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陈错没说话,提着水壶往盆里兑了些开水,用手搅了搅,可以了。
杨麟把手浸到热水里,暖暖的温度透过指尖直传到心里。
洗好了,你切吧!杨麟把菜方到案板上,走到一边。
陈错拿起菜刀,顿了一下,想怎么吃?
还能怎么吃!杨麟轻笑,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呗!
陈错点头,拿过一个土豆,握着刀把熟练地切了起来。
杨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切菜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左手轻抚蔬菜,右手食指抵住刀身,动作明快利落,从容不迫,随着他的动作,响起一阵好听的嚓嚓声。
视线上移,陈错站在那里,身形如松竹般修长笔挺,头微微低着,侧脸轮廓分明。杨麟看得出神,直到炒锅里传来刺啦一声,才如梦初醒。
陈错动作极快,不到二十分钟,两道菜外加一道菠菜蛋花汤便上了桌。
杨麟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陈错从柜子里取出个玻璃瓶和两只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杨麟拿过玻璃瓶,拧开盖子闻了闻,红酒?
嗯。陈错接过来,往两只杯子里各倒了半杯,用山上的野葡萄酿的。
你还会酿酒?杨麟端起杯子晃了晃,紫红的液体,晶莹剔透,闻起来也比市面上卖的葡萄酒香多了。
陈错没答话,端起杯子往他杯沿上碰了一下,这酒度数不低,你少喝点。
嘿,看不起人了还?杨麟一脸不忿地瞪着他,端起杯子仰头灌了下去。
哎哎,红酒不是这么喝的。陈错放下酒杯,夹了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吃点菜,省得胃里难受。
一杯下去,杨麟顿时有点上头,仿佛有一把火,从胃里直烧到脸上。他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加上胃里没食,瞬间有些吃不消。
你这是红酒么,怎么感觉度数比白酒还高?
是你喝的太急了。陈错瞧了瞧他的脸色,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罐茶叶来,我沏点茶给你。
不用不用,没那么多事!杨麟站起来,头晕乎乎的,又倒回椅子上,拄着太阳穴等酒劲过去。
怎么样?陈错把茶水放到他跟前,喝点茶缓缓。
杨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头还是晕,那股反胃的不适感倒是下去不少。
没事了!杨麟抬起头,笑眯眯地盯着陈错,直到眼前的重影合二为一。
吃点菜吧。陈错端起盘子,把半盘土豆丝拨到他碗里,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迷离的眼神,腹中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陈错!杨麟盯着对面的人,你上次说,想上我,是认真的么?
陈错一口酒呛在嘴里,没忍住咳嗽起来。
就听杨麟继续说,我想了想,上次是我太偏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冲动很正常,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杨麟抬头,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忽然笑了,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可以答应,而且我要是有需求,也会去找你的。
什么意思?陈错皱着眉,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猜到绝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你看,我得在这待两年,这深山寂寞,长夜漫漫的,好在遇到你这么个志同道合的帅哥,正好你对我也有意思,咱们,当两年炮友怎么样?
陈错又差点呛住,上回,本想让他打消对自己的心思,才说那样的话,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还生出了这种想法,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麟见他不说话,忽然意识到什么,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炮友吧,炮友就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陈错冷着脸打断他。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在说什么,还知道,我喜欢你!杨麟瞟了他一眼,哼笑,你呢,你敢承认么?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陈错瞬间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我不同意呢?
为什么不同意?杨麟嘲弄地看着他,说想上我的是你,说不同意的也是你,大家都是男人,也没吃亏那一说!忽然想到什么,往他下面扫了一眼,露出恍然的表情,你该不会是,怂了吧?
话音刚落,椅子腿擦过水泥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陈错蹭地站起来,把杨麟提起来,按在墙上,你以为我不敢么?
杨麟看着他,没说话,但那嘲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我同意。陈错松开他,回到座位上,不过,就两年,两年以后,咱们分道扬镳,互不纠缠!
话一出口,压在心头的千钧大石瞬间落地,陈错叹了口气,两年就两年吧,就当是最后一次听从自己的心,最后任性一回。两年以后,就是永久的黑暗。
好!
杨麟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心想:炮友就炮友吧,总比当那见鬼的同事强一百倍,我杨麟怎么也算个国民校草,大众男神,两年时间,要是搞不定你个老陈醋,我杨字倒过来写!
☆、睡陈错天使思凡
吃完饭,杨麟往被窝里一钻,靠在床头漫无目的地播着电视。
刚刚趁着酒劲表了白,杨麟到现在还有些兴奋,一想到今晚要和陈错睡在这张大床上,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门吱扭打开,陈错收拾完碗筷进屋,胡噜了几下头上的雪片,看向床上,我关灯了?
嗯。杨麟呲溜一下钻进被窝,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脚步声响起又停下,接着,被子的一角被掀开,右边床铺往下陷了陷,陈错贴着床沿躺下来。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个天平洋,杨麟红着脸慢慢往右平移,贴上陈错的胳膊,然后转过身,得寸进尺地搂住了陈错的腰。
灯再次亮起,杨麟愤愤地瞪着衣服好好穿在身上的陈错,似乎在等他给个交代。
陈错抿着嘴下床,拿起窗台上的卷纸撕了块,擦了擦手,然后把卷纸递给他,怎么了,不舒服么?
杨麟一把夺过卷纸,泄愤似地往下身擦着,你还真能忍!
陈错别开眼,套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陈错回来,躺上床往身侧看了眼,小杨同志已经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睡得正沉。
兴奋后的疲惫感袭来,陈错呆呆地望着屋顶,苦笑着,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出了事之后,少年初长成的懵懂,还没结出青涩的果实,就被扼杀在萌芽中。这些年,他疲于应付学校大大小小的事务,无暇他顾,几乎没怎么想过这方面的事,直到杨麟的到来,这种生理上的冲动开始频繁光顾,给他带来困扰的同时,又令他无比沉迷。
虽然答应了杨麟当炮友,可陈错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发生关系。他可以用手给杨麟带来快乐,却不想让他这样做,脏了他的手。
第二天,杨麟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往旁边一摸,果然没了人。
杨麟伸个懒腰,下床推开门,一阵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正值雪后初晴,阳光洒在房前屋顶,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陈错端着个大托盘,从厨房走出来,杨麟侧身把他让进来。
你去洗漱吧,水已经倒好了。陈错边进屋边说。
杨麟洗完漱回来,早饭已经摆好,两碗小米粥,一碟泡菜和两个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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