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新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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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谋冷哼一声,将祝沁环扔给后面的弟子,施展轻功从门口阶梯下来,站到赵栋一起,新仇旧怨,撕破脸皮,已无需多言,一场恶战在即。

那赵栋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场中他和楚祺功力最高,因此当即斗到一起,楚祺擅长远距奔袭,这赵栋也是弓箭好手,一时两人拉开距离,僵持不下。

钟非程手持玄霄剑,上前就要与王谋对打,王谋却避开他,长刀直取辛潇,口中还在讥笑:“娘们行走江湖,躲在男人身后可不算本事。”

辛潇面无表情,长刀迎上,两人缠斗在一处。钟非程长剑一转,对上了另外四五个无生庄弟子。

今日不比上次连刀盟比武,这王谋恢复了狠厉,刀刀致命,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辛潇功力到了四重,内力施用稳定,加上又练习了姬风筑的掠影刀法,与横峰刀法搭配,招数顺畅,轻功也是几种杂糅,既有江湖上每个门派都会的普通步法,还有楚门独家轻功扶摇步法,竟然还隐约有几式响翎庄的踏风追翎,同刀法一样,衔接运转极为顺畅。

此女不可小觑......王谋心中更加笃定,在长刀之中灌上真气,趁两柄长刀相接之时,猛然施力,将辛潇的长刀撞出一个缺口,再在接下来几招内,将辛潇的长刀斩断。

辛潇的刀是姬风筑特地挑选的好刀,但还是比不过王谋手中的长刀,上次他不想将此刀的全部威力现于人前,现在一心想废了辛潇,便不再遮掩。

辛潇手持断刀,只得退守,王谋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

钟非程那边已经打倒了一众无生庄弟子,那几个弟子都是普通武力,受了些伤,正倒在地上,钟非程回身见到辛潇的刀断了,想也没想,手一扬,玄霄长剑便飞驰过去。

王谋矮身一避,辛潇左手一抬,便将玄霄剑柄握在手中,反手挽了个剑花,银龙出海之后千鸟投林,一连串招式打得王谋连退几步。

“你!”王谋只说出这一个字,便被辛潇换到右手的长剑再逼退,身上也中了浅浅几剑。

王谋仗着功力深厚,刀法精深,却没料到辛潇的剑法比刀法还要顺畅刁钻,雾山剑法本就变换多姿,更意想不到的是,辛潇的剑法之中,还夹杂着旁的剑法,他竟然识不出......

那边几个倒地的弟子见钟非程手上没了武器,又提气上前,结果钟非程也是一样轻功诡异,躲过他们的长剑短刀,一掌便把几个近前的弟子打飞,用的正是他父亲的独门掌法十沙掌。他小时被他父亲逼着练十沙掌,起了反作用,因此长大后从来不用此掌法,相交不深的人竟然不知道钟家四子也会十沙掌。

叁组人对打了一个多时辰,王谋已经被辛潇一剑刺中大腿,本想故技重施将她长剑砍断,结果那玄霄宝剑毫发无损,反而是他自己的长刀磕出一个细微的裂缝,再又被辛潇刺伤,只能勉力道:“你们楚门莫要多管闲事,插手无生庄和响翎庄的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王大侠大概是贵蛆粪坑呆久了,不识江湖事,祝沁环是我楚门弟子,你抓了我们的人,叫我们莫管?”辛潇忍着恶心道:“再者江湖中人行侠仗义,要有好处才去管闲事吗?你们无生庄那患病的弟子,本来也跟响翎庄没有关系,是中了毒,你们无凭无据抓了人来折磨拷问,此等行径,也自称五庄之首?”

那赵栋本来就对王谋的命令有些不服,奈何他身份受限,王谌又对他有恩,因此王谋让他抓人他便去抓人,此时他的箭皆被楚祺用内力劈断,但对方的确出手不重,再听到辛潇此言,便停了下来,问道:“辛女侠此话当真?”

“当然我没有证据,中毒是最可能的猜测。”辛潇见王谋已经无法站立,便收了长剑,跑到祝沁环身边,给她松绑包扎,接着道:“你们大可派人去安阳宫和清派走一趟,我们刚从安阳宫过来,就是为杨副宫主探查安阳宫弟子患病一事。”

“那据女侠所说,这是什么毒?可有解法?”无生庄中毒的弟子中,有一个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他很焦急,连连发问:“安阳宫中毒的弟子是什么症状?清派是什么说法?我表弟高烧不断,内力已经流失十之四五......”

“安阳宫前后有六名弟子中毒,其中两名就是从这曲丰山回去毒发,另外四名弟子与他们同住一院。六人症状皆不相同,但毒发都很急,且都有高烧冻伤两种症状。”辛潇听闻中毒的是赵栋的表弟,因此也有些不忍,放缓了语气道:“前面两名弟子已经送去清派,但是后面四名弟子已经过世了,想必前面的两名弟子也没有撑到清派。这位大侠,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哼!说了这么多,不是一样无凭无据,都是猜测?”王谋靠坐在一旁,扯了衣服包扎伤口,冷道:“我倒要请教是什么毒物如此诡谲?又如何说不是响翎庄做的?”

“这位大侠,你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你们最好是派人一起搜山。”辛潇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对赵栋说道,又停了一下,楚祺对她点头,她接着道:“这毒物很可能是一种蚕和它的蚕蛾鳞粉。如果你们非要说是响翎庄下手,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们无生庄动的手,毕竟内力去了十之四五,这好像是你们无生水的功效?大家都没有证据,告到连刀盟去,结果还未可知。”

“无生水......”楚祺沉吟,想到了什么:“贵派的无生水,是否有原料是来自此山?”

“赵栋,我警告你!”王谋急道。

辛潇讥笑一声,不打自招,那赵栋此刻也有些犹豫,楚祺劝道:“贵派的无生水必定是好几样原料和独门配比,我们只知道其中一样,不会有碍的......”

赵栋听了舒了一口气,不理王谋,对楚祺道:“的确,有一味药是这曲丰山独有。”

怪不得无生庄想方设法霸占曲丰山,除了明面上的玉石,还有这一层。

“事不宜迟,还请赵大侠以大局为重,这蚕如此微小,又极可能在你们无生庄范围内存在,为贵派着想,还是早日搜山吧。”楚祺道:“我们几人就不随你们前往了,免得被某些人说我们偷了别人的武功还要偷别人的药。另外今日之事,响翎庄必定要讨回公道,我们作为见证人,到时候盟中再见!”

说罢楚祺对赵栋一拱手,钟非程背上祝沁环,祝沁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钟非程点头,背着她走到王谋跟前,祝沁环上前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将他原先被辛潇挑破的嘴角再次打肿,嘴中啐道:“你下次再出言辱我母亲,我必定百倍讨回!”

钟非程再次背起祝沁环,辛潇提着长剑和断刀殿后,楚祺跟在最后,沿着山路离去。

赵栋还想多问几句有关这毒蚕的信息,奈何人家已经不准备多说什么,他们又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去扶几个弟子上药包扎。

赵栋担心自己的表弟不肯尽全力,王谋捂着红肿辣疼的脸,打也打不过,只能恨恨看着辛潇一行人离去。

辛潇将安阳宫之事对祝沁环一一道来,又安慰她道:“响翎庄近日也莫再派人去曲丰山了,就让他们无生庄的人去搜吧!那蚕剧毒无比,他们比我们更着急。”

“那如果他们真的设法查到了这蚕,并抓了起来做什么研究,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祝沁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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