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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冥心说顾盏辞终于体会到一把被当小孩的苦,她说:姐姐,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顾盏辞本来想拒绝,想了想变成:可以,但是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冥没有考虑:可以啊。

顾盏辞回来把相册拿出来,都是一些她和温静一起拍的照片,年代久远,有的像素太差,那时温静眉眼还是温柔放松的,顾盏辞似乎从小到大都木着脸不爱笑。

苏冥夸道:你小时候好可爱,肉嘟嘟的,好想咬一口,你妈妈也好好看。

顾盏辞说:小娃娃都是这样的。

苏冥摇头:你是最可爱的小娃娃。

顾盏辞一直把这些照片当做黑历史,但又舍不得消灭,如今被苏冥夸奖,有些脸热,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尤其是这种真心实意的夸奖,她唇角偷偷上翘。

苏冥翻完整本相册,正襟危坐:你想问什么问题?

顾盏辞仿佛记者一样,认真道: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宁茗?

苏母不接受同性恋,所以苏冥喜欢宁茗会被打,而苏爻喜欢宁茗,所以苏冥喜欢宁茗会被骂,另外,宁茗是她小妈,所以苏冥喜欢宁茗,她会不理她。

完全符合条件。

毫无逻辑漏洞。

顾盏辞连该怎么劝说苏冥别喜欢宁茗都想好了,就等着苏冥承认。

如果不是宁茗,那就只能是喜欢苏爻,骨科会被打,骨科会被骂,而她肯定不同意苏冥搞骨科,所以也会远离苏冥。

苏冥:

她还以为顾盏辞会问:你是不是喜欢我?那她就可以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

是她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她摇头说:当然不是。

顾盏辞难以置信:真是你姐?

苏冥:

为什么顾盏辞连骨科都敢猜。

就是不敢猜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气急败坏道:不是,你过来,我告诉你。

苏冥竟然在命令她?

顾盏辞虽然觉得不妙,还是凑过去。

顾盏辞一靠近,苏冥直接搂住她脖颈,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忍无可忍:我想和姐姐贴贴,姐姐怎么就是不懂呢,我喜欢的人不会是宁茗,也不会是你妈,更不会是我姐。

她怕再不点明,顾盏辞能怀疑她亲妈身上去,她那三个限定条件,明明条条都指向顾盏辞本人。

耳朵上细小绒毛几乎全部战栗,顾盏辞只觉得浑身发痒,下意识想缩脖子,然而她的人设不允许她缩脖子。

她僵着脖子问:那是谁?

实际上心里已经隐隐有答案,只是难以接受,就像潘多拉魔盒,一经打开,无法关闭,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来好奇真的会害死猫。

苏冥:

反正她不当告白分子,不给顾盏辞远离自己的机会,顾盏辞自己猜去吧,如果这都猜不到,最好把全世界都猜进去。

苏冥快气死了。

她说:对了,我还想和姐姐舌吻拉丝,你说呢?

顾盏辞:

苏冥说完直接跑路了。

像上次亲顾盏辞一样。

顾盏辞伸手摸着湿润的耳垂,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苏冥的呼吸。

她表情比之前更加复杂。

第45章 震惊

苏冥喜欢的人是她?

苏冥为什么会喜欢她?

苏冥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顾盏辞心里五味杂陈,回想了一下和苏冥的接触,从酒吧第一次见面,苏冥就打着讨好未来婆婆的幌子接近她。

她俩从此有了接触。

之后苏冥三番五次地闯进她的生活。

她把苏冥当做小辈。

忍不住操心她,担心她。

再后来,苏冥三番两次地向她强调:她长大了,她不是小孩子。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苏冥的确喜欢她,只是她没发现。

顾盏辞再次觉得头疼。

她一向不觉得自己的追求者男女老少皆有有什么问题,可当得知苏冥也喜欢自己时,她只觉得慌张。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苏冥。

而且前后两次的亲吻也变得诡异起来,原来那根本不是好奇,也不是惩罚。

顾盏辞无端有种被冒犯被欺骗的感觉。

顾盏辞上楼回房补觉,床上似乎还有苏冥的味道,苏冥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还缠绕在耳边:苏冥想和她舌吻拉丝。

顾盏辞难得烦躁起来。

偏偏此时接到顾怀信的电话。

她冷声道:我晚上会过去。

顾盏辞躺在床上,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困意不断袭来,但因为心里有事,惦记着苏冥喜欢自己,一直没法真正入睡。

她到顾怀信那里时,全程冷若冰霜。

宁茗也在,看到她之后眼神明亮,顾盏辞冷着脸,她为什么能看出宁茗喜欢自己,却看不出苏冥喜欢自己?

顾盏辞百思不得其解,苏冥的伪装技术这么好吗?明明她们之间亲吻过,同床过,她还看到过苏冥的裸/体。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太信任苏冥,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做,她早就远离了。

听说你把那个疯子接回家过年?你没缺胳膊少腿吧?顾怀信冷嘲热讽道。

没有哪对父女关系像他们一样,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唯一关联就是公司利益。

顾盏辞眉毛都没动,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半句关于母亲的脏话,眼底仿佛藏着冬日寒冰,冷乜着他:你找我有事?

顾怀信换了个镶金边的水烟筒,身上的老人味混合着浓浓烟味,顾盏辞蹙眉,和顾怀信多呆一秒钟她都觉得难受。

有事才能找你?我还没死,过年你也不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我这个公司董事长吗?顾怀信讽刺道。

那样对待她和她母亲。

竟然还希望父慈女孝?

顾盏辞嘴角噙着一抹嘲讽:没有。

没有两字像是击破顾怀信平静表面的一块石块,他怒道:顾盏辞,你翅膀硬了,我随时可以罢免你,你以为你真是公司掌管者,可以为所欲为?

顾盏辞不以为然道:股东们只想要更多利益,而我可以创造价值,你以为这么多年,我真的只吃素吗?

起初,她的确只是一个工具人,一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打工人,一个表面风光实际上连自由都没有的傀儡。

可这些年的经营,就算离开公司,她依旧可以独当一面。

顾怀信气得脸皮发抖,双手打颤,他欣赏顾盏辞能力,利用顾盏辞,可惜他现在老了,但公司终究还是在他们顾家人的手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最终是落在顾时月手上就行。

他低头吸了一口烟,喉咙里仿佛卡着一口痰:你妈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是啊,我们全家都是疯子,就你一个是正常人。顾盏辞勾唇笑道,忘了告诉你,我和我小妈也有一腿,向你学的,我的好父亲。

顾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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