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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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谨揉了揉头发,道:要不是您把自己弄伤了,其实我们不必搞成这样。

他过去,我也很不希望您受伤。

已经五个多月了。

他们可以正常地,轻柔地同房。

廖谨当然可以节制欲望,他节制了十几年了,早就习以为常。

不习惯的是楚锐。

怀孕之后alpha激素自然下降,而Omega激素则会上升,这是正常现象,并不意味着他变成了Omega.

起初楚锐毫不在意,后来他发现廖谨就是个行走的大号糖果之后,他就总是对这块糖果垂涎欲滴。

不是说信息素的味道,而是口感。

对于自己的alpha,在孕期的楚锐本能地渴求。

这就太尴尬了,因为他们现在算是半对立的关系,楚锐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向廖谨低头。

廖谨就先松口。

他太贴心了,贴心得让人愤怒。

廖谨半跪在他面前。

别......他刚开口就被廖教授堵住了嘴巴。

湿了。廖谨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头发。

到后半段时楚锐几乎要失去意识,他在廖谨低沉的喃语中想到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因为他受伤。

他本来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只是一个小小创口而已。

但是廖谨的反应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楚锐不喜欢别人束缚,但是廖谨无疑在束缚他。

他要么接受这个甜蜜的锁链,要么彻底拒绝。

楚锐选择了后者,他用还算委婉的言词提出了这点,然后廖谨说:没有下次了。

楚锐眨眨眼,安抚道:可以。

然后有了下次。

廖谨看他的神情很温柔,看他伤口的神情也很温柔,他一贯如此,温柔的让人安心。

楚锐在一次注射后沉沉睡去,醒来时就面对了这种情况。

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机器环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问:廖教授是要叛国吗?

廖谨摇头,不,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你疯了。

是的。他低声回答。

解开。

不。

这是廖谨第一次拒绝楚锐的要求,还是在楚锐如此愤怒的情况下。

廖谨用手轻轻碰了碰楚锐的脸,但是马上就被错开了。

廖谨神色黯然。

他说:对不起,阁下,对不起。

那就放开我。

廖谨摇头。

他眼中有晶莹的眼泪,他说:您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总是做梦,梦见您死在我面前。

您为了别人死,为了帝国死,为了很多我不认识,也不是很重要的人死,为了战争死。他哑着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前最怕的就是那支被您注射的探索者对您产生了影响,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了十年。

那是廖谨最深的噩梦,看见楚锐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死,宛如飞蛾扑火,宛如飞鸟投林,宛如命中注定。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会不会结束。

在他杀死自己的第一个梦境里,楚锐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裆下子弹。

后来,他为很多人这样做过。

现实生活中的楚锐也在不停的受伤。

我好害怕,明明把楚锐关在这的人是他,他却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那样,害怕您真的离开我。

那时他就发现,与其让楚锐为了别人死,不如楚锐为了他死。

不如楚锐被他关起来,哪也不去,老老实实。

廖谨亲吻他,像是在亲吻稀世珍宝,无上荣耀。

我爱你。他说。

楚锐没有回答。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他激烈的反抗招致的是温柔无比的对待。

确实是,温柔无比。

楚锐只能砸东西,哪怕枪就在枕头地下,哪怕他枪法惊人。

但是他能做什么?

他能把枪指向廖谨?还是朝自己开枪?他都不能。

他只能沉浸在廖谨给他的一切里,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

楚锐睁开眼睛。

廖谨坐在对面。

楚锐身上还盖着廖谨的大衣,上面一股闻得人鼻腔发冷的香气。

是廖谨的。

楚锐掀开大衣,他的脚踝上还是黑漆漆的机器环。

楚锐皱眉。

不舒服吗?廖谨问。

脚踝。

太紧了?

嗯。

廖谨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

这枚机器环设计十分精致,看起来不像是一件束缚人的刑具,而像是装饰品。

戴在楚锐身上,非常漂亮。

他简直不想摘下来。

廖谨伸手,将机器环摘下。

要是设计者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因为廖谨摘得实在太轻易了,似乎根本没锁上。

不是没锁上,而是被损坏了。

廖谨调整了一下位置,刚要给楚锐戴上,却被对方阻止了。

怎么了?他柔声问。

今天不用了。楚锐回答。

廖谨露出了相当楚楚可怜的表情。

别得寸进尺,不可能。楚锐道:药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总账。

廖谨立刻低头。

廖谨不喜欢受制于人,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可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直接告诉了楚锐。

没想到,楚锐的答案居然是:可以。

既然颜静初想要合作,那么就和他合作。

人总是对自己伙伴没有那么提防,颜静初认定了他们是一路人。

可是他根本没想过,如果楚锐不用他的药,他该怎么办,或者说,廖谨制作出了抗体,他又该怎么办。

廖谨拿着机器环,眼睛亮晶晶看他。

以后还有演戏的机会吗?廖谨期待地问。

楚锐没好气地回答:没有了。

今天是,军部部长更迭的日子。

楚锐勾了勾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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