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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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惭英呼吸一滞,下一刻却是扭头朝着反方向跑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诶?说天天想他的可不是这人么?怎么见了他反而逃走呢?

宁拂衣提气急追,两个人片刻便到了镇外的一片树林里。

阿英!宁拂衣好不容易才赶在谢惭英前面,将人拦住,道:你跑什么?

我谢惭英脑子打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

宁拂衣便和他开玩笑:是被我撞见从姑娘房里出来,害羞了?

没有!谢惭英急忙辩解,我找她是有正事!

那你作什么躲着我?宁拂衣道,我这么久没来找你,你生气了?

谢惭英转身走到一块山石旁,嘟囔道:没有生气。

宁拂衣走过去挨着他站着,道:好久没见,都不想我吗?我可是天天想你。

谢惭英想到自己曾和谢小壮说,自己也是天天想着师兄,莫名耳根子有点发烫,转移话题道:你最近都去做什么了?那天那天急匆匆地就走了。

咳咳宁拂衣清了清嗓子,把脑子里的某些画面赶出去,道:额有点急事。

是盟主派你去做什么吗?谢惭英只想到这种可能。

唔,是啊。等等,你你都知道了?宁拂衣惊道。

谢惭英点点头:偶然间听见合欢门的人说起的,我竟然不知道,你在江湖上还有个拂衣仙子的名号。

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宁拂衣一脸无奈:我不大喜欢在人前露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传去就变成这样。不过,他一手摸了摸脸,一只手像个姑娘似的冲谢惭英轻轻一摆,师兄这长相,说是仙子也不为过吧。

噗谢惭英笑得弯下腰去,名符其实!

宁拂衣眉眼含笑,道:那你呢,去人家姑娘房里做什么?

谢惭英顿时收敛了笑意,却先问道: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

变了?宁拂衣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嗯,是变了,这么些日子不见,越发好看了。

谢惭英先是心里一紧,听到最后脸上泛了红,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要是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一定会

宁拂衣打断他道:我也没开玩笑,你就算是变成小猫小狗,我也还是喜欢。

谢惭英心想,你什么也不明白,叹了口气,干脆也学他插科打诨,呲了呲牙道:我就算要变,也是变成大野狼!

宁拂衣伸手揉他的脸:那也一样喜欢。

谢惭英挣扎着要逃离他的魔爪,却忽然见他说这话时神色极为认真,忽而心里一动,任由宁拂衣捧着他脸,道:什么样都喜欢吗?

宁拂衣突然凑近了他,两人呼吸相闻,近到谢惭英有一刹那觉得师兄是不是要亲上来。但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只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眼见对方注视着自己,缓缓道:都喜欢。

宁拂衣很快放开了他,谢惭英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点不正常,砰砰砰砰擂鼓似的。但他明白,师兄这句话是出自绝对的真心,并不是敷衍,也不是安慰,于是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讲给宁拂衣听。

宁拂衣果然很惊讶,连连感叹:真没想到那个阿茗姑娘有如此心计。

谢惭英道:我虽然生气,却并不恨她。我那会儿去找她,是抓了朱林去交给她。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宁拂衣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看得出来,阿茗姑娘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存在,对不对?你喜欢她?

什么呀!谢惭英哭笑不得,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难不成盟主这段时间派你去和一千个姑娘相亲吗?

宁拂衣:

有这么久吗?

谢惭英声音低了下去:她她长得像我娘。

阿英宁拂衣嗓子发涩,握住他一只手,轻轻唤了一声。

谢惭英紧紧回握,继续道:所以我就想,让她以后都好好的。就算她让我帮她杀人,我也乐意。

宁拂衣轻叹一声,把谢惭英拥进怀里。谢惭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自己耳朵上轻轻碰触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宁拂衣在他耳边道:我们阿英,怎么这么傻呢。

我我才不傻呢。我杀了好多人,师父要是知道,一定会狠狠骂我。师兄,你不怪我吗?在熟悉的怀抱里,谢惭英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所害怕的东西,那个让他落荒而逃的原因。

宁拂衣放开他,揪了揪他的鼻子:还说不傻,这么不相信师兄吗?不是说过,变成大野狼也喜欢?

谢惭英笑出声来,揪住宁拂衣一片衣袖,道:师兄,你真好。

宁拂衣摸摸他脑袋,道:傻阿英。

夜幕已然降临,宁拂衣打了个呵欠,道:回客栈去吧,我一路赶过来的,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拉着谢惭英往镇子里缓缓走去,谢惭英扭头看他。许久不见的人,一点都没变,下巴上仍旧有点青色的胡茬。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别的东西,问道:师兄,你的脸怎么了?

他伸手去摸宁拂衣脸上零星分布的几块红斑。

什么?啊,这个,大概是这几天吃错了什么东西?过几天就好了。宁拂衣被这么一碰,红斑就痒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挠。

别挠,再给挠坏了,成了丑八怪,就不是仙子了。谢惭英去拉他的手。

宁拂衣一把将他圈在怀里去挠他的痒:还拿这个打趣我,胆子肥了是不是

两个人去鸿宾客栈要了两间房,谢惭英也不再管阿茗要怎么处置那个人。等带路的伙计走了之后,宁拂衣还停在他房间门外,忽然道:今晚要不要师兄陪你?

谢惭英一愣,继而明白他是仍然担心自己因为阿茗的事难过。但自长大两岁后,就没再和师兄同塌而眠。

宁拂衣以为他不乐意,有点尴尬道:算了算了,我晚上要是打鼾只怕

好。谢惭英已经牵着他的衣袖,往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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