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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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
秋千旁有一盏残旧的路灯,灯泡被黑灰包裹,暗沉的光晕融化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那双被月光照拂的眼睛,长睫残留湿润的水珠,似坠入深海中央的一滴清泉,轻盈的身体随着秋千前后晃荡,双脚离地的那秒,她仿佛找回早已破碎的童心,笑的坦然且真实。
身侧的秋千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她余光瞥过,吓得大惊失色,瞳孔发直,猛然一个急停,身体差点顺着惯性朝前冲出去。
“你....”
夏晚吞回滑过唇边的脏话,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这阴森森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她满眼警惕,昂起下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姜宁昱侧头看她,黑发下的眼睛清冷明澈,单薄的黑衬衣称的他肌肤白皙发亮,看人时眼角微微上挑,轻佻狂妄,“路过。”
她当然不信这鬼话。
遥想上次她在车上发泄一通完后匆匆离开,那个点,又是雨夜,路上一辆计程车都没有,她穿着蠢笨的兔子装沿路走了半小时才回到会所。
本以为今夜闹了个寂寞,说不定还得赔偿玩偶服,没曾想娘娘腔经理不仅热情迎接她,离开时还塞了2万现金在她包里,开口闭口就是夸她服务周到,直言姜公子很满意。
夏晚听的一头雾水。
究竟是哪个环节让他感到满意?
神经病无疑了。
可嘴上骂归骂,这两万还是换来她家几日安静,尽管那只是杯水车薪,该死的罪孽依旧阴魂不散的折磨她们。
她今晚很累,没力气也没心思去应付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管他们是闲来无聊还是脑残有病,她不想搭理,也不想说话,只想颓废的独自呆一会儿。
姜宁昱见她冷的跟座冰雕似的,不悦的斜眼扫过来,“喂,兔子。”
本就气闷的夏晚冷眼相待,一字一句怼回去,“我不叫兔子。”
“哦,死兔子。”
他唇角微微上扬,笑容极其恶劣。
没了那层金钱交易的关系,夏晚丝毫不用压抑自己的本性,怒气上脑,跳起来就要骂人,没曾想他跟着起身。
讶异间,她瞥见他随手递过来的烟盒,呼吸僵了半响。
“要烟么?”
他笑着看她,黑眸被路灯照亮,无比清澈。
夏晚迟疑两秒,沉声道:“要”。
她接过烟盒,不太熟练的抽出根烟夹在两指尖,见他火机擦出红光,点燃自己的烟,随即神色自然的收起火机。
这套过于流畅的操作弄的她瞠目结舌。
什么意思?
只给烟,不给火?
“凑近一点。”
他嗓音很沉,低哑魅惑。
小女人来不及细想,双唇轻轻咬住烟嘴,凑近他指尖燃起的那抹花火,深吸一口,微弱的红光在两人只之间愈燃愈烈,呼吸相贴的距离,他眸光沾染腥红,眼神逐渐幽暗,就像寻见猎物的虎豹,连急促的呼吸声都透着吃人吸血的肉欲。
夏晚心头一跳,慌乱不止,故作自然的吐出白雾,却在散开的浅白中看清他眼底隐忍深沉的暗红。
他目光紧盯着她,低冷开嗓,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
她眉头轻皱,没听懂。
“所以,我们直接一点。”
姜宁昱低手弹落烟灰,居高临下的看她,高傲的像个施舍者,“我帮你解决麻烦,但你得给我想要的。”
夏晚夹烟的指尖微颤,面不改色的反问:“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玩具,陪我玩游戏。”
“什么游戏?”
他勾起唇,傲慢的有些欠扁,“那得看我心情。”
“期限。”
“一年。”
夏晚莞尔笑了,白净月光下,那双明媚的笑眼闪烁着柔光。
她用力吸了口烟,仰着头轻吐在他脸上,看他皱紧的眉,心头无比爽快。
“我为什么要接受?”
姜宁昱神色散漫的吐掉嘴里的烟,低头凑近她耳边,清晰吐字,“小兔子,你现在还有选择么?”
她双眸一僵,胸腔内猛烈颤动,似被人准确戳到痛点,神色慌乱的推开他。
“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再找我。”
撂下这话,他干净利索的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下,徒留她一人伫立在原地,任由复杂难缠的心绪把自己搅的一团乱。
“——滋滋。”
电话的震动音炸开寂寥的深夜。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虽是陌生来电,可她闭着眼都能背出那串让人反胃的号码。
那些流离在犯罪边缘的恶人,就时一群咬死就不松口的鬣狗。
他们知道夏母没钱,苗头便对准了她,趁她不在时叁番两次砸她家,恐吓精神衰弱的夏母,甚至还跑去学校威胁,不还钱就毁她身败名裂。
夏晚不怕死,她从来不是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弱者,她只担心她不在身边时,妈妈会因刺激导致病发,出手误伤自己。
初冬夜间的寒风冰裂渗骨,似一把利刃粗暴的捅开皮肉,深深扎进骨头缝隙。
她失神的看向前方,指尖按下挂断键的那秒,急喘的呼吸声沉的仿佛在耳膜里奏响,她转身朝某个方位狂奔,脑子还是乱的,身体却前一步给出它认为正确的答案。
她宁死也不会向夏振海低头。
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她愿意倾尽所有。
她会亲手踩碎那颗高傲的自尊心,看着它在眼前逐渐萎缩,黯淡,最后被尖刺研磨成粉,洒向那个漫无天日的深渊地狱。
夏晚在街道路口成功拦下姜宁昱的车。
驾驶座的少年面色淡然,显然在意料之中,他嘴里叼着烟,不急不慢的按下车窗。
小女人头低垂,两手撑起车门,喘息急促,直接了当的发声。
一百万,一年。
姜宁昱吐了口烟圈,勾起满意的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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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休息一天,周一继续。
终于可以开始玩游戏了,摩拳擦掌。
下章蒋焯大佬出场,以及瓷宝宝其实是小蒋爷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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