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5节(1 / 2)
许大哥沉默听着,突然道:“家里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稍后请了江家人来,你跟他们回去吧。”
一锤定音,不容商量。
江苗宁没想到他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瞬间变了脸色:“夫君,真不是我。”
许夫人垂下眼眸,向来护着长媳的她,这一回却没开口。江苗宁偷瞄了几次婆婆的神情,心头越来越慌:“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江家人被请进了门,对于江苗宁下毒之事,她自己死不承认,许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帮着作证。
许大哥面色铁青:“身为宗妇,要爱护家中的妯娌,母亲是玩笑一般说过让我过继三弟的孩子,但我已跟她明确表示过,我们夫妻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说,在座都明白,长房的子嗣要有多要紧,一个弄不好会让家中兄弟阋墙。我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应该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她纯粹是嫉妒就对人下毒手……岳父,您把她接回去吧,是我没有管束好她,我对不起江家。”
说着,还跪下磕了头。
江苗宁心中焦急不已,可看到他跪下,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婆婆:“你故意纵容我?”
她进门几年没有子嗣,就像是许大哥说的那样,长房的子嗣很要紧,无论是扶持庶长子,还是从别的几房过继,都会留下隐患。最好的法子,还是由许大少夫人亲自生出。
她生不出,所以就只能下堂。
偏偏江家不算无名之辈,不能直接把她休出门,所以就有了婆婆偏袒她一人宠爱。
江苗宁想通了,江家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已经太迟了。这其实是阳谋,只是江苗宁身在其中看不清,直接跳了进去。
无论有没有人算计,江家女儿确实做出了那些事,再不甘心,江家人还是当日就把人给带了回去。
一转眼,到了除夕。
家家户户都挺喜庆,对于母女俩来说,今年没有那些年礼要备,比以前简单了不少,反而更能将心思放在过年上。
家中喜庆,柳纭娘最近都在教齐采缈做生意,她是个聪慧的,学得挺快。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气氛颇为温馨。
不远处的齐家正房也挺温馨,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老两口年纪大了,就喜欢家中添丁。看到刘婵婵隆起的肚子,猜测着她临盆的日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太太还笑道:“若是开春之后和辰能一举得中,差不多就是放榜的时候临盆,咱家可就是双喜临门。”
老太爷赞同道:“我押了那么多题,和辰肯定能得中,只等着瓜熟蒂落哈哈哈哈……”
两人越说越欢乐,齐争鸣想到自己即将是秀才他爹,齐和辰志得意满,仿佛已经得中,屋中气氛和乐,一扫之前的阴霾。
刘婵婵手放在肚子上,矜持地笑着。
在屋中唯一一个笑不出来的,就是赵真颜,她也没出声扫兴,垂下眼眸。
恰在此时,有丫鬟送了一碗汤。
“婵姨娘,该喝汤了。”
这是老太太特意问大夫要的方子,专门安胎补身,里面加了不少贵重药材,一碗就得二两银子,对于如今的齐家来说,实在不便宜。她活了多年,知道一点人情世故,尤其是这妻妾之间,肯定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所以,拿出这方子时,她就拿出了多年的积蓄,表示药膳从她的私房出,不走公中的账目。
老太太还是没有看透彻,她的这份偏心,只会激起赵真颜的嫉妒。
尤其她本来也是有孩子的,就因为刘婵婵的搅和,让孩子无缘来到世上。再有,赵真颜落胎时还中了毒,如今还在调理,能不能有孩子,全看缘份。
大夫这番话,几乎就是明摆着说,她不太可能有孩子了。
赵真颜最近养着一家老小,还得为自己治病,尤其是在年关又赶上齐和辰即将参加县试,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老太太不肯养家,却要拿出这银子来给刘禅禅养身……她能想得通才怪。
丫鬟将托盘送到跟前,老太太笑着伸手接过,放到了刘婵婵面前:“赶紧趁热喝,这汤稍微放凉一点,药味就特别重,很冲人,你如今怀有身孕,容易反胃,可千万别吐了。”
刘婵婵端着碗,乖巧道:“您放心,我就是捏着鼻子,也会把它咽下去,绝对不浪费一滴。孩子知道您的这番心意,也不会让我吐的。”
这番话成功取悦了老太太,她哈哈大笑:“好!”
刘婵婵喝汤时,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赵真颜。
是妻又如何?
还不是被她压在脚下翻不了身?
这一眼,只看到了赵真颜的头顶,刘婵婵也不失望,故意喝得缓慢,喝完了后还咂咂嘴,似乎特别美味还想回味一般。
赵真颜却抬起了头,笑着给老两口盛汤,末了端起汤碗:“新年新气象,孙媳以汤代酒,在此祝二老身康体健,万事顺心,明年咱们家还凑在一起过年。”
听到这话,老两口又是一阵大笑,笑着喝完了汤。又说笑了一会儿,眼瞅着天色已晚,老太太向来早睡,这会儿已经有些熬不住,正想起身,却见边上的刘婵婵满脸煞白,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见势不对,齐和辰扑上前去帮她擦汗:“婵婵,你这是怎么了?”
刘婵婵知道腹中孩子关乎自己下辈子,颤着声音道:“我肚子疼,请大夫……”
大夫也是要过年的。
城里的医馆许多都关了门,也就几位举家住在医馆中的大夫只关了前门。
但这样的大夫有个弊端,铺子不大,名声也不响。齐家的下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请来了两位大夫。哪怕紧赶慢赶,大夫到齐家时,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此时的刘婵婵下半身全是鲜血,屋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齐家人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心头明白,这孩子大概是和齐家无缘了。
上一回,赵真颜还没流这么多血呢,孩子也没能保住。
大夫查看过后,摇了摇头:“不成了。”
听到这话,老两口大受打击,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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