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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铭慢吞吞将话补全,丝绸垫哭泣的声音。

......

黎觉:信不信我比它哭的更厉害?

......

说实话,黎觉在看到那清淡的面汤时,不由回想起中午那顿宛若白水拟态的饭。

本来已经做好艰难下咽的准备,他夹起一筷子面放进嘴里,愣了下,味道意外的可以。

忍不住他又吃了口,发现藏在面下的玄机。

他抬起头,郁松铭,双黄蛋哎。

双黄蛋一般预示好兆头。

这是不是说他一定能帮郁松铭长命百岁,自己也过得很好。

郁松铭掀起眼皮,老天都觉得你需要多吃点蛋。说着,他视线落在黎觉头顶,像是在窥探里面,慢吞吞道:补一补。

黎觉宛若头顶被泼了盆水,哇凉哇凉的。

他面色无语,你真不懂生活的浪漫。

郁松铭幽幽道:圈里的那群小孩听到你这句话估计会很开心,见女朋友不用送花送车,买点鸡蛋就行。

黎觉:

黎觉不想跟郁松铭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餐厅内,一时只剩下筷子与碗触碰的声响,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面,没有说话,周遭的氛围却愈发温馨。

黎觉父母去世的早,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他每月打四份工,日常三餐都靠便利店当天过期的简餐解决,偶尔点个外卖改善下伙食。

所以和别人坐一起吃饭,这种体验对他来说真的很稀奇。

就好像,他突然有家了。

餐厅的灯光偏暖,连碗边都镀了层柔辉。

灯下,郁松铭那头墨发闪着淡淡的光晕,星点散落,柔和了他削薄的下颌线,看上去,就像是吃饱餍足后,躺在树下小憩的俊美野兽。

像是原书中说的那样,郁松铭死的那天,整个市的贵家小姐都为此怅然难过。

黎觉盯着他,思维慢慢发散。

郁松铭身为郁家的掌权者,有钱有势,长的也不错,经济头脑还好。

所以为什么会在一众人选中挑了原身结婚呢?论家世,黎觉不算好,也只是刚刚够踏进豪门边,轮头脑,就原身那低级陷害,也差的远极了。

黎觉蹙眉,浅棕色的眸子里划过迷茫。

难道是因为脸吗?

可就算这样,照婚后原身整出的幺蛾子,都足够郁松铭的好感度跌破天际。然而事实上,郁松铭只是态度冷淡点,面对黎觉该有的体面还是会有,给的零用钱也很大方。

依照黎觉这几天对郁松铭本人,他那张豌豆射手嘴的了解,这真的很奇怪。

郁松铭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掀起眼皮看向黎觉,语气薄凉:你是在玩123木头人吗?

黎觉摇摇头,他对上郁松铭的视线将自己的疑惑问出:郁松铭,你和我结婚到底是为什么?

郁松铭闻言,神色不解:这还用问吗?

第5章 你多哭一哭

郁松铭尾音上扬,左眉轻挑,看向黎觉的视线里充满诧异。

直接把黎觉搞懵了。

啊,他应该知道的吗?

原书中并未详细讲述郁松铭和黎觉的故事,而他穿过来后,也没有接收到原身的记忆。

可以说,黎觉满脑子空荡荡,唯一知道的就是:郁松铭死后将全部财产都留给黎觉。

这么想的话,或许他们是真爱?

可哪有用豌豆射手嘴,天天嘟嘟嘟个不停对待真爱的。

他又不是丧尸。

黎觉斟酌之下,用了个比较保守且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含羞道:想听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郁松铭闻言面色更怪了。

说实话黎觉前一天看的动物世界里,那狮子也是这么看拿了串肉,站在观光屏外这么逗弄它的人的。

颇有种你闹归你闹,看我理不理你,你踏马真莫名其妙的意思。

黎觉被看的心里发毛,他侧头移开视线,不说也没关系的。

我看上你了。

黎觉愣住,脖子僵硬扭向那边。

郁松铭身子倚向后方,浑身透着吃饱餍足的慵懒。他上下打量黎觉一番,话语干巴巴的像是背台词:长的挺有郁家特色,虽然有点小白脸,但钱不算少,这个瑕疵我可以接受。嗯,就你了。

听到这儿黎觉哪还不明白。

郁松铭明显就是在重复他们第一次见面,黎觉对他说过的话。

黎觉冷汗直流,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已经不是踩雷,是直接踩在郁松铭脸上甩雷蹦迪。

听听原身这挑三拣四的话,你要觉得勉强,那你干嘛结婚?

等等

黎觉抓住郁松铭话语里的重点长的挺有郁家特色?

他记得原身喜欢郁阮澜,所以啊啊啊黎觉你是把郁松铭当替身啊!!!

实在是时间不对,黎觉现在都想对着镜子匡匡磕几个响头。牛还是你原身牛,这种替身事情都干的出来。

郁松铭眼皮很薄,餐厅昏黄的灯打下,那双瞳仁透蓝的眸子映着点点星,却不带一点温度:要不是你当初拿着上一辈定下的婚约信,他语气淡淡,透着点漫不经心:我还以为是郊区南十字的病人跑出来了。

他拍拍手,用夸奖的语气总结道,黎觉,你可真不错。

黎觉听完差点撅过去。

别骂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郁松铭会对他那么冷漠。

替身+祖辈定下的强制婚约,初见还是这样奇葩的场面。

莫怪别人脾气差,凡事先反思自己。

黎觉抿了口水,给自己压压惊。

怪不得刚才郁松铭表情那么怪,这种问题就好像是你把人家头发拔秃了,改天站在人家面前气定神闲问:嗨,几日不见,你头发怎么秃了?

黎觉阖哞,感觉心如死灰。

很好,他可以给自己选选风水宝地了。

郁松铭手撑头,像是没注意到黎觉奇怪的样子,他眼眸微眯,需要我再讲详细点吗?

黎觉听到他这句话眼皮跳个不停,他抿唇委婉道:佛曰,记事太清活着会很苦。

你还是早点忘记吧。

佛曰,年纪轻轻记事不清是老年痴呆。郁松铭目光轻落在黎觉身上,他嗤笑一声:我不是。

黎觉:

饭后,黎觉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双腿屈起,把自己缩成球,试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郁松铭坐在沙发另一边,单腿翘起,手指扶着公司财务报表边缘,核对着各项支出。

两人并没有说话。

仿佛刚才餐厅里的温馨只是一瞬的虚幻梦境,现在这种诡异又冷冰冰的气氛才是常态。

客厅里只传来电视剧女主和男主的争吵。

女主:温郎,我至今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一箭射死黑熊救了我。这块手帕,也是你当初给我的,我一直用心保管。你说你进军营是为国奉献,要做大将军给我挣诰命。可现在呢

一身红衣的男主神色复杂,周遭尽是红烛绸缎,他护住身旁的妻子,抱歉。

女主满脸哀意,人生若如初见,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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