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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着进了屋子,江扉与其他侍卫都留在了门口守着。

余光瞥见那道身影被门板遮挡住,李令璟才貌似无意的问。

怎么,瞧上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应该还能更一章【信心满满的攥紧小拳头】

第40章 无影灯06

虽说这句话刻意强调了江扉的主子是自己,但李令璟的语气太淡,还噙着点散漫的笑意,平时在他们这群所谓的好友面前表现的又都是平易近人的模样,因而对方只以为他是在调笑。

这名一品官员的儿子姓陈,听了李令璟的话后又忍不住往门外看,只是没看见江扉,便半是遗憾半是艳羡的嘟囔着。

哎呀,殿下身边竟有这样的美人,只当侍卫实在是可惜。

在他嘴里,当侍卫可惜,当娈宠便不可惜了。

李令璟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露声色的故意说。

有什么可惜的,而且他不是侍卫,只是宫里的小太监。

他以为太监这个身份就能劝退色胆包天的陈公子,对方闻言果然犹豫了,却在李令璟以为他会打消念头时,蠢蠢欲动的窃笑道。

太监又如何,太监玩起来更有意思。

李令璟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眉,只笑了笑,没说话。

陈公子见他兴趣缺缺,反倒更殷勤的附耳道。

殿下,这男子的滋味比女子还要美妙,京城里的楚馆我都去过了,实在没劲,不如您把这小太监赐给我吧。

他以为他和李令璟已经算是好友,又听了江扉是太监后,那点愚蠢的色/心便又冲昏了头脑,竟明目张胆的跟李令璟要人。

李令璟的眼底没了笑意,只觉得这人实在蠢笨,不耐与之交往,淡淡道。

宫里的太监多的是,你怎么偏只瞧上了近身伺候我的这个?

这话已然带了几分警告,只可惜陈公子沉浸在对江扉的垂涎中,竟没听出来,压低了声音兴奋道。

美人虽多,可有滋味的美人太少,我见过那么多美人,独独殿下您这个叫人心痒难耐。

他只顾着想门外的人,没看到李令璟的神色已经有些不悦了。

殿下,您若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请您观赏。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李令璟的注意力,他扬高声音哦了一句,皱眉的神色却已经猜到了陈公子话语中的龌龊意思,于是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可没兴趣看活/春/宫。

不不不,我怎敢污了殿下的眼,殿下若是允准,便只等着看。

看到陈公子脸上难掩激动的暧昧神情,李令璟顿了顿,眸里掠过一道寒光,竟笑着说。

好。

他们的窃窃私语被屋子里其他人的交谈声与笑声盖住了,即便江扉耳力非凡,也没能听见他们给自己下的套。

从酒楼离开后,他们果真去了青楼。

莺莺燕燕的脂粉味浓烈的呛鼻,江扉生的又俊,跟在他们身后上楼时便被当做富家公子围了起来。

已经走到高处的李令璟回过头,看见他满脸通红的试图从女子中钻出来,可因为哪里也不敢碰,反而束手束脚的挣不开,无措的样子和平时的镇定沉静截然不同,倒显得格外有趣。

李令璟饶有兴味的看了一会儿,方才替他解了围。

等江扉狼狈的飞快跑了上来,还带着余喘,白皙的面容上浮着没褪下的羞意,侧颊印着的唇上胭脂被他用力擦拭过,成了有些灼目的红。

他的发带也有些乱了,几缕头发落了下来,贴着鬓角。

这样轻喘着的情态,竟有几分动人。

李令璟心里一动,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故意提醒道。

小平子,再失职的话我便要罚你了。

江扉连忙将头垂的更低,惭愧道。

殿下恕罪。

走在前面的友人见李令璟落在后面,便又折回,推着他去厢房里。

没听到李令璟说话,江扉松了口气,理了理衣襟后便跟了上去。

他们只在这青楼里待了片刻,一众人便陆陆续续的随着钟爱的女子去了别的厢房,待屋子里只剩下了李令璟与陈公子,后者迫不及地的起身道。

殿下,这边请。

他邀李令璟去了隔壁的厢房,一刻钟前被吩咐进了这屋等候的江扉已经昏倒在了床榻的红被上。

李令璟只立在床前不远处,没走近,掩着口鼻皱眉道。

这熏香有问题?

他大概猜得到青楼里的熏香多数都有那种作用,见状,陈公子连忙掐断了屋子里燃着的香,殷勤的解释道。

是,不过这香没有青楼里的浓,只是让人昏迷后稍微动情而已。

只是极其轻微的剂量,没有毒,所以江扉没能察觉出来。

听到陈公子说稍微动情,李令璟正要感兴趣的去看床上的江扉,便见陈公子跑到屋子各处,将点亮的烛灯都吹灭了,只留下桌上的一盏。

屋子霎时黑了许多,幽幽的烛火只照亮了那一小片,连个人影都照不全。

李令璟习过武,夜能辨物,但还是佯装不快道。

灭了灯还怎么看?

陈公子将桌上的烛灯执在手里,停在床边后,特意让出李令璟观赏的地方,才得意的笑道。

殿下,你可听过一句话?

灯下看美人,愈看愈美。

屋外的靡靡之音将整座楼都染上了缠绵的欲/色,只有这屋子里静的惊人。

那熏香的确如陈公子所言,并不像青楼里的药物能让人失了心智,成了沉沦的放荡模样,只是催发了一点点的情动。

只那么一点点,将江扉的鬓角浸湿了,额上淌着零星的汗珠,呼吸也乱了几分。

可他还是足够安静的。

安静中又显现出几分不自知的慵懒,连轻轻的喘息声都同青楼的女子重叠,成了惹人怜爱的微微娇喘。

他无力的侧卧着,半张脸压在身下红色的绸被上,便也蹭上了一点烂艳的红。

垂下的眼睫又格外的黑,似是被涌出来的泪珠浸湿了,泪盈于睫,堪堪要哀弱的掉下来了。

烛灯靠的近了些,李令璟才发觉,那点泪光原来是灯影。

刹那间的悸动说不出是什么,他竟然为错过这般幻想的画面感到惋惜。

若是真的沾了泪,睁开眼望过来的模样又会是怎样的楚楚可怜。

纵是他也看的失了神,渐渐陷了进去。

果真是美人景。

凝神片刻,他看见陈公子难耐的伸出了手,似是要碰一碰那被烛灯映上一层光晕的白润皮肤。

宛如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脏兮兮的手给沾染了,他很是不虞,冷不丁的出声叫了陈公子的名字。

色/欲/熏心的陈公子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烛灯,惊慌失措的问。

殿下有何事?

李令璟将桌上的另一站烛灯点亮了,这屋子又亮堂许多。

他负手而立,语气平淡的问。

这熏香有解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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