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齐庶绕过陈肆年,手在他肩膀上一搭,都是老伙计,我知道。
给你十分钟,我在楼下开车等你。
齐庶送走陈肆年,就趴在门口儿伸了条胳膊,用手指比了个勾,扯着外头轻轻闭眼休息的苏灿,进来。
苏灿扭头顺着他伸胳膊,然后搂着对方的脖子,胳膊顶在门上,顺着滚了一圈儿,连人带门都往门里带。
这个怀抱热烈兴奋,齐庶能感觉到这条胳膊的主人现在的开心。
抱歉,苏灿闷着说话,他轻轻凑在齐庶的腺体上,我咬你了。
然后他手指点在腺体周围,就是这儿,之前约定的界限。
我越界了。
齐庶伸手在对方头上轻轻抓了抓,也吻在他的头发上,从现在开始,在我这儿,
你没有界限。
苏灿抬了眼看他,为什么?
我有个前提,齐庶的眼神搜刮往下,最后扣着苏灿的脖子,自己往前,轻轻吻在对方唇上,
你得从这儿离开。
越远越好。
我会帮你,一起逃离。
齐庶自己收拾了,照旧套上衬衫和长筒滑料的西裤,像是在准备一场正式的见面。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苏灿轻轻拉开跟齐庶的距离,我还没有接近那场真相的核心。
如果那场真相最后只剩下残酷,你也不后悔?齐庶盯着苏灿的眼睛,向他最后一次确认,真相对于你的未来哪一个更重要?
可比较的前提是,我都得知道,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里头哪一个有你?
齐庶不说话了,相比较苏灿而言,现在他是知情权的主导者,他知道的东西要比苏灿多的多,所以站在他的角度来思考苏灿现在的话,
毫无意义。
两个人的谈话被门外的陈肆年打断,对方敲了敲手上的显示器,示意时间到了。
齐庶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离开的时候对着苏灿说,这句话的回答,我会给你。
希望那个时候,你能自由。
庄严肃穆的大殿上冷冷清清,中央独立的番队整齐的排列在门外,里面不设防,只有一个老面孔。
恢复记忆的齐庶现在看来,对方脸上的面具有跟没有,都不影响他在想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很久没见,领主高高在上,只不过没了外在的机械声掩饰,声音听起来更加年轻自然,说他是风华正盛的少年,也没人提意见,但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又是该是他这个年龄阶段少有的气质,我没能亲自接你。
抱歉这两个字没从那张嘴里说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句话,我也说过,我会接你回来。
我得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他在意过的帝国如何破碎。
第52章
齐庶这几年, 算是一直被流放。
他算是那个约定的,不坚持者。
坏就坏在陈肆年的站位,并不在自己这边, 所以自己大意, 导致记忆被轻易篡改提取,阴差阳错,成了苏灿的监护人。
苏启坤的背叛,最开始的源头, 是齐玖。
帝国和齐玖。
两者之间,前者是苏启坤做出的选择。
想到以前的事儿,齐庶就容易犯困, 现在他整个人都以一种极为颓靡的姿态歪在沙发里, 四肢像是没了知觉,脑袋也开始发沉, 最后还是自己摸了烟,边抽边想。
他跟齐玖都是之前研究所里的小孩儿,在早之前他们都被作为帝国未来武器的标本, 他现在还能记得自己躺过的那个房间, 和早上就开始吵耳朵的铁链哗哗的响声,在他以为叫家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进行各种非常规人性化试验,被实验的对象大多都是Omega, 基本就是为了以后在战场上作为最新的人体武、器, 大规模用于战、争。
这项实验被允许秘密进行,也就是说被公布出来会遭受绝对诟病的实验,在帝国的最高层会议上, 被通过了。
他和齐玖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背抱去做实验的孤儿。
想到自己是孤儿这种事儿, 齐庶眨了眨眼,一时间想起来的事儿太多,他连伤感都没法儿按部就班。
太多了,多到超出他眼泪的储量,多到他现在无法搁置的感情。
在早之前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也只就剩下了那两个被冰冷数字所代表的名字。
九和十三。
齐玖是久。
自己是十三。
他已经可以扔掉这个名字重新开始,但是齐玖不行。
因为齐玖的身体不好,在研究所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他永远能够记得那扇窗户,每天都能够看到按规律升起和降落的太阳,他们的腺体是主要的研究对象,所以在上头的折腾总会让他有几天睡不着觉。
这项试验在帝国也不是完全被公开,所以他们逃跑的时候,碰见了苏启坤。
那是一个让他和齐玖都无法忘记的男人。
和研究所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的身上充斥着温暖与他们从未见过的特殊吸引力,对这种美好感觉的极度渴望,也让齐玖几乎疯狂的沦陷,因为苏启坤的坚持,齐玖和自己被送出去,寄宿在当时才刚刚准备结婚的的苏启坤家里。
带着齐玖与生俱来的偏执和占有,以及在研究院永远无法获得的痴恋。
他渴望得到那个男人。
一个齐庶当时就知道,不可能有结果的男人。
自己关于齐玖的记忆被陈肆年连根拔起,为得就是他门所谓疯狂的偏执。
所谓的背叛,齐庶看来可笑。
男人最珍贵的就是他所守护的帝国。
齐玖最想踏碎也是这样。
齐庶揉了揉眉心,暂时不想,回忆也会消耗他大部分体力,加上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美妙,他也就顺从自己的身体,又微微朝下陷了陷。
齐庶因为记忆被猛然打开导致适应性差,身体各项数据现在还不稳定,所以隔一个小时基本上就会呕吐一次,现在他被暂时安排在正厅的会客间。
也就是变相软禁。
他需要消化的东西太多,齐庶咬着烟身子挂在沙发上,盯着上头发白揉金的天花板。
他想亲手拉回来深渊里的齐玖,现在看来,已经没了可能。
所以,至少现在
还有一个人,
苏灿。
齐庶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现在关于这个人他有了三段回忆。
帝国是苏启坤在意的东西,苏启坤是齐玖在意的东西。
苏灿,
是他在意的东西。
道理很简单。
无关对错,只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放不下的东西,齐庶咽着嘴里的烟,闷了闷嗓子,现在见不着人心里抓痒。
他伸手往自己脖子上轻轻一蹭,被苏灿暂时压制住的胀热,现在又有抬头的趋势。
有点儿麻烦啊。
房间里没人,外头只有一个守卫。
齐庶烟抽了半包儿,自己琢磨怎么出去,现在胳膊里的通讯被齐玖单方面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要命的是腺体现在反应实在太过异常。
等他刚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开始变得难以忍受。
最后到了他忍不住要出声儿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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