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妻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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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到方家去,却来不及阻止方父,他已经随押送赈灾银的队伍一起出发,方母与孩子留在家中。

她要去追赶押送队伍时,又被一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挡住,他们的目标是方家母子,叶然一人抵挡不住多人进攻,最后在方母的哀求下只带走了年纪还小的方易阳。

叶然担心方父的安危,将方易阳藏好后,她快马加鞭赶上押送队伍,可还是晚了。短短时间内,她亲眼目睹方氏夫妇双双丧命,赈灾银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满地狼籍,一具具尸首,还有未燃尽的火。

她肿着眼流着泪将方父的尸骨安葬好,正欲离开,却看见堆积如山的尸骸中,爬出一个小男孩,比方易阳还要大些,大概五六岁,那就是择禹。

事情并没有以方氏夫妇的死作为了结,叶然带着择禹一直被追杀,至少是两拨人,简直是穷追猛打,不留活路。她好不容易避开耳目回到方易阳藏身的地方,方易阳早就不见了身影,艰难找了许久也未找到。

影阁的势力本就遍布冀国,她带着择禹到各处都有人追杀,另一股势力也不弱,总是能找到他们的踪迹,无奈,他们只有背井离乡,逃离冀国,最终用假身份入了北齐,紧迫的情况这才舒缓了不少,至少让他们有了喘气的时候。

为了生计,叶然从一开始做些小活计到后来得贵人赏识踏入商贾行业,贵人出自北齐皇商叶家,也为她以叶家女身份进入北齐皇宫为妃奠下基础。

连叶然本身都对与北齐帝相识的经历表示太过奇妙,更别提周拂宁了,原来母妃与父皇之间,真的有过一段深刻的情感,而她也明白,父皇对她的冷落,正是因为母妃的决绝。

令人意外的还有,没想到除去影阁的另一股势力在北齐忽然也用得动了,对叶然与择禹又开始了暗杀,而那时恰好叶然与北齐帝互生情愫,最后在北齐帝的安排下,她入了皇宫,换了身份,斩断了贼人的追杀。

在一切稳固后,她又想办法将择禹接入宫中,充了内侍的身份,这一待就是好几年。但叶然的心中从未放下过不知所踪的方易阳,在宫中生活的一日复一日后,她对北齐帝的情感一日淡过一日,甚至彻底失望,所以她才会在打探到方易阳行踪后,连女儿也顾不上,借着一场大火离开了北齐皇宫。

择禹是为报叶然之恩,主动留下替她照看周拂宁,所以那些年,不论受过多少屈辱欺负,择禹从不曾抱怨,也不会抛下他的殿下。

之所以在和亲途中离开,是因为他也有他的使命要去完成。

当初押送赈灾银一案,刑部断案,方父伙同迎风寨贼匪欲伪造被劫现场,实则为自己私吞赈灾银,却因临近时双方没谈拢起内讧,迎风寨杀了方父后劫走赈灾银。

天子震怒,朝廷派兵围剿迎风寨,迎风寨无一人幸免,唯少寨主,即择禹苟活。

谁也没有去想,当初朝廷分明已对迎风寨起了招安的意思,为何迎风寨还要在此时触龙鳞,落得一个寨灭人亡的下场?

结果也很明显了,择禹的刺杀对象是宜王世子,可世子的年纪与当初对不上,那么,便只有宜王。

当初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宜王。

“所以方大人,我母妃呢?”

她震惊于母妃当然发生了这么多难以想象无法面对的事情,也心疼择禹小小年纪背负的不比任何人少,可她也惦念着母妃。

三人早就商量好了对策,方易阳没有丝毫慌张与破绽,他甚至有些遗憾道,“她来找我,将当时的情况与我说清楚后就离开了,并未曾与我道过行踪。”

周拂宁很是淡然,得到这个回复,她眼未闪,连眉头也没皱过一丝半点,唯一有的,是呆滞的面容,不过也只几瞬就恢复平静。

“哦。”

简单的回应,听着却又不那么简单,三人都将周拂宁看着,与昨日听说叶然并非葬身大火情绪激烈的她全然不同。

“正好,我也不想见她呢。”

周拂宁一笑,眉眼虽弯弯,可眸中并无笑意。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不开心。”

“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能丢下我,能这么多年不回去找我,我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周拂宁努力笑着解释,可他们还是没有人将怜爱的目光移开。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秦越最先接话,“此处不宜久待,离宜王进京还有段时日,我们再找机会商议。”

无人不赞成,方易阳与择禹离开后,秦越将周拂宁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并柔声道,“想哭就哭,不要憋着。”

话音落,周拂宁的情绪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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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完-

第48章

◎生辰◎

方易阳说的话没有破绽, 择禹与秦越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疏漏,可周拂宁就是知道,他们都在瞒着她。

母妃既然能为了情谊哪怕是丢下她也要赶去见方易阳一面, 又怎么会只是见一面就离开?

她一定是想要用这条命去护住方易阳,去替方氏夫妇报仇。

能让他们极力瞒着的消息, 除了坏消息,别无其他。

她的母妃, 终究是不在了。

在经历了消息的倾倒之下,她燃起了希望,又扑灭了希望。

周拂宁不想让他们看出来,如他们所愿,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她就装给他们看。

可秦越还是看出来了,他将她抱着, 让她放肆地哭, 可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情,在尽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让这件事情过去。

为了让她调整好情绪,他们在湖上多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早上出门,如今晌午已过,她肚子发出的哀嚎被秦越听见。

“我们去谓和楼。”

“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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