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养家日常 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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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春的拳头硬了,捏了松,松了捏,忍得十分辛苦,才没跳出去一拳打死这群闲着没事干到处乱嚼人舌根的蠢妇。

说话的人对此无知无觉,还在洋洋得意的说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八卦:“指不定就是凤凰变山鸡想不开,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才被赶出来了。”

她嘻嘻笑了两声,又接着道:“你们别不信,咱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哪个好闺女这么胆大,还敢背着陌生男人回家,多半是看上陈淮那张脸了吧,跟方氏一样,骚狐狸。”

沈惊春的脾气本就不大好,之前忍着打人的冲动听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此刻听到这里,是再也忍住了。

东翠山草木繁茂,人要是有心想藏,旁人实在很难发现,沈惊春与这群妇人一上一下,在两道山道上,高度差了两层楼那么高,攀着路边的藤条一跃而下落在几人中间,还未说话便已经将这几个喜欢嚼人舌根的妇人吓的够呛。

“是惊春丫头啊!”

“可吓死婶子们了,你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要是摔到哪了,可怎么办?”

“啊,吓到婶子们是我的不是,只是我听到赵婶子的话想来请教请教。”沈惊春笑眯眯的看向其中一人:“我娘跟我说赵婶子以前救过我爹,我还当赵婶子是心善,却不想是看上我爹那张脸了啊。”

几个妇人相互看了看,都看到彼此眼里的幸灾乐祸,虽大家都在一起说嘴,可小丫头只揪着赵氏不放。

赵氏却老脸一红。

沈延平生的俊俏又能干,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赵氏正是其中之一,只是她是隔壁村子的人,平日难有机会看到他,只好千方百计打探他的行踪,以便偶遇,也因此误打误撞在山上救过他一次。

此事过去都已经多少年了,却不想还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赵氏怎么也不想到,方氏居然连这些事情也跟闺女说。

这事无可辩驳,当年是她亲口跟两个玩的好的小姐妹说的。

赵氏讪讪的不说话,沈惊春却没打算就此揭过:“至于说我从京城回来这件事,若是我侯爷养父知道村里的婶子们都这么关心我,肯定也是很高兴的,不如我现在回家修书一封,跟我养父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让他高兴高兴?”

修书是不可能修书,这辈子都不可能,作为一个假千金,跟真千金一家纠缠不清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几个妇人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家手指缝漏点就够他们一辈子花销是真,但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也是真。

“惊春丫头,这可跟我们几个没关系啊,都是赵氏这个婆娘在一边编排你呢。”

“是啊是啊,赵氏可是一向喜欢说你娘的闲话的。”

赵氏见这些人将所有的责任全推到自己头上,立刻怒了:“放你娘的屁,说惊春把陈淮背回家的难道不是你吗?黑了心肝的烂货,还想害我。”

那被赵氏指出来的妇人一见沈惊春目光沉沉,立刻慌了,只怕她真的写信去告诉京城的侯爷,到时候她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实话实话,其他的我可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这个舌头长疮的乱嚼舌头。”

她说着就扑了上去,往赵氏脸上挠了一下。

赵氏可不是吃素的,不敢对沈惊春动手,还能让其他人讨了好不成。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沈惊春往后退了退,也不说话不劝架只冷眼瞧着。

她只有一张嘴,家里方氏对于吵架这事,是很不擅长的,若要叫这些人闭嘴,也只能借宣平侯的名头一用,只有让这群长了记性,下次再嚼舌根之前,才会想想先想想后果。

这山道一面靠着山壁,另外一面是个长满了杂草灌木的山坡,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摔落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外两名置身事外的妇人咬咬牙上去拉架。

赵氏脸上挨了一下,长长的指甲划破了脸皮,已经冒着血珠,她打红了眼,哪是那么容易拉开了。

这架劝着劝着就变成四个人打在了一起,不知是谁脚一滑就摔了一跤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沈惊春探头一看,这山坡并不算高,四个人这会已经滚落到底躺在地上哀嚎。

“婶子们还好吧?有没有摔倒哪里?”

四人之中,赵氏摔的最严重,滚落的时候不仅衣服被碎石划破了,连手臂也被割出了一个大口子,正往外淌血,其他三人多多少少也挂了彩,浑身都痛

沈惊春敛了笑,也没管之前砍的柴,抄着小道下了山,一路大喊着进了村。

“不好啦!快来人啊!赵婶子她们几个打架从山上滚下来啦!”

第12章

陈里正的脸黑的像锅底。

妇人们闹点口角争几句这很正常,但这次带头闹事的赵氏是陈家妇,造谣的对象是陈淮,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姓陈的不说帮着姓陈的,居然还落井下石造谣生事。

赵氏自知理亏,本不该再嚷嚷,可这一摔,直摔了自己半条命,身上到处都痛,手臂上划了个大口子不说,连腿也摔折了。

陈大夫来看过之后,简单的止了血,却说伤口太大,是要缝针的,他擅内科,却不擅长外科和正骨,还是得尽快送去县城及时医治才是。

赵氏想想一进县城的医馆,就要花掉不少钱,心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看着罪魁祸首沈惊春一脸冷漠的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脑子一热,话就不经大脑说了出来。

“都怪沈家这个小娼妇,要不是这个……”

“住口。”陈里正怒喝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知悔过,居然还敢攀扯他人,背后到处造谣的是不是你?”

赵氏非但没住口,还变本加厉大喊了起来:“我怎么造谣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不是这个浪蹄子背着陈淮回家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如此不知羞耻,还不许人说?”

几个受伤的妇人被抬了下来,为了方便救治就放在村里的大树下,中午太阳太大,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过来,听赵氏这么一说,便都看向了沈惊春,想看看她怎么解释。

只是不等冷着脸的沈惊春开口,人群外便有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按照本朝律例,恶意诽谤造谣他人,是要处以刑拘的。”

围了一圈的人群让了一条路出来,陈淮走了进来。

陈大夫虽拿了药过来,可他喝了几顿,并未退烧,此刻脸上耳烧脸热,额头上不仅挂着虚汗,整个人还打着哆嗦,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一看就是病的不轻。

自陈莹死后,他便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前,此时的身形比之三年前拔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再不是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瘦弱少年,看热闹的村民一时间竟无法将他与记忆中那个陈淮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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