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隐疾(1 / 2)
何战翼趁着送礼的弟子退回钟家,闪身藏入了一间厢房。
何落和辛潇躲在箱中,一直没有找到出去的好时机,封家腾了一个库房来放礼品,不时有弟子进来放下西盟各家的礼箱,又有管事来查点归置,为免打草惊蛇,只能忍耐。
钟非程从早上起就不吃不喝,杜蘅中饭过去劝。
“非程,我见过轻歌了,花容月貌,大方有礼,很是难得。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你今日娶亲,也算给你祖父冲冲喜,让他快点好起来。”
钟非程竟然不闹,让她有些慌神。
“母亲,你明知道我看中的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大方有礼。”钟非程冷漠地抛下这句话,不再理她。
“那你好歹吃点。”
“不用了,我怕你们把我药晕了。”
“怎么会?”
“是吗?你们什么做不出来?不药晕我,怎么绑着我去拜堂?”
“哈!说得好!看来你还是死不悔改!”钟高朗步入苑中,出手如电,直接将钟非程定住,吩咐钟非程的大哥和叁哥上前把他制住,冷笑道:“拜堂就不去了,我和封统领商量好了,直接把他捆到西盟去。”
“朗哥?这?”杜蘅也没想到丈夫竟然如此不顾礼数,“我再和非程说说,这恐怕不好。”
“蘅儿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会听的吗?就算是听了你敢信?”钟高朗瞪了一下,“他乖乖的我还要担心呢,肯定是打算伺机逃跑!他不去拜堂,封统领问了邓家的意思,怕轻歌姑娘委屈,让她们在她房中圆房。”
钟非程面色通红,刚要喊,又被封了哑穴。
“方杭,炳弘,送过去后轮流看着,别叫他冲破穴道跑了。”
钟家大哥和叁哥对视一眼,只能给钟非程套上喜服,避开外人,一左一右把他架到西盟邓轻歌暂居的小院。
钟非程眼神示意,他大哥和叁哥只能劝:“四弟你就依这一次吧,如果那辛姑娘真心更喜欢你,以后叫她生了孩子,爹娘说不定就松口了。只是今日你是别想出这院子了。”
将他放在床上,两人退出房间,直到钟修瑾过来,道是前堂已经开宴了,他来守着,让他二人去前堂招待敬酒。
钟修瑾正在思考如何打发掉这院中值守的西盟弟子时,在定城的楚祺前一天已经察觉到城中议论纷纷,正打算强闯定城城门时,却收到封家请帖,请他前去观礼,现在刚到礼堂。
钟高朗和杜蘅见到楚祺吃了一惊,她们极力避免楚门知道此事,只可能是封家将他请来的。钟方杭不动声色地上去与楚祺寒暄。
这是一个诡异的婚礼,钟家大媳妇作为妯娌陪着邓轻歌在喜房坐了一上午,中午邓轻歌被封统领叫去谈事,新娘的父兄不在尊长主位,取而代之的是封统领,这也倒罢了,毕竟这是东西盟联姻,与之相比更为奇异的是,没有新郎在场,因此拜堂之礼也就取消了,傍晚时分喜宴刚开始,新娘出现了一下,给钟高朗和杜蘅敬了酒,再给封兴乾和自己父亲敬了酒,很快便被媒婆丫鬟和两家的几位少夫人送回到喜房。
楚祺见婚礼如此诡异,自己又被钟方杭缠住,只能静观其变。
何战翼早就趁人多杂乱,把整个封府能去的地方探查一遍,遇到看守弟子特别多的地方便暗暗记下,当然也见到了钟非程被两个哥哥挟持到一处院中,他本想去救出钟非程,但那院中层层把手,钟家大哥和叁哥几乎呆了大半个下午,他想着毕竟是钟家人,只好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果然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这里没有很多人看守,但看守的都是西盟叫得上名号的六重以上的高手。
何落和辛潇终于等到库房落锁,从箱中爬出,两人大半天没吃饭,出来便见库房角落里有个标记的小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何战翼给她们留的吃食。两人叁口两口下肚,从库房翻到院中,正好何战翼回来,叁人寻了个无人的屋子商议。
“封府我能去的地方都看了,有四处比较严密或诡异的地方,首先是封焕和封兴乾的住所,这个不提,其次是钟师弟现下在的小院......”
“钟师兄现在在这里?”辛潇起身就要走,何落拉住她:“先让阿翼说完。”
“这叁个地方,严密也说得过去,另一处才诡异,是一个不大不小特别普通的院子,看守的人也不算多,但是都是西盟六重以上的高手,严防死守,我竟然找不到一点机会潜进去。”
“看来封焕的秘密就在此处了。”何落对辛潇严肃道:“小师妹,我知道你救钟师弟心急,但这封焕我不得不查,还得利用下钟师弟了。”
“师姐你之前说有怀疑的幕后之人,难道说的就是封盟主?”辛潇吃惊。
“没错,钟师弟既然只是结亲,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何落有些歉然道:“所以我想来个声东击西。我和你从喜宴闹到喜房,与这些人缠斗片刻,最好将封兴乾制住,将封焕和那些看守的西盟高手引过来,阿翼才好去探一探那里究竟是什么。”
“好。”辛潇也知道毒蚕之事更为重要,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只是她们叁人没有料到,那邓轻歌只是去大堂敬了两杯酒,马上回到了院子,看守的弟子见她们回来,退至院外,其余人也回到议事大堂复命。
喜房中,钟非程觉得自己不正常,起初他只是以为被点住穴道,所以身体麻了,感知有些错乱。后来他终于见到这位他祖父和爹娘为他选的新娘子,果然是花容月貌,气质无双。
邓轻歌身着大红喜服,精心装扮的容颜,在这满屋的红绸粉幔映衬中,娇颜丽色,红霞遍布。
“钟四公子,我知道你并非钟情于我,也不愿意娶我。”邓轻歌坐在床边,看着钟非程愤怒但又动弹不得,继续道:“我也不愿意嫁你,只是我父兄之命难违。”
钟非程原来只是全身如蚁噬,现在邓轻歌从进屋到坐到床边,他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奇怪了,他盯着眼前如同沉在一片红海中的女人,那女人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出口,一个释放的方法。
“我原来没有见你,我以为我是不愿的,现在,我......四公子,非程......”
邓轻歌心中羞涩的话还未说完,她也发现了钟非程的异样,正想倾身过去查看,钟非程穴道突然解开,伸手欲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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