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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年跟着躺过去,又一阵竹制品特有的嘎吱响起,凉风习习,偶尔几声虫鸣声响起,余知意拿了颗葡萄塞进嘴里,确认不酸后喂了另一颗给陆景年,甜吗?
嗯。
再吃一颗。
又吃了一颗,陆景年说:我后天要回广州了,你一个人的话不要过来住,要想来等我在的时候陪你来。
好,你不在,我一家人赏花赏景也没什么意思。
羡慕许叔他们吗?
余知意朝隔壁院子望了一眼,挺羡慕的,老来相伴,有花有井。
我们以后也会的。
没人再说话,他们很自然的又吻在了一起,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山里的夜越来越静,余知意的钮扣被全部解开时推开陆景年问:要进房间吗?
待会儿。
这句待会儿实施是在一小时后,竹床发出令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嘎吱声,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衣服裤子全被扔在一旁葡萄藤上,花毛茛齐齐歪着脑袋随着声音左右晃动,余知意抓落了一地葡萄,一手葡萄汁沾在陆景年后背
最后余知意只记得自己衣服都没穿晃悠着回卧室,身上黏的难受,不知道是葡萄汁还是其他汁,陆景年套了件裤子去井边打水,这边暂时没装热水器,只能在厨房烧水,等他烧好水进卧室余知意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余知意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身上被理清过,陆景年帮他穿了睡衣。
走到院子,陆景年正在井边打水洗衣服,余知意过去帮忙,我来洗吧。
你醒了,饿不饿?我看厨房有面,待会儿给你煮面。
不饿。
他俩一个洗清一个晾晒,去葡萄架旁晾衣服时余知意看见被水冲洗过的竹床,和竹床下散落的葡萄,极速移开眼,太不节制了,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事。
跟陆景年在一起总是会忽略他已经三十岁这个实事。
第50章 花毛茛
吃面的时候余知意惊呼一声:忘记帮许叔家的花浇水了!
放心,我浇过了。
我都差点忘记了,真是幸亏你记得。
没关系,你记不住的事我会帮你记。
吃过午餐后回花店,刚到店门口,被郁梨拦住,谭玮则是站在一旁淡定的玩手机,郁梨叉着腰,坦白从宽,两位大哥昨晚去哪了?
余知意把带回来的葡萄递给她,你们不是早知道了?
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余哥,你们昨晚就去摘葡萄啊?
陆景年低笑出声,当着郁梨和谭玮面拉起余知意的手,说:介绍下,余知意,你年哥对象。
余知意跟着笑,介绍下,陆景年,你余哥男朋友。
郁梨哼了声,记得发喜糖请吃饭,这叫什么来着,谭玮,是不是叫地下情曝光?
谭玮白了她一眼,叫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
余知意笑了笑,改天约个时间一起吃饭。
下午,于磊带着方妍芝来了。
沈向瑜和方停归在他们婚礼的第二天返程了,于磊送来了喜糖和烟,上次照顾不周,这次是专程来谢谢你们的。
方妍芝把上次陆景年没收的红包又带来了,陆先生你就收下吧,没多少,就图个吉利,你拍的照片太多人喜欢了,我发朋友圈,我朋友们都在问我哪里拍的,还问能不能约你拍照,于磊那个同学,就婚礼当天的摄影师,他说你是自成一派,模仿不来,是有什么技巧吗?
过奖了,凭感觉拍的,没什么技巧。
我闺蜜年底结婚,她让我帮问问,能不能约你跟拍,价钱好商量,主要是我们本地的摄影师永远是那一种风格,几乎每家婚礼都是同色调,同姿势,同背影,除了人长得不一样,衣服不一样,其他真的没差。
陆景年看向余知意,似乎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暂时不确定,不知道那时忙不忙。
方妍芝说:那到时提前半个月跟你预约可以吗?哦,对了,还有我另一个朋友,她明天想去海边拍照片,能约明天的跟拍吗?就两小时。
我考虑下,晚点答复你。
于磊半开玩笑地说:我那哥们想从现在的婚庆公司出来单干,那天还问我能不能帮问问陆哥有没有想合伙开工作室的意思,我跟他说如果陆哥愿意,那我也入一股,我们一起搞个工作室,走高冷路线。
这话余知意听了笑笑就过了,陆景年倒是记了下来。
送走他们,陆景年转头征求余知意意见:你觉得我该去吗?
你自己决定,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拒了,没什么的。
最终还是决定下午去跟拍,陆景年迟早会来这边,手上的项目快完成了,这次回去后就会递交调动申请,他也清楚,顺利调过来的话,薪资福利都会下降,不顺利的话,可能辞职学做生意,之前一直想的是在余知意附近开一家手工艺口店或盘一栋楼来做民宿,于磊这么一说指了另一条路,先用摄影这条路试试水,技术不行的话可以外出培训,可以买教程学习,只要有用,什么都可以尝试。
一直异地太辛苦,他舍不得余知意受相思苦,总有一个人要迁就另一个人,他本就喜欢余知意的生活方式,不希望余知意为他做任何改变,只想尽快过来陪余知意,即便工作能调动过来,多一份兼职也好。
下午成片那姑娘很满意,按当地行价付了钱,陆景年回去后把那笔钱交给了余知意。
给我做什么?
家庭基金,买花,养花,你想用在哪里就哪里。
余知意总是能被他的任何一个举动撩得丢盔弃甲。
晚上,余知意、谭玮、郁梨在店里斗地主,赌资是辣条,小方块包装的,一块辣条当一块钱,陆景年发的,每人先发20小包。
第一局郁梨地主,余知意保守派,大牌喜欢留到最后,谭玮相反,郁梨刚出了个3,余知意在郁梨下手,出了个5,谭玮直接下2,下完2又出了个3,让郁梨过了个4,这一湳諷通操作把郁梨惊呆了,直呼谭玮哪里是农民啊,简直是地主婆,上赶着送钱。
谭玮黑沉着脸,也不搭腔,猛往下压狠牌,余知意眼看要控制不住了,在谭玮三带一时把压了上去,郁梨要不起,余知意尽量先走小牌,好不容易走到只剩五张牌了,又被郁梨压了过去,谭玮脸都气红了,郁梨下了一张单牌,余知意还没来得及下牌,谭玮扔了一张A下来接了过去。
余知意猜郁梨还有一对王,选择选忍一步,他手上的单牌压不了郁梨的,直接炸了单牌走不了,谭玮用手上最大的一张牌压了郁梨的,压完又是老套路,下了一对小五,正好打到郁梨手上,她一对接过,最后王炸,郁梨得意得冲谭玮伸手,给钱吧!就你这打法,多少钱都不够输,哈哈!
谭玮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本来心情不好,站起来把面前的所有辣条往桌上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等谭玮离开,郁梨一脸懵的问余知意:余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这是吃了火药啊,一天到晚的顶着一张欠他几百万的脸。
完结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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