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这一切都是自愿,毕竟成年的雄虫才不需要哺育。
蜂后甚至需要可怜地发出轻哼,轻轻吻在爱人的唇角下颔才能被允许。
当然,在胀痛缓解之后,身体的自发调控机制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当前族群中有很多虚弱的幼虫,所以蜂后付出更多。
这种羞耻铭刻在脑海深处,即使是在郁斯半分都没有记忆的当下,也能让他战栗起来。
郁斯拍开温瑾言的手,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你快让我出去!
但他眼尾唇瓣都是湿红湿红的,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根本没有半分说服力。
好啊。温瑾言笑眯眯地说道。
!
他回答得太轻松了,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郁斯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过温瑾言如果要硬来,自己能不能在武力上比过他。
但当事情就这么轻易地结束时,郁斯反而惶恐了起来。
就好像心底深处认定不应该这么快结束一样。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
温瑾言朝后挥了一下手,一台设备后的墙壁居然缓缓打开,露出一面玻璃。
幽幽蓝光因为营养液的流动有些晃动,印在郁斯眼底,就是一小片波浪。
但这温柔的光线却并没有阻止郁斯在看清后面东西时瞳孔的骤然收缩。
有些资料在你的男朋友面前没办法告知。温瑾言特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之前所有的平静不在意当然都是伪装。
对于占有欲强到疯狂的雄虫来说,怎么可能忍受另外一个东西触碰自己的小蜂后。
郁斯根本不会知道,就在刚才短短的一段车程里,深红的26楼有多少嫉妒到发狂的雄蜂撞在培养皿上,将液体染得血红。
所以现在,温瑾言要惩罚一下无知无觉的蜂后了。
即使郁斯什么都不知道,但在欺负爱人这方面,它们从来就没有讲过道理。
温瑾言朝旁边让了一点,使郁斯能看清液体中可怖的人。
他还保留人类的某些特征,比如说四肢和头颅,但与此同时,那些黑色的甲壳和肢体同样生长在这具身体上,残忍地结合在一起。
郁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变成这样。温瑾言低头亲了一下不断战栗的小爱人,但我想你应该不想让温瑾言知道吧。
你乖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不好?
他真的很过分,温瑾言想道。
毕竟虫族在宇宙中流浪上无数岁月,他也需要稍微发泄一下。
只是小小地欺负一下郁斯而已。只是让可怜的受害人以为自己是下一个凶手而已,他不会做太多的。
只是发泄一下,自己的蜂后选择沉睡这件小事而已。
它们一向很宽容。
作者有话要说:狄明烽:嗷呜嗷呜汪汪汪!
严重景:滚。
温瑾言抱着斯斯笑眯眯看戏~
明天,加更!
第43章
就深红目前的研究来看, 这类新型病毒可以让人体细胞的基因表达紊乱。
郁斯,你是学遗传的,应该接触过相关知识。人体基因序列中, 有很多不表达的片段,有些甚至曾经属于其他物种。
但现在, 他们被表达了出来。
温瑾言不紧不慢地说出残忍的结论, 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办法找出这种病毒的的具体结构和运作原理,但基本已经能确定感染人群,都是有某一段虫类基因的人。
你应该也有,郁斯, 否则它不会那么想要靠近你的。它把你当成族群中某个特殊存在了,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大概是感受到了郁斯的气息,原本安安静静的怪物突然动了起来。
郁斯根本不想去看,但他的眼睛没有办法从这个生物的身上移开。他只能看着这人头上的微微晃动的触肢,心跳越来越快, 让四肢都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原地,
看得出来他的腿已经没有作用了, 摇摇晃晃地悬在半空,由胯骨处延伸出来的两条虫肢支撑。
不规则生长在身体某些部位的甲壳上有因为灯光反射出的暗色绚烂,在昆虫学家的眼里这种光晕大概是可以用美妙形容的现象。
郁斯曾经见过科大研究院里,专门从事瓢虫研究的学姐把她静心养着的实验对象称为小可爱。
但显然,郁斯并没有这种魄力。
营养液封存人体的技术在很多科幻电影里都出现过,但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几乎不可能让人类在这种条件下生存,更遑论其他了。
但虫族可以。
这是真正的异种。
人类在面对恐怖到极致的东西时是不会有能力叫喊的,郁斯的喉咙几乎被冻住,分毫声音都无法发出。
在蓝色的浓稠营养液中, 所有狰狞的细节都毫不掩饰,就好像是有人专门要把这些展示给郁斯一样。
它们在几乎无氧的宇宙中都能保持身体活性,更何况是营养液中。足量的水分和蛋白质只会加速它们的异化而已。
温瑾言笑着看了眼培养液里的自己。
虫族很兴奋。
它还不能自如地运用新长出来的肢体,但对于蜂后的孺慕之情让它勉力靠近这边,最后整具狰狞的身体的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蜂类头顶的触肢并不太长,可以快速灵活地敲出一长段节奏。
它在叫母亲。
温瑾言垂眸看着郁斯,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如果现在自己靠近上去,就能听到青年细弱的哭腔。
他被吓坏了,但事实上,罐子里的虫族只是想要靠近他而已。
就算现在将它放出来,也只会蹭到郁斯身边,用自己新生的躯体靠近蜂后,想要得到一两下的爱抚。
但大概率这种行为只会把郁斯弄哭。
虫族恶劣的本性从来都存在,温瑾言要的是独占是郁斯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感知都因他而起,因他消亡。这和温瑾言是否爱着自己的蜂后并没有关系。
人类的爱意依托于**产生的激素而存在,但虫族的爱意基于灵魂。
但很可惜,这种爱意是单方面的。
雄蜂总是和扑火的蠢蛾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寻找自己的爱人,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无论间隔多远的距离,都不会改变他们的诉求。
深藏于心底的爱意一直如此浓烈。
但郁斯却可以选择。
他可以像是之前那样选择靠近自己,也可以像是现在这样毫不怜惜的表达恐慌厌恶,如果没有人阻拦,他马上就可以跑掉,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现在是这样,曾经更是。
一点都不公平。
温瑾言想道。
这一点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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