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前段时间太忙,于是他们将小猫送到了宠物店照顾,江扉打算收拾好了,过几天再把小猫接回来。
他独自在家里做了两三天的清扫,又去附近的超市和花鸟市场买回来一些绿植装扮家里,增添了些盎然的烟火气息。
每天向子默都会和他打电话,说着自己在做的工作,说着想他。
隔着屏幕看见向子默,就像是粉丝看见电视里的他一样,这个前几天还拥着自己睡觉的人忽而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大明星。
挂断视频后,江扉又思考起了主人格的事。
他的任务是分辨出患者的主人格,并消融掉其它的副人格。
分辨的要求比较清楚,但消融却有些棘手。
因为没有具体的要求与方式,关于消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江扉也无法猜测患者想要的消融到底指的是什么。
由于想的太入神,再抬头时发觉已经傍晚了。
晚饭来不及做,江扉就打算去小区附近的街上吃馄饨。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只带了钥匙和手机,走在夜色铺陈灯火点点的街道上吹着风,蓬松的头发也被吹了起来。
如今他在网上也有了一些知名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是露出来的乌黑眼眸就愈加吸引人的注意。
黑亮的眼瞳映着缤纷的光亮,潋滟生姿。
已经有不少路人情不自禁的盯着他看了,还有人兴奋的掏出手机偷拍,将他当作了自己遇到的素人帅哥。
江扉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馄饨就往回走,这时的夜更热闹了一些,车水马龙的好似一个璀璨的不夜城。
他穿行在街上,等红绿灯时,不着痕迹的往后瞥了一眼。
有人在跟踪他。
这是他从刚出门不久就感觉到的窥探,不像是路人好奇的打量,也不带有蓄谋的恶意,反而跟影子似的偷偷保护着。
难道是向子默暗地里给他雇了几个保镖吗?
江扉想了想,觉得这倒真有可能。
指尖摩挲着手机坚硬的外壳,他心不在焉的走过了红绿灯,放慢脚步,停在路边给向子默发信息。
【子默,你雇了保镖跟着我吗?】
刚要把手机塞到兜里等待回复,向子默已经打了电话过来。
许是猜到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外面,于是向子默没有视频,只在电话那边问。
你出门了?
恩,出来吃晚饭,不过已经吃完了,正在回去的路上。
向子默语气紧张的仿佛他是个会迷路的孩子,尽量在不引起他反感的情况下耐心的解释说。
出门注意安全。我的确雇了保镖跟着你,这样安全点。
见他这样如临大敌,江扉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慢慢往小区的方向走,聊了十多分钟后听见那边张哥在催促他该拍广告了,便识趣的说。
好了,你去工作吧,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向子默总算放下心,恋恋不舍的笑道。
再过两三天我就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江扉疑惑的想了想,最近也不是什么节日或是纪念日,怎么向子默还专门给他买了礼物。
而向子默在他好奇的追问下依然保持着神秘,笑声里还夹杂着莫名的期盼。
好了,我真的要挂了,要想我。
知道了。
他们之间很少会说甜甜腻腻的情话,态度自然的说着想念也是向子默会干的事,而江扉从不会表达这样的感情。
一方面是因为他性情内敛,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很清楚自己并非是真的喜欢向子默,或许在长久的相处下也会生出好感,可还
不能够笃定的说,他真的喜欢向子默。
这也是上次向子默问他是否喜欢自己时,江扉迟疑的原因。
毕竟在之前的治疗案例中,从来没有哪一个患者会对他产生感情,甚至做了这样亲密的事情,如今江扉都觉得自己有些混淆现实与幻境了,在治疗结束后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思绪。
他漫无目的的想着,沿着街道走向不远处的小区。
这里的行人更少了一些,灯光也幽暗许多。
一辆车突然停在江扉身旁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后座冲出来的人用混杂着药物的手帕蒙住了口鼻,再一把拖到了车上。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车辆便逃窜走了,而原本跟着江扉的保镖们开始惊慌失措。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江扉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32章 三好学生32
一栋建在郊外林间的雅致别墅,佣人都是菲佣,连保镖也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这里仍是国内。
江扉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了,手机被收走,没办法联系到向子默,也出不去。
原本他以为贺阡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种违法的事,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贺阡的疯狂程度,怪不得向子默会这样担心他。
这次的确是他掉以轻心。
但贺阡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佣人照顾着他的起居。
虽然语言不通,但江扉若是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和他们说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会有人送来。
他抬起头,看着房子里密布的摄像头,没说话。
贺阡在监视他,却又不出现,这是为什么?
他想不清楚,为了得知外面的事情,于是打开了电视看,有几个电视台闪过了向子默的片段,他认真的看完了广告才转到新闻频道。
一直等到第三天清晨,他才看见贺阡出现在新闻里,对着公司准备上市的产品侃侃而谈。
他的头发梳起,成熟俊朗的眉眼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没有到达眼底。
江扉和他对视时,有一种相隔很远的陌生感。
新闻看完了之后,佣人在旁边等着他吃早饭。
他半撑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眼,问佣人。
这里的主人不是贺阡,对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越过一脸茫然的佣人,望向了角落的摄像头,同那个始终不出面的神秘人在交谈。
如果真是贺阡,他不会忍这么久的时间。
如果真是贺阡,他不会在面对记者采访时还压抑不住一闪而逝的躁郁,仿佛有稳操胜券的计划脱离了掌控。
佣人无法回答他的话,摄像头背后的人也沉默着。
江扉立起身,轻轻摇了摇头。
放我走,或者,让我在这里饿死。
绝食并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这是在拿自己当作筹码,只有在意他的人才会上当。
而江扉觉得,对方会妥协。
傍晚时分,腹中饥肠辘辘的烧灼感开始难忍,他在卧室的书架前找出了一本外文小说,一页页的翻着看。
他看的很仔细,出神的没有留意到某种东西碾过地板的细微声响。
等看完了抽回心神,他才猛然察觉到一道望过来的凝固目光,克制的流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扭过头,惊诧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人。
对方穿着深色的长袖衬衫,双腿上盖着毯子。
印象里那个高高瘦瘦的总是显得散漫的篮球少年,现在坐着轮椅,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平平的望着他说。
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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