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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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能随便呢?”宋一民说:“白小姐你不给我们面子嗦?你要不给面子,等会儿晚上洗澡的时候,再碰上猪来骚扰你的话,可没人帮你打猪了哈!也别再叫人家胡来了。”说完几个男的就是一阵哄笑,白雪自己也跟着笑。只有我和李四等人有些莫名其妙。

老贺说:“没关系,他们不帮我帮,等会儿你叫我就是。”

宋一民说:“老贺,你倒巴不得哟!老贺呀!像咱俩这半老头子,白小姐是看不上了!秦为、胡来还差不多。”

李四忍不住了,她说:“你们笑什么哟?说出来听听嘛!”

原来,姚二毛家那茅房是和猪圈连在一起的,又没有其他可供洗澡的场所,洗澡只能在茅房,换洗衣服就只能放在猪圈的圈石上。一次,白雪在洗澡时,猪突然哼哼着走了过来,用嘴去叼那放在猪圈石上的衣服,白雪情急之下,大喊胡来前去打猪,却忘了自己处于未穿衣物的状态。这于是就成了一个典故。

在大家的笑声中,白雪也不气恼,仍然嗲着声音说:“你们这些人真坏!人家也就是一时情急,这不是怕猪吗?”

“你怕猪就不怕人呀?我给你说:就秦为、胡来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们比猪可厉害多了!你情愿被猪欺负一下,也别让他们欺负。”宋一民说。满桌于是都大笑起来。

秦为嬉皮笑脸地说:“白小姐,你别听老宋的!再怎么被我们欺负了也比被猪欺负了强。”

说着大家就又好一阵大笑,胡来笑得直不起身子。姚二毛在一旁说:“喝酒喝酒!别光顾着说笑,你们几位女同志就给我个面子,也把这杯干了。白小姐你带个头,那次你在我家受了惊,我给你陪个不是。”

老贺说:“老姚,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你让白小姐受的惊还是胡来。”一阵哄笑。于是我明白了,在他们嘴里,受惊变成了受精。

白雪这时说:“分明是猪让我受的惊嘛!”全场再次大笑。好几个笑到桌底下去了。我有些搞不懂这白雪了,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长期和这帮人一起出差,她难道还没弄明白这些人的语言风格?就这样,白雪又造就了一句名言:分明是猪让她受的精!

白雪把酒喝了,李四、周五也都喝了,为预防宋一民再次把嘴搁我身上,我也就喝了。宋一民问:“怎么听说你们公司的人都怕老廖啊?就老廖那蔫不唧的样子,你们怕他干啥?”

我没答腔,李四也不答话,但周五说:“你们是没看见他凶起来的样子。当然了,他也不会对你们凶。”

“怕他干啥呢?他凶你们,你们也凶他就是。”胡来说。

李四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凶,廖经理他比较严肃罢了。严肃好啊!严肃才能管好公司嘛!”我真庆幸刚才没答腔。

“傅老师,你怎么老不讲话呢?是不是我们这些人不入流,你不愿答理我们?”宋一民问。

“哪里?是你们太入流了!我刚从乡下来,不熟悉你们的语言风格,先当当听众也是好的。”我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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