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赐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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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芳回到伯爵府,自然要先去见老太太和黄夫人。当然段夫人也赶了过来,虽然和二房没什么关系,但是永芳被叫进宫里,这么大的事情,段夫人是责无旁贷的要去了解的。永芳见过礼后,老太太便问道:“如何?去了宫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永芳定了定神,到了这会,永芳才总算从宫里那种不真实的,让人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永芳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孙女到了宫中,先是被安排到一间屋里歇息,屋里除了孙女外,还有丁尚书府上的姑娘,国公府的姑娘……”永芳将其他四人的身份一一做了个介绍。

老太太和黄夫人一听,面面相觑,老太太问道:“这么说来,还叫了别家的姑娘进宫?”

“正是。后来来了人,教咱们学了拜见贵人的规矩,便被带到了一处大殿上,拜见了贵妃娘娘。”永芳说道。

黄夫人焦急的问道:“那贵妃娘娘可是说了什么?”

永芳淡笑道:“回母亲的话,贵妃娘娘很是和蔼,先是让咱们五人先是分别做了介绍。后来贵妃娘娘得知女儿曾在白云庵中住过,便问起了师傅静虚师太,问师傅如今可好。别的倒是没什么。”

黄夫人听了,松了口气。但是老太太听后,心却提了起来,赶紧问道:“四丫头,贵妃娘娘问了静虚师太什么?你又是如何作答的?”

永芳面色不动的说道:“回老太太的话,贵妃娘娘问起师傅身子骨如何。孙女便说师傅如今年纪渐渐大了,身子骨比不得从前,精神头也不太好。”永芳抬起头来看着老太太,然后又说道:“孙女说完后,贵妃娘娘便很是和蔼的笑了笑,显得很是高兴。”

老太太眉眼一挑,笑着点头,“嗯,不错。你说的不错。”

永芳重新将头低下,笑了笑没吭声。

黄夫人和段夫人有点不明所以,毕竟她们两人对静虚师太没有任何了解,连静虚师太的俗家身份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和伯爵府有点渊源而已。不过对于静虚师太,两人并不关心,因此也没怎么过问。

老太太心里却是欣慰,心想四丫头倒是精怪。莫非是四丫头知道了点什么?可是看着却也不像。老太太收起这点疑惑,继续问道:“后来呢?贵妃娘娘问完了话,可又说了什么?”

“并没有说什么,问完了话后,孙女五人便被送回了原先歇息的那间屋子。后来又来了一位公公,将孙女领了出去。孙女没想到,这回竟然是面见皇上。”永芳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段夫人惊呼,“什么?四丫头你见了皇上?”

永芳点点头,说道:“回二婶的话,正是。”

“这,这怎么可能?皇上为什么要见你?”段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黄夫人也是不敢置信,但是对于段夫人的问话很是不满,便说道:“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们四丫头就没资格面见皇上吗?难不成弟妹还以为四丫头是说胡话吗?这样的话,谁敢胡说?有几条命敢胡说?”

黄夫人一番话,说的段夫人不吭声,段夫人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会黄夫人。

黄夫人也不理会段夫人,看着永芳,问道:“四丫头,你好生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要见你?”

老太太也问道:“四丫头,皇上是见了你们五人,还是只是单独见了你?”

永芳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皇上只是见了孙女,其他几位姑娘,孙女出来的时候,听说已经先孙女一步出宫去了。”

“哦?”老太太皱眉,“那你仔细说说,面见皇上的时候,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是,老太太。”永芳定了定神,然后便将面见皇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永芳这会挺佩服她自个的,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她竟然将见面的情形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会说起来,几乎是丝毫不差。

老太太听罢,眉头紧皱。黄夫人和段夫人都有点糊涂,心里想着怎么又是静虚师太。为何贵妃娘娘和皇上都问起静虚师太?黄夫人和段夫人都望着老太太,想听听老太太怎么说。更想知道静虚师太为何那么被重视,是不是静虚师太还有别的身份?

老太太长叹一声,对永芳说道:“四丫头,你很好。面见皇上的时候,还能那么镇定,没有胡乱说话,这样很好。”

“老太太,孙女当时其实很紧张,也很害怕,生怕一句话说错,便连累到府上。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孙女也总算不用害怕了。”永芳这话一点都没假的。以前还不觉得,今日进了宫,再回到伯爵府,永芳就觉着府中无处不亲切,无处不好看。即便是那面目可憎的人,这会永芳见了,也生出点亲近的意思。永芳心想,或许这便是家的味道。虽然在回到伯爵府只有短短的一年多,但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黄夫人对她的母爱之情,老太太也是自真心的对她好。还有大嫂钱氏,一直以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她。还有姐妹们,虽然有闹嘴的时候,有不合的时候,但是总归快乐的时候更多。还有大哥,还有五弟,都是真心实意。虽然感情并不深厚,但是永芳感觉得到那里面的真诚。至于那些婆子丫头,永芳一点都不在意。总之一句话,永芳在伯爵府里,找到了认同感,感受到了亲情。

老太太笑了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是,老太太。”永芳是真的累了。去一趟宫里,虽然只是说了几句话,但是永芳觉着比做什么都累。主要是太过耗费精力了。

等永芳退出去后,老太太便问黄夫人,“老大媳妇,你是怎么看?四丫头被叫进宫里,究竟是为何,你可想明白呢?”

黄夫人心里犹豫不决,实在是不敢去想,黄夫人摇头,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媳妇愚钝,想不明白宫里的贵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笑呵呵的,并不在乎黄夫人的回答,转而问段夫人,“老二媳妇,你呢?你可看的明白?”

段夫人看了眼黄夫人,这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大嫂这般聪慧的人都想不明白,媳妇更是想不明白了。不过好在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四丫头总算是平安回来。”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对黄夫人说道:“罢了,你们想不明白就算了。”顿了顿,老太太又说道:“老大媳妇,你下去好生预备着,只怕很快府中便有喜事要办了。”

黄夫人和段夫人均感愕然,黄夫人着急问道:“请老太太明示,媳妇不明白。”

“都说了,这会不明白不要紧,只需预备着就行。行了,我老婆子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黄夫人和段夫人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黄夫人是若有所思,她是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的,只是心里打鼓,总觉着不太可能。可是黄夫人这表情落在段夫人眼里,便成了得意。段夫人冷哼一声,说道:“大嫂,老太太说什么府中就要有喜事了,大嫂不会当真吧。四丫头如今是个什么名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四丫头是注定没前程的。”

黄夫人听了这话便觉着不痛快,于是便说道:“四丫头有没有前程,不劳烦弟妹来操心。弟妹真有那闲心,还是多关心关心永泰媳妇,关心一下她那院子里头。”

段夫人顿时便没了话说。黄夫人如此说,自然有有缘由的。年初的时候,永泰媳妇张氏生了个闺女,段夫人很是不喜,便做主给永泰送了个姨娘过去。这姨娘姓景,大家都叫她景姨娘。这景姨娘仗着段夫人撑腰,很是嚣张跋扈,竟然连张氏都不放在眼里。张氏的性子不像钱氏那般强势,有了委屈也只能自个忍着,不敢说出来。哪想到就前段时间,那景姨娘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到张氏那里去闹,还和下人生了推搡。张氏当即就被气得昏了过去,等大夫来检查,才知道张氏小产了。就是被景姨娘气得小产的。张氏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很是哭了几场。张氏自从生了闺女后,这小日子时有不准的。月事推迟没来,张氏也没想到自个怀孕了,还以为和以前一般,只是推迟个几天罢了。哪想到,一个疏忽,竟然小产了。张氏哭的不行,段夫人是恨的不行,恨景姨娘跋扈,恨张氏不会当家,没点少奶奶的派头,连个姨娘都管不好。段夫人也不想想,要不是她给景姨娘撑腰,让景姨娘和张氏打擂台,张氏也不会面对景姨娘的时候畏首畏尾,不敢动作。还不是顾忌着段夫人。张氏因为小产,哭了几场,很是伤心。心里对段夫人也是有意见,只是不敢说罢了。对景姨娘,则是恨不得景姨娘去死。

当天永泰回府,得知消息后,便在张氏哭诉后,将景姨娘狠狠的打了一顿。就是段夫人出面,永泰也是没给段夫人半点面子。还说段夫人多事,害的他没了嫡子。段夫人气得胸口痛。最后张氏拾掇着永泰,永泰便做主将景姨娘卖了出去。等段夫人知道后,人都被人牙子领走了,也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件事情府中早就传遍了,这些天段夫人都在因为此事怄气。黄夫人这会说起此事,便是想要恶心一下段夫人,谁让段夫人一天到晚乱说话。

永芳回到秋实居,永淑和永莲便赶了过来。永淑客气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四姐姐,你去了皇宫,那宫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宫里面会让四姐姐进宫,四姐姐和妹妹说说,也好让妹妹长长见识。”

永芳笑道:“五妹妹不用着急。具体因为什么进宫,姐姐到如今也是一头雾水没搞明白。至于宫里面怎么样,不瞒五妹妹,姐姐当时是在是太过紧张了,一直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就知道走了许多路,过了许多道门。四处都有人,不过都是安安静静的,没点声响。别的,姐姐真的说不上来了。”

永淑一听,很是失望,“啊,四姐姐,你不会哄骗妹妹吧?怎么会这样?”

“五妹妹,姐姐说的话句句属实。五妹妹想想看,宫里面规矩最大,姐姐到了那里,心里紧张的不行,又怎么敢随意张望。若是犯了什么忌讳,到时候可不得了。”永芳有点夸张的说道。

永淑点点头,说道:“四姐姐说的是,倒是妹妹糊涂了。若是换做妹妹进宫,只怕更是紧张。说不准等见了宫里的贵人,连话都不敢说。”

永芳听罢,笑了起来,“五妹妹自谦了。若是换做五妹妹,定是不必姐姐差的。姐姐今日实在是吓得很了,见了贵人,紧张的不行。贵人问话,也只敢小声的回答两句。多余的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似乎永芳的这番话,满足了永淑的某种心理,这让永淑很是高兴。“四姐姐说笑了,妹妹相信四姐姐定是不差的。”

两姐妹闲聊着,永莲一声不吭只是听着,时辰差不多了,永淑和永莲便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永芳终于能够歇息了。永芳疲惫的叹了口气,今日真是累坏了。青瓶在旁边伺候着,嘟着一张嘴,显得很是不满。永芳见了,顿时笑了起来,对青瓶说道:“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奴婢哪敢生小姐的气,奴婢是在生自个的气。要是奴婢稳重一点,能干一点,小姐也就不会嫌弃奴婢不中用了。”青瓶嘟着嘴说道。

永芳笑了起来,掐了把青瓶的脸颊,说道:“还说没生气。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在生我的气。好啦,别气了。幸好今日你没去,要是去了,我这心里还要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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