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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你还没有出现,二月你睡在隔壁,
叁月下起了大雨,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面对面坐着,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新学期后的时间过得额外快,墙壁上的倒计时数字也显得大了几分,高叁的教室更是经过部分调整,刻意与其他年级分得更开,生怕他们的一举一动影响这些准毕业生的状态。楼道里进入史无前例的沉寂,哪怕是下课铃声结束后也听不到太多喧哗。
篮球声和跑步声都成为读书时的白噪音,沉未晴发现许多同学的课桌前都纷纷立上目标院校的立牌。作为全市名列前茅的重点高中,只要不是极个别倒数,考上一本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重点班,他们在意的是更细致的追求。
而已有签约的他们,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中平静下来。
只要考试时没有把头拧到桌子底下放着,怎么都出不了大错。
“你说……今年理科状元会不会是你啊?”秦尧西已经开始天马行空。
沉未晴侧目:“难。”
竞赛中看过太多数理化的大神,她并不对此报以太高期待和幻想,只想脚踏实地、稳扎稳打。老师们的想法倒与秦尧西一致,沉未晴去办公室取材料时,他们都是一副看未来之星的欣慰眼神,开玩笑地说了好几次,让她努把力冲击排名。
她当然不是那种有保底了就会懈怠的人,直言会尽最大努力。
“我真觉得有可能。”秦尧西说,“你看,那些天才们都比完赛直接保送了,压根不高考,把他们一去掉,剩下的人里,你也是很有竞争力的嘛。”
沉未晴一时听不出这究竟是褒是贬,只能啼笑皆非道:“那我就当这是祝福了。”
秦尧西晃了晃她背包上的护身符。
前些日子杨孟发现他丢失很久的绿色护身符回到了书包上,还拴得整齐。那严谨的打结方式一看就出自许星辙之手,他那时才恍然大悟。
“你拿我学业符?”
“本来早就想还给你了,但是你后来挂了姻缘符。”许星辙承认,他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朋友之间总会有些无须言明的默契,允许对方无伤大雅的越界,“过不到半年就高考,该还给你了。”
杨孟问:“你拿它干什么?”
“那时候还没和沉未晴在一起,你的护身符被秦尧西看到了。”许星辙蹙眉,“我当时跟沉未晴说的是,我单独给她买了一个。”
杨孟回过味来:“噢——合着你是怕我变成你求爱之路的绊脚石?怪说不得那段时间你对我的功课特别上心,动不动就来抽查我的复习情况,原来是有愧于我啊!”不过在许星辙的帮助下,他后来的几次考试发挥比以往又提升一截,还被各科老师在家长会时特意表扬过。
他们都以为是杨孟私下请了家教,还提醒他父母别给孩子过大压力。
沉未晴和许星辙其实都非常热衷于给同学们讲题,所以他们也更愿意来找这两个人。有时候过于顺畅地接纳某个知识点,会让他们忘记深究其中的逻辑和概念,只是囫囵吞枣地学习,当其他同学以不同角度提出问题时,才会帮助他们进行一次真正思维上的理解,将知识融会贯通。
他们不喜欢重复,同样的题目来来回回做好几遍,枯燥又无意义,但是给不同的同学讲解好几遍,能够有效消除这份无趣。
日子在备考的高压下过得几乎没什么特别可言,每天忙碌,却又是重复。
江榆楷适应全英文授课花了一部分时间,国际部的很多同学从初中开始就接受这种改变,从中文授课替换成英文课本,再变成全英授课,逐步升级,跟得很快,而他光是常用的专业名词就花费一周多时间才记下大概,还是只会认不会拼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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