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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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通天已经死了,面对强敌还替主子说话,这个人的忠心可见,不过大概也是想将此事推在那个男人身上,想让谢惭英饶了他们性命。

谢小壮问:那个男人呢?

那小弟答道:自他的人来报信说计划失败,让霍爷早些另做打算之后就不见了人影。亏得他还说与这位这位红衣大爷有仇,所以才出手相助的。

但此事还是有些疑点,单凭那男子的几句话,霍通天怎么就同意出手呢,还有他死前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惭英问起这个,那小弟却摇头道:不敢欺瞒二位爷,此事小人确实不知,霍爷偶尔外出,并不常带我们在身边,有的事我们也并不知道。

谢惭英见他并不像撒谎的样子,扭头看书生一脸恨恨盯着地上那些人,便道:你这伤是他们打的?

那小弟主动承认道:我们白日里见他去找您,猜测他是想让您出手来来杀我们霍爷,所以捉住他问个清楚,这期间兄弟们有动了拳脚的。

态度这么良好,谢惭英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杀了他,倒有点于心不忍,但觉得自己既是恶人,又不能轻易放过,便把书生拉到旁边,指着他道:我最不喜有人来聒噪,今日饶了你们,但你们再敢生事,哪日我回来再有人来我面前说什么为民除害的屁话,我就当真除了你们的脑袋,扔进桑水河里喂鱼!

小弟们纷纷点头,口称不敢。

谢惭英在书生屁股上踢了一脚,道:你也滚吧。

书生慌忙从小门跑了出去,谢惭英回头看了看霍通天的尸身,只觉心里疑虑更甚,便招呼谢小壮道:打了大半夜,困死了,回去睡觉。

两人从大门的院子跳出去,门口灯笼照得四周亮堂堂的,谢惭英忽然发觉谢小壮脸上有点奇怪,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之后,脸上的肉没能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有些诡异地扭曲着。

便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谢小壮伸手摸了摸,呵呵呵笑道:我脸上肉多,一冷就抽筋,许是下水的时候被冻到了。说完应景地打了个哆嗦,公子,咱们快回客栈洗个热水澡吧,我要把那伙计从被子里薅出来烧火。

哈哈哈!谢惭英大笑,你才是个坏蛋呢!

两个人回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起来时,谢小壮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被问起接下来的打算时,谢惭英在羊皮卷上霍通天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叉,指着上面一个人的名字道:这人在哪儿?

谢小壮瞥了一眼。道:青面鬼铁华,常在无常镇周边的山里活动,是个惯匪。

无常镇?谢惭英摩挲着下巴,听起来挺好玩。

谢小壮便知道他的打算了,但还是继续问了一句:等把这个名单还给阿茗姑娘之后呢,公子打算去哪儿?

谢惭英被问住,怔怔地看着前方出神。他莽莽撞撞从山里跑出来,虽说是要替家人报仇,可一直四处游荡,管了这桩闲事又去管那桩,心里根本没个主意,也未曾想过这件事。

沉吟许久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道:那之后,先去富陵县吧。

谢小壮也不问去富陵做什么,应了一声好,便去收拾了行李,和谢惭英骑了马往无常镇去。

说来也巧,刚到无常镇外,正好撞见铁华正打劫一个过路行商,还抢了人家的女儿扛在肩上打算回去。

谢惭英上去问他,有没有见过阿茗。铁华张口就骂:谁知道什么阿明阿暗,滚开点别误了老子好事。

于是,铁华卒。

被抢的姑娘在后面叩谢救命之恩,谢惭英径直飞身上马,指着名单上的另一个名字道:下一个。

说来又是很巧,接下来找的几个人莫说见过阿茗,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甚而有半年未曾见过一个姑娘的。

但这些人大都性子暴躁,谢惭英去的时候刚好又总是扰了他们好事,以致于三言两语起了口角,然后打起来,然后被砍翻在地。

到最后谢惭英已经比那些人更暴躁了,他阴沉着脸,径直寻下一个人。

这些人死了,阿茗必然会听说,想必就不会再来,他们只能期望下一个人没那么冲动,双方可以和平相处数日,等着阿茗出现。

但谢小壮却觉得眼下的事有些怪异,斟酌了许久,他拉住谢惭英的马停在路边,道:公子,咱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你若舍得银子,我倒有一个法子能找到阿茗姑娘。

谢惭英皱眉:银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有什么办法就快说,白瞎耽误这么久功夫。

谢小壮只好道:江湖上有个门派,唤做千叶楼,专以刺探搜集天下消息加以贩卖为生。他们的耳目遍布四海,只要有银子,大多数的消息都能买着,咱们倒可以去试试。

谢惭英好奇道:大多数?那还有少数呢?

谢小壮倒:要么是这消息用钱买不到,要么是要靠与千叶楼主的交情。不过一个姑娘的下落,于他们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那你不早说!谢惭英敲了他脑袋一记,千叶楼在哪儿?

谢小壮摸着脑袋,指着前方一座城镇,道:那是瀚城,千叶楼在此地有分舵,咱们去问问。

进了城,谢小壮在前面带路,巷子里七拐八拐,钻进一个窄窄的胡同里,终于看见一面幡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张记烧饼。

谢惭英:

谢小壮指着旁边一间半开着门的铺子,道:不是那个,是这个。

谢惭英:

还不如那个呢。

说是铺子,既没旗幡,也没匾额,若是不知道的,大约以为就是间空屋子。只有关着的半扇门上挂着一个营业中的牌子。

谢惭英终于觉得有点奇怪,问道:你来过这儿?

谢小壮笑道:闻着烧饼味儿来的。

谢惭英:

刚吃过早饭,你个饭桶。

谢小壮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据传这千叶楼的楼主最爱吃张记的烧饼,因此分舵都开在这家店旁边,久而久之,也算是一种招牌了,咱们进去吧。

谢惭英:

都什么人呐这是。

踏进门内,里面倒是宽敞,大堂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一个伙计从一一架屏风后转出来,朝着后面喊道:来客了,备茶。

什么也不问,笑眯眯地引着两个人走向左边一道楼梯,上了楼之后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中央一间挂着漆金牌子的房间,推开房门道:两位进去稍作片刻,等上了茶,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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