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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铭注意到他茫然的神情,眼皮微耷,慢慢道:你不用着急回答。反正我们结婚了,这件事情你可以用一辈子慢慢去想。
他抬眸对上黎觉的视线,那双蓝眸深邃吸人:但我不希望你逃避。
回到家后,黎觉整个人还没缓过来。
不仅是因为摸不清他对郁松铭的情感,还有一点他不是真正的黎觉。
他只是原身黎觉去世后,意外来到这里的存在。他并不知道郁松铭说的话,是对他说,还是对原身。
他不敢赌。
想到这里,黎觉叹了口气。
下楼将马尔济斯抱到房间,他挠了挠怀里马尔济斯的脑袋,神游着。
注意到尔尔紧紧扒在地板的前爪,他起了疑惑:尔尔你手里是抓着什么东西吗?
尔尔清脆的叫了声,似乎是注意到新主人的好奇,将右爪放开依稀能看到下面有个黑黝黝的活物在挣扎移动,仔细看,活物拥有八条腿。
是一只小型蜘蛛。
瞬间,黎觉毛骨悚然,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尔尔将黎觉的动作当成了与他相玩的指令,开心的汪了声,彻底将爪下禁锢的蜘蛛放开。
千辛万苦得到自由的蜘蛛迅速朝黎觉这个方向奔来。
这可能是黎觉反应神经最灵敏的一次,他转身就跑。他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人的身影。
跑到郁松铭房门口,他敲着门,救命啊,郁松铭!
门开口,黎觉拥住对方。
将来开门的郁松铭,扑了个满怀。
郁松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黎觉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支柱,从自己这里汲取着慰藉与动力。感受着在自己脖颈处来回蹭个不停的脑袋,郁松铭眉头微蹙,怎么了?
黎觉闷闷的声音从颈窝传出:有蜘蛛。
郁松铭扯扯唇角,他倒是没想到黎觉鬼屋不怕,却害怕蜘蛛。
他瞥了眼在地上乱窜的活物,取出廊道里的鲜花枝,让其顺着枝干爬上后丢出窗外。一鼓作气干完这件事,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黎觉紧张道:他是不是窜到我身上了?
说着,黎觉话音带上恐慌与委屈:我背部好痒。
郁松铭唇角勾起,拍拍黎觉的背,语气温和了几分:给你拍下去了。
看着黎觉这副场景,郁松铭起了逗弄黎觉的心思。
他慢吞吞的补了句,不过现在,在你脚边。
他话音未落,就觉自己腰间一紧,缠上两条细瘦有力的腿。
郁松铭下意识的托住黎觉。触手的柔软让郁松铭顿了顿,眼眸转深。
像是怕掉下去似的,黎觉又往上挪动着,整个人吊在郁松铭身上,他干巴巴道:那你抱紧点,别让我掉下去。
紧接着,郁松铭就听到黎觉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讨好道:郁松铭,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呆会儿?
被蜘蛛一吓,他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暧/昧歧义。
黎觉想了下要是出门碰上蜘蛛乱窜,瞬间头皮发麻。一点下地的欲/望都没有。
房间内光线昏暗,郁松铭的脸被照的明明暗暗,有些看不清。
像是怕郁松铭不答应,黎觉犹豫了下说道:我很安静的,不打扰你工作。就呆一会儿,好不好?他尾音上挑,带有数不尽的撒娇意味。
因着黎觉乱蹭,郁松铭鼻翼间涌进对方身体乳淡淡的椰奶香。甜甜的奶香萦绕在周围,多了份蛊惑。
郁松铭喉结滚动了下。
他抱紧黎觉,听到自己嗓音低哑的说道:好。
第46章 想让你累的恨不得和床长在
见郁松铭答应的这么快, 黎觉怔愣了下。
郁松铭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说真的,他都做好再跟对方磨一会儿,甚至死缠烂打的打算了, 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
紧接着,黎觉就将心底的这点疑惑抛在脑后,他晃了晃垂在两侧的双腿,催促道:那快关门!
别让蜘蛛再跟进房间里。
郁松铭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却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照做的将门关上。
没了走廊里明亮的灯火,郁松铭房间内仅剩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周围显得有些昏暗。室内昏黄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打在地板, 望过去,他们依偎无间。
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暂时失去主导优势后,其他的五官便会愈发的敏/感。
黎觉这才发现他和郁松铭两人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糟糕。
先前他为了躲避地下的蜘蛛, 整个人挂在郁松铭身上,并将双腿盘在对方腰间固定,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他脖颈后。
两人的身体基本贴合在一起,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郁松铭胸腔的呼吸起伏, 一呼一吸间淡淡的雪柚香弥漫, 像是化作无形的牢笼将他禁锢。
黎觉眼睫轻颤。
比起沁凉的淡香,还有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因着两人的姿势问题, 那份无法让人忽视的热度源源不断从他的臀传来。
郁松铭的掌心很烫,要比黎觉本身的体温高很多。热意透过他的四肢一直向上延伸,最终化作酥麻感传递给大脑。
黎觉本想告诫自己放平心态,但心跳却叛逆的越跳越快。他不自然的移开脸,感觉只放松了几秒的神经再次绷紧。
他抿了下唇, 忽略泛烫的脸,尴尬的动了下腿,似是打算抽离。
这一举动却引起郁松铭的误会。像是怕他掉下去,托的更稳。
两人接触的范围也无限扩大。
室内一时沉寂。
不得已,黎觉轻咳道:咱们这样也怪累的,郁松铭,把我放下去吧。
闻言,郁松铭低头,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很喜欢这样。要不然怎么一直不下去。
黎觉:
那他不是刚刚被吓忘了吗?
郁松铭瞥了眼夹在他腰间的腿。往下看去,能看到那表示抗议而晃动的脚面。
黎觉的脚并不大,脚背青筋脉络分明,指甲修剪圆整,很秀气。或许是常年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在昏暗的卧室里,白得有些晃人。
他移开视线,看向黎觉时神情不虞,你鞋呢?
黎觉跟着朝自己脚看去。他低头想了下,面色诚恳:应该是在我房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毕竟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根本来不及去穿鞋。况且在他看来,这不是大问题。
见郁松铭神情不虞,他顿了下继续道:反正阿姨每天都有打扫,地板都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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