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2 / 2)
高横的心都要化了。
他静了几秒,攥紧拳头,战栗的指尖缓慢的平静下来。
心口涌出的怜爱从目光中溢了出来。
他脱下外套,走近了披在江扉的身上,拢紧些。
贪恋着此刻的亲近,他没有立刻后退。
今天下雨了,的确有点冷。我带了件自己的外套,你先穿着凑活下。
厚实的长款外套裹挟着高横的温暖气息,将江扉完全包裹住。
他还在看着高横,似乎有点不满意,有点伤心,更多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他又说了遍。
冷。
酒吧内很暖和,他又披上了高横的外套,按理说不会再感觉到冷了。
高横也愣住了。
还冷吗?不然我们
江扉低下了头。
清瘦的身躯缩在尺寸大出许多的外套里,好似小小的团在寻求庇佑。
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颤着,沾了点水意,要落不落的,好似快哭了的模样脆弱又动人。
刹那间,高横犹如被道鞭子抽过,明白了。
他朝前,近到不能再近,然后无声无息的将江扉抱在怀里。
手掌抚摸着江扉伶仃的背脊,摸上去了才发觉他在不易觉察的发抖,高横轻柔的抚摸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安抚。
不冷了。
现实中,他们第次相拥。
江扉伏在他怀里,抵着宽厚有力的胸膛,听到了心跳声。
整个人都被护在男人的气息中。
阴冷的雨水,空寂的墓园,所有的潮湿灰暗都被驱逐在外,江扉犹如躲进了安全岛。
他喃喃着,好暖和。
高横动不动的站着。
他不知道江扉为什么会突然显露出这样的无助,为什么终于允许了拥抱。
他只知道,也让江扉知道,无论江扉什么时候需要他,他都会立刻赶来,都会陪在江扉身边。
无言的空气仿若凝固,周围的喧嚣远离。
高横的下颌轻轻抵住他的肩头,贪婪的感受着每分每秒。
他也止不住的轻颤,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渴望的本能在吞噬着他的理智,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裂开了。
而他收紧手臂,用力抱着心上人。
手臂锢的有些疼了,江扉却声不吭。
雨声消失,他只听到了高横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仿佛他自己就是那颗令高横存活的心。
片刻后,他稍微清醒了些,抬起手臂,要去拿桌上的酒杯,但被高横的怀抱桎梏住了。
高横稍微松了些,低头看他,语气恢复温和。
我陪你起喝。
江扉点了点头。
于是高横松开他,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叫服务员拿来了更多的酒。
个人在的时候,江扉不敢喝醉,但现在有了高横,他可以放心的随意的喝个烂醉如泥。
又喝了很久,他才想起来个问题。
你怎么....来的那么快?
高横直在看着他,被问了也并不心虚,坦然道。
我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来找你。
早晨问出了江扉的老家地址后,高横又搜了搜这里的墓园,个个找过去。
他没找到江扉,却见到了墓园里的江祯。
得知江扉个人先离开后,他有些担心,才联系了江扉,所以很快就赶了过来。
闻言,江扉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就算是高横告诉他,从他离开家起就跟了过来,他也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
他已经感受到了,并且习惯了高横炙热的爱意。
醉意更浓,浑身都有些发热,心脏也跳的更快了些。
江扉舔了舔嘴唇,低声说。
我们走吧。
高横陪他喝了些,依然清醒,闻言,扶着他站起来,低声询问。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回首都好吗?
江扉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有些站不稳了,又不愿意在公共场合被高横背着走,坚持踉踉跄跄的走到酒吧门口,自己坐进车里。
高横绕过去,坐上驾驶座。
这是他在交通站租的车,发动后搜索着附近的酒店,找了家五星级酒店便开了过去。
进入主道,在雨后的空街道上缓慢行驶,车厢内寂静而温暖。
他忍不住看了眼副驾驶。
江扉侧头靠着椅背,已经醉的有些困了,半闭着眼。
绯红的面容让高横不敢多看,再看眼就要控制不住的扑上去了。
想吻他。
高横开了点窗子,试图用冷风吹醒自己沸腾的渴望。
江扉半路都没说话,快到酒店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我答应了。
细如蚊呐的声音如同梦呓,还有点迟钝的含糊,可高横听清楚了。
他的心猛地跳,攥紧方向盘,目光直直的望着前面,过了半晌才轻声问。
江扉,你刚才说什么?
江扉已经闭上了眼,好似睡着了。
但他再次出声,慢慢的,清楚的,字顿的说。
高横,我答应和你交往。
高横险些踩下刹车。
他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放慢车速,停到路边。
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他呼吸急促的盯着江扉,声音有些不稳,某种压抑太久的深重情愫在巨大的狂喜面前迟钝的涌出来。
真的吗?
他去握江扉的手,力道极轻的摩挲着他的指节,只要江扉用力就会收回手。
但他反握住了高横,细白的指节扣进他的指缝,嵌住。
江扉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不想的话,那就算了。
不,不能算了。
高横后知后觉的露出笑容,他解开安全带,倾身靠近。
我都听到了,你说答应和我交往,江扉,我好高兴。
他不敢得寸进尺,只用额头抵着江扉的厮磨。
热乎乎的鼻息熏着江扉的面颊,他睁开眼,含着水意的眼眸努力把焦点定在高横的脸色,看到了他真切的笑意。
薄红的嘴唇微动,他轻不可闻的,害羞般的小声说。
交往了,所以我允许你吻我,抱我......
我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
高横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要说:一辆云霄飞车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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