腿收折贴在地面上,连撑起身体都做不到。
温瑾言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低头看着郁斯微弱挣扎的身体,静静等待自己的蜂后自投罗网。这一刻,他仿佛是一只趴在黑暗岩壁上的异种,用仿若深渊的复眼注视着娇小柔弱的猎物。
轻微的一声刺啦声,温瑾言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被支起的骨骼撑得凹凸不平,骨刺从中探出,不费分毫力气地刺破了背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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