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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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宁自认二人的感情纯洁无瑕,不掺杂任何利益。听了这话,满脸不高兴:“奶,依我看,你还是见识太少。门当户对的观念在你心里根深蒂固。古时也有出身庄户的姑娘成为一国之后,我怎么就不能成世子妃了?”

柳纭娘不客气道:“确实是有这种奇女子,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李秋宁一仰脖,傲然道:“我自是不同的。”

柳纭娘收拾东西花了好几日,李秋宁的婚期太近,她还没走,霍联南已经来接人了。请的是县城最好的迎亲队伍,吉服也是最好的。

村里人眼中,这场婚事花销巨大,诚意十足。都觉得李秋宁命好,遇上了良人。

但柳纭娘见识过真正侯府世子的婚事,说实话,就这……还不如人家纳个宠妾来得隆重。

胡氏着一身暗蓝色的绸衫,梳着高高的发髻,可她肌肤黝黑,又不习惯衣衫首饰,动作间僵硬无比,怎么看都挺怪异,乍一看,像是偷了别人的衣衫。

李秋宁被接走,胡氏又哭又笑,欢喜不已。

翌日,不待胡氏的亲戚前来巴结,世子的人到了,在杨氏姐妹和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中,接她一起启程去京城。

胡氏临走前,还拜别柳纭娘:“娘,儿媳这一去,大概以后都见不着了,大富是您儿子,您害了他性命,我们不好与您计较,只希望日后您别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柳纭娘掏了掏耳朵:“我害他?放利钱逼死人这事,我不止提醒过一两次,你们非不听。对了,这件事情是你们俩商量着干的,论起来你也应该有罪才对……”

闻言,胡氏心虚不已,她确实知道李大富放利钱的事,实则还是她怂恿……在这个即将跟着女儿去京城的关头,可千万别出事。当即也不敢回嘴,飞快上了马车。

她走得干脆,除了新置办的首饰,什么都没戴。杨氏姐妹破门而入,为了那点东西争抢不休。

柳纭娘也紧接着搬走,短短几日,院子里的人只剩下妯娌二人。

女子独居,难免被人议论,加上李家的这些稀奇事,杨氏姐妹扛不住,她们没有如李秋宁一般能干的女儿,根本就不敢去京城,实在受不了流言蜚语,干脆托了人帮她们说亲。

村里再嫁的女人挺多,独居没有拖油瓶跟着的女子再嫁最容易,但是,二人之前对婆婆的做法好多人都知道。两人又实在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真正厚道的好人家根本看不上二人。

最后,二人都嫁得不太好。

杨氏最着急,她娘家靠不住,甚至还可能拿她换银子,她很快就松了口,嫁给了一个家中没有长辈的鳏夫。那家里四个孩子 ,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这是唯一一个不嫌弃她名声愿意娶她的男人。

小杨氏娘家挺疼她,但议论她的人太多,杨家都受了影响,很快把她嫁去了镇上。听起来是不错,可镇上也不全都是富人,她婆婆怕她以后不孝顺,平时没少使唤,一门心思要把她压服。

有了对比,二人彻底看明白,在李家的那些年虽然苦,但没有谩骂,而现在,除了苦之外,还有谩骂和嘲讽。前者把她们当成了人,后者,只当是苦力和可发泄怒火的玩意。

二人悔得无以复加,却已经晚了。

柳纭娘在县城里早就准备好了宅院,她安顿下来后,去了书院一趟,告诉了几个孩子家里发生的这些事。

柳纭娘对待几个孩子向来不错,读书明理,他们也都明白,自己双亲的做法是大错特错。落到如今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伤心低落难免,但留给他们都时间不多,读书不易,书院中的孩子都很认真,他们若是不小心,就会被人落下。

李秋义有些灰心:“奶,爹做了那些事,我日后大概不能科举,要不,我还是回去帮您。这里花销太大了……”

“安心读书,银子的事我会想法子。你们谁也不许有回家的念头!”柳纭娘语气不容反驳,又缓和了语气道:“至于科举,我已经打听过,像你们这种情形,需要比别的学子多找五人做保,其中两人为秀才,三人为举人。我会想法子的,你们最要紧是读好书。否则,就算有了机会,也同样会落榜。”

听着她沉稳的语调,慌乱的几个孩子渐渐静下心来。

读了书,也和同窗聊过。他们知道商人低贱,想要请动秀才举人,基本不太可能。

祖母为他们付出了很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

接下来,柳纭娘一心扑在在生意上,偶尔抽空去看看几个孩子,观察一下有没有长歪。

接下来一年,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遍及周边几个府城,她已经成为了县城的名人。

关于她身上发生的事,不少人暗地里议论。但是,少有人说她不对。

因为,比起李家那些奇葩的事,更出名的还是她做的善事。她帮助了不少人,专门修建慈安堂,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孩子,也愿意接纳那些被夫家苛待的妇人。

最出名的,还是她买下高产的作物种子,送去周边各贫困的小镇和村里。

她做善事不计银钱,大人好几次嘉奖于她。因为此,别的商人也从里面看到了拔高自家身份的机会,引得不少人纷纷加入。一年后,凡是提及慈安堂堂主,就没人不知道夏桃子。

书院中,一开始那些孩子不知道李家兄弟身上发生的事,后来知道时,他们祖母已经成了大善人。因此,没有人因为他们父亲的所作所为欺负他们。

只短短一年,他们就已不需要担忧自己能否科举。因为,只要祖母开口,城里的读书人都愿意为他们作保。

现如今的柳纭娘一心扑在生意上,平时挺忙的,这一日傍晚,她做马车回府,刚准备进门,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

柳纭娘回头一瞧,夜色朦胧中,只看得到那人蓬头垢面,似乎腿脚不便,不停地往她这边挪。

她名下有慈安堂,专门收留这些人。这或许是找上门来求助之人,她缓缓上前,认出来是个女人,在那人三步远处站定:“你找我?”

“是。”

声音沙哑,像是粗沙划过光滑的青石板地面,听得人直想咳嗽。

柳纭娘皱了皱眉:“来人,送她去慈安堂。”

“不。我找你……”那人忽然扑了过来。

柳纭娘往后退了一步,那人扑了个空,却还是往前爬,想要抓住她裙摆:“娘,是我……是我啊……”

她哭喊着,又抬起头来。

当看清面前人的容貌,柳纭娘心下一跳,边上的丫鬟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人一张脸满是伤疤,五官移位,纠结在一起看起来格外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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