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ctm是阮玉烟母亲创立的产业,也是在阮玉烟母亲手中发扬光大的。当年阮母去世,秦东林用尽一切手段,把公司全数占有为个人财产。
当初接手的时候,他就没想着好好经营,只是打算当作自己花天酒地的钱包,什么时候掏空了就换一个。
日复一日,ctm自然就徒有一个空架子,内里越来越空。
要不是习惯了ctm提供的安乐窝,又不舍得让公司萎缩了,秦东林才不肯让阮玉烟回来呢。自己养大的女儿,他最清楚阮玉烟的厉害。
不喜欢阮玉烟却又不得不受制于她,只能听她的话,秦东林越发恨得牙痒痒,在心中冷笑:我倒要看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手下的那个小员工还能怎么自证。
刘总和李落落一时间也唯唯诺诺,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
见稳住了场面,阮玉烟才回过头来,看向陆漾。
陆漾以为自己也要迎接那副铡刀似的目光,然而回眸的一瞬间,阮玉烟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平静地轻声说道:来吧。
她这语气这是和我说话?陆漾惊了。要不是阮玉烟看着自己的眼睛,光听声音,她还以为阮玉烟在哄家楼下流浪的小狗崽呢不对,我咋把自己比喻成狗了?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琢磨这些。见主场转移到自己这里,陆漾也就清了清嗓子,激情开麦:我并不想否认这两张画之间的关系,它们之间确实很像,因为这两张都是我的画。
这下可戳到李落落的笑穴上。
偷画的时候,她早就指使管理员把这张稿从陆漾电脑里删除了,还转移到了自己电脑里,陆漾的电脑里根本找不到这幅画的任何痕迹。
听了陆漾这个说法,她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指尖在抄起的双臂上点着,倒要看看陆漾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陆漾你可真是好意思啊,那你倒是证明一下啊,李落落得意地叫嚣道,你要是证明不了,就别怪公司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陆漾倒还没说什么,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就议论起来:这陆漾也真是的,不承认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画是她自己的,脸大到没边了都。
就是,我就说她怎么会和抄袭的画手交朋友,敢情自己也是个抄子。
呵,她这种刚工作的新人,怎么可能画出那种作品呢?有眼睛就能看出不是原创吧?
冷嘲热讽渐渐地猖獗起来,像是一支支瞄准陆漾后心的冷箭。
没等这些冷箭命中靶心,阮玉烟先冷冷地开了口:李落落,那她要是证明得了呢?
当着美术部所有同事的面,李落落嚣张地拍着胸脯发誓:那我自己辞去美术部的职位,去给公司扫厕所!
听了这话,阮玉烟反而平静下来,十指交错着抵在唇吻处,平和地说道:好,我记下了。
然后回头对陆漾道:继续吧,陆小姐。
陆漾倒一点不慌,甚至还非常礼貌:请将这张画扫到电脑里,好么?
刘总伸手想把画拿去扫描,被阮玉烟盯了一眼,又瑟缩地收回了手。
阮玉烟的眼神收芒入鞘,亲自将画扫进了电脑里。
李落落拿来的那张画稿被扫进电脑,放大之后呈现在屏幕里。
请将人物眼睛这里放大,对就是这里
陆漾一边说着,一边往屏幕前凑近了些。这一凑近,阮玉烟发丝间的气息又来搔弄她的鼻尖。
心尖和鼻尖都痒痒的,陆漾心里慌了一下,抿着唇默默向后退了半分。
令她心慌的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还将她往身边拉了拉。
陆漾心跳着靠近,见阮玉烟认真地看着稿子,在捕捉到一处细节之后,这双疏冷的眼神稍稍破了冰。
李落落和刘总一干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颇为狐疑地瞅着阮玉烟。
顺着阮玉烟的目光,他们看见画稿中人的眼睛里,用白色的笔触写了字:右眼里写着陆,左眼里写着漾。
这两个字写得极小,按照平时看画的比例,也就是眼睛里的两颗高光而已。
老子早就留好后路了好吗?弟弟们,赶快给姑奶奶认错!陆漾快活地想道,已经想象到这帮人看后恼羞成怒,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了。
可是出乎她的预料,抬头一看,居然见秦东林、刘总和李落落仨人跟泥塑似的,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咋不说话,他们不生气吗?陆漾觉得奇怪,慢慢察觉到有锋利的杀气绕过自己的身形,直接砍到对面仨人的脸上。
陆漾懵逼地回过头去,也被吓了一跳阮玉烟在她身后逼视着对面那三位。
那眼神,好像给他们仨直接订上了标签,标签上面写着:阮家过年剁肉馅用的猪们。
被陆漾看了一会儿,阮玉烟才发现她在看自己,所以收敛目光时有些仓促。
变回了那双沉冷但不露锋芒的眼神,阮玉烟才望着陆漾的眼睛问道:说完了?
陆漾点点头。
李落落攥着袖口的手猝然一秃噜,手指头差点脱臼。
陆漾全天下的心眼都被你长了是不是?怎么能设计出这么阴的水印来?这、这、这不能算,这是小花招而已!这
可是她自己也明白,就算心底再怎么嘶吼,也无法改变陆漾已经证明这张画所属权的事实。
这诶呀,这肯定是她刚才才加上去的!刘、刘、刘总,您得帮我做主啊刘总
直接被人打爆了水晶的李落落还在负隅顽抗,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声音嘶哑地乞求着刘总,快要把刘总的胳膊给摇掉了。
刘总也早就傻了,被她这么一碰才勉强回过神来。本来还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强压陆漾,可不小心对上了阮玉烟的眼神,一下子条件反射地把李落落推开,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阮玉烟已经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李落落身边:李小姐不是说,若是陆漾自证成功,就辞职去扫厕所么?
李落落还想狡辩:我没说过!
话音未落,就听见阮玉烟的手机里不断回放起一句录音:那我自己辞去美术部的职位,去给公司扫厕所!
那我自己辞去美术部的职位,去给公司扫厕所!
那我自己辞去美术部的职位,去给公司扫厕所!
不顾李落落血都快要瞪出来的眼神,阮玉烟非常严肃地向洗手间唤道:周妈,把拖把给她。
说完,又漠然地望向秦东林:秦总,我们讨论一下把李落落从美术部除名的章程。
阮玉烟,你别太得意了!
秦东林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迸出来的。
阮玉烟略一挑眉,正要回话,却忽然见一个小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替她隔开了秦东林。
是陆漾。
第十一章
陆漾翘着小尾巴拦住秦东林,长发挽起的团子一颤一颤的,却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阮玉烟说道:哎呀阮总,您也别生秦总的气,毕竟每个人都得坚守自己的岗位呢。
阮玉烟和秦东林都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面向秦东林,缓缓开口道:可能人家秦总的岗位就是扮演大傻子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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