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措本钱(2 / 2)
“这样吧,我自己有点钱,不多,一万左右吧,都是这些年过年得的压岁钱,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去!”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这我要是亏了……”
“亏了就亏了,就当没得那些压岁钱。”
“春申君就是仗义。好!有了你这话,我这胆量,就又大了一层。黄雀,实不相瞒,做生意的项目,我还真想到几个,可就是苦于没本钱。你放心,我选的那项目,还是有相当胜算的,亏钱的可能性很小,还有,对于经商,我还是有相当自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真亏了,春申君的钱,我也一定会如数偿还的,我最多是再去舞厅唱歌。”
“不需要表态,我相信你!真看好项目,就放手去干!顾虑不要太多了。黄雀有生之年,都会竭诚支持你!”
“少游兄既如此义气,傅心仪又岂是那薄情寡义之人,那就这样,生意要亏了,那钱就算是你借我的,我去挣钱还债,如数归还。要赚了,我就当你入股,算你的股份。如何?”
“成交!能和你合伙做做生意,这也是不错的!明天我就拿钱给你,一万元可能是少了点,我去给我妈说说好话,让她也想想办法。”
“暂时别急,需要的时候,我再向你求助。生意具体什么时候开始,还得等我明日见过孙立夫之后,才好定夺。”
阔别半年,再见面时,立夫低调地表达了他的热情。何为低调表达?一方面,他仍然是稳重的、矜持的表情,另一方面,我能透过那矜持,找到那么一丝喜悦和激动。但基本没有语言,没有与别后重逢相匹配的语言,立夫就这风格,他从来不用语言表达思念,但是,到了晚上,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思念。我于是明白了,立夫还真是一个只务实不务虚的人。而且在他的观念里,我可能真的已被纳入他老婆的范畴了。
去舞厅唱歌的事自然不能让立夫知道了,于是第二天上午,我出门了一趟,回来后对他说:我参加了一个英语培训班,每晚得去上课到十点。立夫是个粗心的人,他才没功夫去分析这说法的真实性呢!在立夫看来,客观上,我在办事处呆的时间,还不能太多。为什么呢?说到底,那是别人的地盘,公司用来办公的地盘。我俩这种情况,算是借居,算是寄人篱下。我要是每时每刻都呆在办事处,人家是会有看法的。
我到的第三天,立夫的生活就又恢复了常态,什么常态呢?他晚上常态的生活就是喝酒、打麻将。客观地讲,出于应酬客户的,只占很轻的比重,他陪的主要是从云岫过来的人,又主要是与乔若虚、兰梅、吴常念这些人有关的人,大多为他们的亲戚、朋友、同学。打起牌来一打就是凌晨三四点,也有通宵的,当然也有喝酒喝到三四点的时候。立夫这人,从来重友轻色,在他那里,朋友高于一切!他这一特点,与众多梁山好汉可以媲美。我甚至怀疑他的先祖可能就是生活在梁山水泊的。他可以把大把的时间花来陪朋友喝酒,但是你让他挪点出来和我聊聊天,他就觉得浪费了!至于你想让他陪你逛街逛商场,那简直就痴人说梦。而且他压根也不认为夫妻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他不但自己不主动聊,连听我聊天的耐心都没有。加上立夫对唱歌跳舞,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从来不进舞厅,所以,虽然我唱歌的地点就在办事处不远处,但一个月下来,立夫竟完全无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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