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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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为了发烧烧的魂飞魄散的钮祜禄氏。

在钮祜禄氏留下记忆里,所有人都像是蒙着一层尘土的相片,唯有弘历,他的相貌清晰的毫发毕现,闪闪发光。在钮祜禄氏的心里,她最珍重最在乎,不,应该说是唯一珍贵的就是这个儿子。

耿氏到底也是做娘的人,听了这话,虽有些纳罕钮祜禄氏的变化,但对这句儿子就是最重要的话倒是深以为然,于是笑道:“姐姐放心,明儿大夫把过脉,只要说了无碍,我立马把弘历送回来。只是他们兄弟俩这几日都玩疯了,只怕舍不得分开,那我索性躲个懒,把弘昼也送给姐姐养。”

宋嘉书带笑点头。

她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弘历了。

那个在钮祜禄记忆里闪闪发光,天下第一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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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宋嘉书在白宁白南给自己梳洗的时候,就反复叮咛,算着请安该结束的时辰,就去请刘大夫。早诊出无碍,早膳就算赶不上,也不耽误下一顿午膳啊。

今儿的请安,年侧福晋告了假没来。

宋嘉书琢磨着,年侧福晋昨日怀着孕也过来,大约也是估摸着福晋要有事宣布,又有钮祜禄氏大病初愈第一天去请安,年氏生恐自己不到,在背后被人拍黑砖。于是强撑着初孕的不适,也要坚守在现场。

果然目睹了李侧福晋拉着钮祜禄氏的手,不停的给她上眼药。

合着她在不在场,都要被人拍砖。

她怀着身孕,又思虑颇多,叫李侧福晋这一气,回去就有些受不住,想着今日无事就告了假。

不过年氏也不会跟四爷告状。

一来李侧福晋话里话外的意思,虽有些呛人,但也算不得错。她虽在内宅,也知道现在前头储位风波诡谲,爷心里指不定多少大事,她要是每次跟李侧福晋交锋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告状,一次两次罢了,爷说不定会护着她怜惜她,敲打下李侧福晋,可要继续下去,只怕都不用十次八次,第四次,爷就把俩人都烦了。

年氏在屋内对寿嬷嬷笑道:“李氏是渐渐失宠了,只靠儿子过,可我并不是。她百般挑衅,只怕盼着我去跟四爷告状呢。她是有了长大的儿子,有了依靠,恨不得我现在就惹恼四爷,这个孩子出生就没有阿玛疼爱——都惹恼了四爷,她还更赚些。”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百五的事儿,年氏是不会干的。

寿嬷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主子你年纪小,在家里的时候又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进府前,夫人百般叮嘱奴婢,一定要劝得住主儿的性子。如今看主儿这样明白,奴婢这心啊,可就算放下了。”

年氏摸了摸肚子:“想的再明白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何况怀着孕本就容易焦躁些。嬷嬷素日还是要多提点我。”

后宅的事儿,终究要后宅的人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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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请安散的早,趁着太医没来的时候,白宁便来问正经事:“格格,福晋那里的意思,各小院里需要裁处的人名要尽快都报上去,若有平时爱打架拌嘴的,爱偷懒耍滑的,都直接送到园子或者庄子上去,再挑好的用。”

因福晋说了,今日四爷又早早进宫去了,所以宋嘉书干脆的准备散了自己的小两把头。

这种头发要编的极紧,不毛不燥且油光水滑的才好看,宋嘉书觉得自己头皮都快没有知觉了。

于是赶着散下来,想挽个松快些的发髻。

她边解头发边道:“咱们小院就这么几个人,平时也都老实勤谨的,就这样吧。”

白宁点头:“咱们小院里的人不用换,只是四阿哥也五岁了,明年就要正经去前院书房,且要住在前头,服侍四阿哥的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并四个太监,格格要不要再换换?”

从前好的,随着阿哥渐渐长大就未必合适了。

宋嘉书的手一顿:“今日弘历回来,看看再说。”

刘大夫是个花甲老人。

在现代六十岁很多人还得返聘继续在工作岗位发光发热,可在这里,六十算是标准的老人家了。

老大夫除了经验足,在王府的后宅走动也就没那么忌讳,只需身边时时跟着两个前院的太监即可。

刘大夫当惯了贵人的差事,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官腔,宋嘉书终于听到最后‘以后格格的饮食一切如常,只需善加保养即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白宁上前递了五两银子荷包,只算是请大夫喝茶的茶钱。

王府养着的大夫都是有俸禄的,三节两寿也有过节礼。给王府里的主子看病一贯是不收银子的,直到最后看好了,约定俗成会给个荷包,算是各自的心意。

刘大夫笑眯眯接过来,拿人手短自然要再说两句不要钱的好话:“格格先天生的好,身体底子健壮,若是善加保养,必是高寿的命数。”

宋嘉书也笑眯眯:嗯,这事儿我知道。

刘大夫告退后,白宁和白南都满脸喜气。

宋嘉书立刻分配任务:一个去膳房要膳,一个去耿格格处接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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