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2 / 2)
那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终于露出些玩味的神色来:“沾染?那姑娘可得失望了。”
“我会杀了你。”
“就因为我是羌族人?”
“我看你不仅是羌族人,还杀了不少我大夏的将士罢?”
羌族和夏朝已经是数十年的仇敌,西部的通关道已闭塞多年,连经商都是稀奇的事,更遑论一个退伍的羌族老兵跨了遥遥十万里黄沙,扎在繁华临安处的孤隅。
话毕,她就从腰间拔出那个名唤蝉霓的短匕,动作利落,仿佛下一刻就要割裂他的筋脉。
他没有挣扎,只是颤抖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么?这么急着杀了我。”
明萝却回以一笑,在黑压压的老树下格外动容,像一片单调的黄沙里被遗落的红绸,飘落在江南,成了压低枝头的海棠。
“你都不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些,那我就不好奇你为什么来这儿了。”
手起刀落,暗红的血液溅在刀柄断翅的金蝉上,在血肉的滋养下栩栩如生,下一刻便能拥有新生的躯壳。
她利落地抽出深入他心脏的刀身,他尚有半分气息的身体猛地一颤,终是停了动弹。看也不看,径直走出屋。血液从蝉霓匕上滴落,随着她的步伐在灰暗之中留下豆大的痕迹。
她并未侧首,却将还沾着血污的匕首重新横在左边身着白衣的男子身上,月白色交领上落下点点红梅。明萝的手肘直直抵在他的右肩,眼中有六七分戾色,将来人钉在墙上不能脱离,才侧首看向他,垂落在肩头的马尾随之晃动——
“怎么,你阿娘没教过你,热闹看够了就得赶紧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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